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比一個人還長的狼腿隻剩下骨頭。


    王豐對麵的老者肚子就像無底洞,那麽多狼肉不知道去了哪裏,倒是臉上的肉似乎變多了些。


    頭發也梳了起來,胡須垂到胸前,要不是身上穿著黑金作戰服,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剛才,乘著冰座飛到這裏的“碧雲童兒”看見烤狼腿,眼睛一亮,跳下來話都顧不上說,抓起狼腿就撕扯著狂吃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就吃成現在這樣。


    看這老頭有些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王豐問道:“吃嗎?還有。”


    老頭卻擺了擺手:“太久不吃人間血食,嚐個新鮮罷了。這獸肉調味雖有些新奇,內中靈氣實在寡淡,比之當年吾喜食的天狗、夔牛差之甚遠。”


    王豐聽了一陣無語。


    天狗?夔牛?


    現在到哪裏去找這些傳說裏的玩意兒。


    “前輩,怎麽稱唿?”王豐問道。


    老頭坐正了些,捋了捋胡子,說道:“師尊賜名碧雲,喚吾碧雲童兒。”


    “師尊飛升之後,吾自號碧雲子,又號碧雲道人,修行同輩多以道兄互稱。”


    “世間各大氏族早先稱吾碧雲真人,後來尊吾為碧雲老祖。”


    “吾觀你這小輩相貌也是中土苗裔,不知是哪支一氏族傳承?先祖又是何人?”


    王豐想了想,說道:“氏族時代過於久遠,很多已經難以考證,近乎神話傳說。”


    “如果要說追溯先祖,幾千年來流傳最廣的是兩位。”


    “炎帝神農,黃帝軒轅。”


    “還有一些流傳下來的氏族名字,有巢燧人、伏羲女媧、共工祝融……等等,碧雲前輩可有所耳聞?”


    碧雲童兒,不,碧雲子麵露悵然:“何止有所耳聞,你所說的這些人都是赫赫威名,或在吾之前,或在吾之後。”


    “在吾之前的,早已成聖飛升。在吾之後的,雖未能親見其飛升,但盡皆是有望飛升之輩呀!”


    “隻有吾資質魯鈍,磋砣千年飛升無望,隻得遵照師尊遺命,自封沉睡近萬載,至今方得蘇醒……”


    碧雲子指了一個方向,說道:“當年吾出身之氏族,便是在相距此城數百裏,吾族擅於釀酒、製作骨笛,卻不知是否有後裔傳承下來。”


    王豐心中微震,碧雲子所指方向,靈氣複蘇前些年,的確有一座近萬年前的遺址被發現,出土的正有碧雲子所說的骨笛、釀酒原料這些東西。


    當即從空間裏取出一些酒水,黃白啤紅各個種類都有。


    “前輩,不妨品嚐一下現在的各種酒類,看有沒有合口味的。順便正要向您請教一番,當初那個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麽。”


    碧雲子沒有去看酒,反倒盯著王豐。


    “娃娃,你所修習的是何道?”


    王豐笑而不答,揮手又放出幾瓶酒來。


    然後一閃身,消失在桌前。


    碧雲子立即毫不猶豫抬頭望去,卻不見王豐身影,微微一愣,再一迴頭,看見王豐正站在身後。


    身後的王豐對著碧雲子微微點頭,又一閃身,還是坐在桌邊。


    碧雲子無比震驚,叫道:“你竟和軒轅一樣,是先天的聖人胚子!”


    “先前在那戰場,那些娃娃說城中首領曾擊退邪魔,吾還當他有意欺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以異人之資擊退邪魔,不是聖人胚子又怎能做到!”


    “如此,倒是吾托大了,你也不必稱吾前輩,喚吾道兄即可。”


    王豐麵色不變,擺下一排酒杯,也不開瓶,酒杯裏就憑空注滿酒液,抬手示意碧雲子品嚐。


    口中同時鄭重說道:“碧雲前輩,這樣不好。既然您來自近萬年前,就算不確定有沒有血脈傳承,您也是人族先輩,不能因為實力或者其他而亂了輩分。”


    碧雲子看向王豐眼神又多了幾分欣賞,端起盛著茅子的酒杯呷了一口,眼睛又是一亮:“此酒甚烈,異香撲鼻,好酒!”


    接著,碧雲子娓娓而談,開始講起了上古時代的種種秘辛。


    (寫不完了,一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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