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不想走,沈小青也沒想著真趕走。


    這樣驕傲的大小姐,也是和她經曆過那段危險日子的。


    上次,也是她帶累了陳阿嬌,願意住下便住下吧。


    何況,還是給了這麽多的房租。


    剛安置好陳阿嬌,又有人拜訪,“誰?”


    沈小青懷疑聽錯了。


    “自稱是公孫無忌。”小昭笑著說:“對方說,小姐您認識。”


    是認識,怎麽能不認識呢。


    隻是不知道對方為何來她這裏?難不成也是來感激她的?


    不管是為啥,是要見的。


    沈小青特意換了一身女子儒衫,陳阿嬌好奇的問:“你這麽鄭重,難不成是哪位師長來了?”


    “你猜的也不算錯,不過,你既然是學子,還是大家族的人,怎麽不知道公孫無忌?”


    “我該知道嗎?”


    沈小青想了想,“也是,若是大家族的男學子,自然是知道的。錢婉婷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


    但想想,陳家可比錢家的勢力大多了。


    陳家可是朝廷有人的家族。


    算是一個大的世家。雖然還不算是頂級世家吧,但和錢家比,不是一個層次的。


    陳家那樣的家族,若是公孫無忌真的如魏山長說的那樣出名,那麽陳家的公子們肯定是知道的。


    可能是女子並沒有受到科舉這方麵的重視,更著重女子的婚姻價值,所以才會沒人告知陳阿嬌。


    “公孫無忌是當世大儒,也是一位隱士,許多人都想拜入他的門下,但他收徒非常嚴格,輕易不會收徒,如今隻有三位徒弟,男弟子也就罷了,說了你可能也不知道,但女弟子,你應該知道,就是女相周芷。”


    作為女學子,沒有一人不知道女相周芷的,那就是一朵瑰麗的花,燦爛的開放,耀眼奪目。


    給了無數女學子一個閃光的夢。


    若不是在朝時間太過短暫,隻有區區五年,相信早就完全打破了女子科舉的桎梏了。


    但即便如此,也是許多女學子引為神人的存在。


    這位周芷女相,居然是這位大儒的徒弟?那不行,她要看看。


    “我跟著你去。”


    沈小青笑著說:“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去見,恐怕不合適,還是我到時候說一聲,若是大儒見你,再見麵吧。”


    陳阿嬌也覺得有些冒失了。


    沈小青會見公孫無忌。


    “公孫先生,不知您找學生何事?”


    “老夫路過通縣,正好有事要處理,可惜,尋不到合適的落腳地點,你若不介意,能否讓老夫在你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沈小青……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要在她這裏住著?


    “先生自然可以住,平日有家父陪著,學生就無法陪伴了,學生要去學院讀書。”


    總不能不去學院了吧。


    公孫先生哦了一聲,“想來,老夫的學問,比你學院的那些夫子,應該要強上一截,我想,你可以不去學院了。”


    沈小青差點笑出來,這老頭,明明是想教她讀書吧,說的還如此冠冕堂皇的。


    但沈小青是真心動啊。


    這是大儒追著喂飯,她為何要拒絕。


    至於學院那裏,她已經是童生,學院的那些夫子,最好的也就是童生,有的甚至隻過了縣試,根本無人能夠教她了。“學生謝過先生。”


    “先生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雖然公孫先生並沒有直接說他要收沈小青為徒弟,但都已經這樣說了,先拜了再說。


    “別給我多禮,你若有我的教導,還不能成為院試案首的話,我絕不會認你這個弟子。”


    沈小青眼神一亮,忙直接以弟子的禮節拜見了公孫無忌。


    “起來吧,我不要那些虛禮,不要公眾拜師禮,到時候,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家人即可。老夫是隱士,不會大張旗鼓的舉辦拜師禮。”


    “是,弟子謹遵師父教導!”


    沈小青心想,怪不得大早上,有喜鵲叫門,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不說別的,就公孫無忌是國子監祭酒和周芷女相的師父,足以證明他的人品和學問了。


    還有一位大師兄,不知道究竟是誰,但看公孫無忌不願說起,她自然沒有問。


    等到陳阿嬌得知沈小青居然拜了公孫無忌為師父,眼睛瞪圓了,“你給我問問沒,我能否見見公孫大儒?”


    沈小青一笑,“你已經見到了大儒的弟子,有啥不滿足的?”


    陳阿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哪裏見到大儒的弟子了?”


    沈小青哈哈大笑,“笨,我剛拜了老先生為師父,我當然是我師父的徒弟了。”


    陳阿嬌……


    不過沈小青說的沒錯啊,新出爐的弟子,也是人家大儒的親傳弟子。


    “沈姐姐,求你了,讓我見見大儒吧,哪怕請教一個問題呢,你已經是大儒的弟子了,這點是能做到的吧。”


    沒想到,陳阿嬌說軟便軟。


    “我給你問問,若是大儒見你,自然可以。我是弟子,弟子要聽師父的。”


    公孫大儒倒是沒拒絕,可見到陳阿嬌隻問了幾個問題,便知道,這人的基礎太差,哪裏需要他來指導,一般普通的童生夫子便能教授。


    浪費他的精力啊。


    “先生,我不打擾您,隻需要在給沈姐姐教授學問時候,我在旁邊旁聽就行,絕不打擾。”


    公孫大儒並沒有拒絕,當初錢婉婷和魏山長在的時候,他都能心無旁騖地考驗沈小青。


    別人在不在身邊都無所謂。


    隻要能安靜的當背景板就行。


    陳阿嬌樂壞了,立即表示,不去通縣的女子學院了,在這裏多好,能夠大儒一起教學。


    沈小青特地請示了師父,能不能加一個人旁聽,便是曾經一起經曆劫難的錢婉婷。


    公孫無忌點頭,“她若在旁邊安靜的聽著,也是可以的。但為師可不會給她們任何指導。”


    沈小青忙點頭。


    公孫無忌似乎一刻都不想耽擱,時間才是下午未時,該學還是要學的。


    陳阿嬌隨即體會到了什麽叫聽不懂,完全聽不懂,簡直和聽天書一般。


    但公孫無忌問沈小青的,沈小青能夠答個十之八九。


    講過的知識,人家沈小青理解的非常快,她還在懵圈中,沈小青已經迴答無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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