要說不感到欣喜那絕對是假話,此刻的顧雪柔緊緊地攥住手中的那個盒子,仿佛要將它嵌入掌心一般。


    她緊抿著嘴唇,努力克製著內心湧動的喜悅之情,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卻還是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然而,這份剛剛升起沒多久的竊喜,轉瞬間便被殘酷的現實擊打得粉碎。


    因為她深知,自己與陸行舟之間存在著無法逾越的障礙,他們根本不可能結婚。


    不過,倘若能夠一直保持戀人關係,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樣至少還能擁有彼此的陪伴和溫暖。


    隻是,顧雪柔心中始終存有一絲擔憂——誰又能確保自己在熟睡之時,不會無意中說出什麽不該說的夢話呢?


    萬一那些深藏心底的秘密不小心脫口而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懷揣著複雜的心情,顧雪柔緩緩走進房間。


    她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凝視著手中那個精致的小盒子,足足看了半晌,最終卻還是沒有勇氣將其打開。


    猶豫再三之後,她輕歎一聲,動作輕柔地把小盒子放進了屬於自己的私密空間裏。與此同時,那包裹裏的物品也被她一同收起來。


    時光匆匆流逝,日複一日,轉眼間已然邁入 1975 年的初春時節。而此時距離陸行舟離開,也過去了整整三個月之久。


    這一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照得人暖洋洋的。


    顧雪柔和杜建紅兩人正湊在一起閑聊家常。


    突然間,杜建紅壓低聲音,略帶神秘地問道:“小小啊,陸行舟同誌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呀?我都好久沒瞧見他人影了呢。”


    聽到這話,顧雪柔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微笑著迴答道:“聽說是有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出差去了吧。怎麽了,二嫂?”


    隻見杜建紅眉頭緊皺,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哼!還不是有些人整天閑著沒事幹,到處嚼舌根。居然說你被陸行舟同誌給甩了!真是太過分了!”


    顧雪柔愣了愣就笑了,這是看陸行舟不在,那些女人嫉妒的開始傳閑話了。


    還是說,他們以此來在打聽陸行舟的消息呢?


    “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咱們還能給他堵上呀。”顧雪柔笑著說。


    “那也不能讓他們亂說,到時候穿來穿去穿出麻煩怎麽辦呢?”杜建紅不樂意的說。


    假話,一個人說,沒人會相信;兩個人說,也沒事;同樣的假話說的人多了,那假的也成了真的。


    她不想讓小小掉進這樣的流言蜚語中,到時候會出事的。


    看著杜建紅那副氣惱得仿佛要冒煙的模樣,顧雪柔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些人所說的話語定然是十分難聽,甚至不堪入耳。


    畢竟,如今自己這副容顏實在是太過平凡普通了,站在人群之中恐怕都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然而反觀陸行舟呢,他那張麵龐簡直堪稱妖孽級別,俊美無儔到令人驚歎的地步。如此天差地別的兩人走在一起,任誰看都會覺得極不相配吧?


    “二嫂,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樣過分的話呀?”顧雪柔輕聲問道。


    隻見杜建紅點了點頭,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但從她那憤怒的眼神和緊繃的表情便足以看出心中的不滿與惱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說道:“哼!那些人可真是嘴巴臭得很呐!居然說咱們家小小的就是一隻癩蛤蟆,還妄想著吃上一口天鵝肉呢!還說她長得不怎麽樣,心氣倒是高得離譜!更有甚者竟然講出那種下流無恥的話來,說小小長成那副德行,勾引男人倒還真有一套手段……反正是什麽難聽話都往外冒!”


    杜建紅越說越是氣憤,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


    顧雪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好了,二嫂你就別再生氣啦,這些風言風語我心裏都清楚著呢。”


    她的笑容異常溫柔,宛如春日裏和煦的微風一般,讓人感到無比舒適與安心。


    不過,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實際上顧雪柔已經暗自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出門去四處逛逛,如果碰巧讓她聽到究竟是哪些個長舌婦在背後嚼舌根,那就非得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最好能讓她們嚐嚐亂說話的苦頭,比如吃點會讓嘴巴潰爛發臭的東西,看以後還敢不敢信口胡謅、肆意詆毀別人!


    想到此處,顧雪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光芒。


    “二嫂,你忘了,有困難我們找公安呢。”顧雪柔笑著說。


    再說了,這個年代,誰家還沒點兒事兒啊?


    糧食定量供應,不夠吃的人家多了去了。不夠吃怎辦呢?還不得去黑市或者是鄉下去買點兒糧食。


    那可是投機倒把,是犯法的的,既然他們不做人,就要承受應有的報複。


    “是那個劉家的劉誌和劉麗兩姐弟搞的鬼,最先傳流言的是他們。”顧晨宇突然又進門說道。


    劉家,顧雪柔突然想到要算計她的那個劉誌,還有街道辦事處的那個劉麗,好像偶遇了陸行舟好多次。


    “二哥,你們就別管了,我讓陸行舟的人去辦這件事。”顧雪柔笑著說。


    之所以這樣說,就是讓自家二哥二嫂安心。她會親自去解決這件事的。


    她雖然不敢殺人,但整治人也不是隻有殺人這一條路。


    好像有人說過,殺人是最愚蠢的行為,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報複。


    顧晨宇和杜建紅一聽陸行舟給顧雪柔留了人,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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