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一件意外,且責任認定清晰,處理結果也在法律法規範圍之內,並還在正當權益利益範圍的公共危機事件,魏小佑覺得,對於公司來說,這種事情越快速處理,越能減少對公司的影響,用當下的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否則,這樣的事一旦擴散開來,對公司的信譽、聲譽、形象的影響將會是致命的,要知道,隨著時代的發展和進步,作為普通大眾的老百姓,會通過公共事件來評判政府的處置能力和為百姓做事的決心與態度;


    而在市場上,已經有越來越的生意合作夥伴、意向客戶、甚至具有裙帶關係的上下遊客戶,也會通過所謂公共事件來衡定一個公司,一個企業處置危機事件的能力,處置好了,可以是企業或者公司的加分項,反之,將會直接讓公司或企業的實力、執行力以及發展潛力受到質疑,甚至被排除合作意向之外。


    魏小佑深知時間的緊迫,他立即組織起公關團隊,製定了一套詳細的應對方案。


    首先,他立即以公司的名義發布了一份誠摯的公開聲明,向受害者和公眾道歉,並承諾承擔所有責任。


    同時,也積極與媒體溝通,及時公布事件的進展和處理結果,以透明的方式贏得公眾的信任。


    此外,魏小佑還決定采取一些額外的舉措來挽迴公司的形象。他聯合其他同行業的廣告傳媒公司共同發起了一項公益活動——“保護室外廣告牌、立柱再加固與維護活動”,旨在提高公眾對安全意識的重視,並展示公司的社會責任感。這一係列積極的行動得到了公眾的認可和讚賞,公司的聲譽逐漸得到恢複。


    然而,讓魏小佑沒有想到的是,汪春明和施濤二人卻在這次事件處理中,所表現的卻是極其不予配合。


    按說,汪春明作為臨淄人,本應積極的利用本地人的身份優勢,去和受傷人家及時溝通,並站在公司角度上配合當地公安公平合理的處理此事。


    結果,他卻和施濤兩人打著公司的旗號,私下與受傷人的家屬接觸,一再壓低受傷人的賠償金,在受傷人不同意的情況下,汪春明還找了當地本家的一個所謂大哥出麵,威脅人家,並警告人家如果不接受他和施濤給出的條件的話,他們將一分錢也拿不到。


    受傷人和他的家人一氣之下報了警,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深山窮人卻有都市富親戚”,受傷人的一個遠房表親是省公安廳的刑偵大隊的副隊長,人家給當地的公安局打了電話,表示十分關注這件事。由此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先是魏小佑的父親給魏小佑打電話:


    “小佑,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公司租賃的青銀高速臨淄出口處的立柱廣告牌被大風刮倒壓傷人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為什麽今天臨淄那邊公安局的一個領導打電話給我說你們公司怎麽又出爾反爾,不但不承認自己有錯,還威脅受傷的人和他家人呢?”


    魏小佑一聽,有些懵頭,迴複說道:


    “爸,不可能呀!我同意處理結果,並通過公安局和公司法律顧問與對方簽了和解書的呀!而且,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單獨和對方見過麵,即便是有事情也是由公司法律顧問劉建華律師去協調和對接的呀!”


    “人家說是你們公司的人前幾天去人家家裏又談了的,還找了當地的什麽大哥出麵威脅人家,你趕緊問問看,到底是怎麽迴事?放著正當路子不走,反倒有這些歪門邪道的路,這不明擺著給自己找麻煩嗎?臨淄公安局那邊刑偵科科長我戰友你宋強宋叔叔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人家還冤枉你不可!”


    “啪”的一聲,魏小佑的爸爸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聲,魏小佑有些發懵的半天沒有放下電話。


    過了半晌,魏小佑放下電話,就直接給汪春明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魏小佑就給汪春明發了信息:


    “請速迴電話,或者速迴公司,有緊急事情商量。”


    然後又給施濤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施濤就接聽了:“喂,魏哥,啥事?”


    “濤子,你和春明在一起嗎?”魏小佑對著電話,盡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問道,雖然心裏有些對汪春明不接電話的怨氣,但卻沒有對施濤表現出來。


    “沒,沒有,汪哥說他有點事迴老家了,說是明天才能迴來。您找他有事?”


    從施濤的迴答中,魏小佑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魏小佑估計他們兩個肯定在一起,因為兩個人都好喝酒,說不定是在一起喝酒。


    “哦,是嗎!那你現在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就趕緊來公司吧,我有事和你商量。”魏小佑在電話裏對施濤說道。


    “魏哥,我現在和幾個客戶在一起呢!正談著合作的事情,不好把客戶擱在這兒,您看能不能?”施濤在電話對魏小佑說道。


    事實也是如此,汪春明和施濤兩個人此刻就在西五路的星期五酒吧裏喝酒。還有幾個客戶,如果魏小佑在場的話,肯定會感覺很意外的,那幾個客戶都是魏小佑曾經聯係過的客戶,而且還是魏小佑給斃掉不予合作的客戶,因為這幾個客戶在業務上屢次要求魏小佑公司在廣告上造假,所以,魏小佑才給斃掉的。


    “老魏電話裏咋說的?”已經喝的有些高了的汪春明醉眼朦朧的低頭問施濤。


    “他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說是有事情要和你我商量,還要我盡快趕迴公司。”施濤迴答道。


    “甭管他,他找咱們肯定就是因為那事,按他的意思,接受臨淄公安局那邊的處理結果,咱們公司要賠償人家15萬元,豈不是做了冤大頭,雖然他依照股份占了大頭,但我們兩個不也一樣按股份比例承擔一半,這一年賺的錢不都賠了進去。”


    汪春明眯著眼並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聽我的,我是本地人,已經找了我本家的一個混社會的大哥給那個受傷的遞話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說了,這天災人禍的,又不是我們故意砸他的,放心吧,咱有人,這點小事肯定能擺平的,來,喝酒。”


    說完,又端起麵前的酒杯,舉著對那幾個客戶說道:


    “張總,鄒總,趙總,陳總,我們再喝一杯,放心,你們的業務,我和施總接了,祝我們合作愉快,待會我安排一下,喝完酒咱們去芒果ktv唱歌,給哥幾個再安排幾個公主,繼續喝,不醉不歸。”


    “汪總就是敞亮,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像你們公司的魏總,非要說是要堅守什麽職業操守,保證廣告信息的真實性,杜絕造假,哪有什麽假,我們不也就是要求做個貼牌,多少誇大點嗎?再好的宣傳不都是吆喝嘛!誰管你真假呀!”


    已經喝高了的陳總站起來舉著手裏的酒杯,搖搖晃晃的說,邊說邊將酒杯裏的酒仰頭一口幹了。


    “是呀,為我們合作愉快,幹了!”戴著一副高度數眼鏡,長相有些猥瑣的鄒總附和著說道:“汪總,可是你說的,公主我要豐滿點的,瘦骨嶙峋的那種竹竿妹子抹著硌手都。”


    “哈哈”其他幾個人聽了,都跟著會意的齷齪的嬉笑。


    “汪哥,要不您和張總他們待會先去練歌房,我迴公司一趟,畢竟我們兩個都不迴去一趟,魏哥那邊的麵子也不好交代。”


    施濤跟著喝完手裏酒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低頭低聲給汪春明說道。


    “施總,是哥們不?是哥們的話,就不要說悄悄話,更不能私下裏分配花姑娘。”坐在施濤右手邊的趙總,拍了拍正和汪春明說話的施濤的肩膀說道。


    “濤子,不用擔心,老魏也就是忒小心,這點事有啥可擔心的,你就不迴去,先專心把張總、鄒總、趙總、陳總他們陪好,拿下他們的業務,老魏也就沒有話說了。”


    汪春明邊向自己酒杯裏倒酒,並眯著眼睛說道,施濤沒看到的是,汪春明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得意之色。


    施濤聽了,心裏雖然有些抗拒,但一想到如果將這四個客戶的單子給拿下的話,公司會有將近50萬的金額進賬,除去成本和基本費用以及業務接待支出的話,至少也有20萬的利潤所得,也就在稍有猶豫的情況下默認了,隻不過他還是趁著去衛生間的機會給魏小佑發了短信:


    “魏哥,實在抱歉,客戶這邊真是走不開,明天,明天一早我到公司,再去你辦公室給你匯報業務的情況。”


    汪春明和施濤不知道的是,臨淄公安局的人和受傷人的家屬,以及受傷人的那個省公安廳的親戚代表正在公司裏。


    魏小佑在給汪春明和施濤打電話後,想著事情肯定不會再像先前一樣能順利按照最初簽的和解書處理了。就第一時間給公司法律顧問劉建華律師打了電話,要他盡快來公司商量,看看該如何應對。


    結果,魏小佑正在和劉建華律師商量著的時候,臨淄公安局的人帶著受傷人的家人及其省公安廳的親戚代表就來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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