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的書房內,燭光搖曳,昏黃的光影映襯出他冷峻的麵容。他一襲青色戰袍,衣襟整潔,卻隱隱透出幾分殺氣。


    他坐在書案後,手中拿著一份最新的戰報,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戰報上的內容。戰報明確提到齊疾攻下皇都,扶植新皇,熊秋則領軍南下攻打鎮東州。


    他抬眼看向牆上的地圖,北涼州、晉地、平戎州、靖安州和銀州的位置標注得清清楚楚,而皇都已被圈上了鮮紅的印記。這紅色宛如挑釁的火焰,燃燒著他的耐心。


    “齊疾……”秦玄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冷意


    “原本以為他會先動我的北涼、晉地,或者平戎州,結果卻選擇攻打鎮東州。”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一閃,“看來,他是想先整合剩餘的地盤,再與我爭雄。”


    書房內一片寂靜,窗外傳來夜風拍打竹葉的沙沙聲。秦玄放下戰報,緩緩站起身,背負雙手,踱步至窗前。


    他望著夜色中的北涼城,眼神深邃而堅定。城外的軍營隱約可見,火光點點,仿佛夜空中的星辰,那是永定軍的營地,秦玄的力量所在。


    這時,書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著鎧甲的中年將領走了進來。


    他是李肅,永定軍中的智將之一,一向以冷靜與果斷著稱。


    他的盔甲在燭光下閃著微光,眉宇間帶著一絲急切,卻掩飾得極為得體。


    “主公,我們接下來是……”李肅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中透著期待。


    秦玄迴過身,看到李肅進來,臉上的沉思之色一掃而空。他站定,雙手負後,語氣平靜中帶著一股威嚴,“是李肅啊,有什麽事?”


    李肅微微低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主公,軍隊早已準備好了,隨時等你下令呢。”


    秦玄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他緩步走到書案前,目光在地圖上掃過。


    手指輕輕落在皇都的位置,眼神中閃爍著一抹淩厲。


    “很好,我正有此意。既然齊疾忙於擴張地盤,那我就先一步攻下皇都,將這片大地納入我的掌控。”


    李肅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急忙問道:“主公,是否即刻下令?”


    秦玄輕輕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傳令下去,整軍待發。三日後,我們南下皇都,我要讓齊疾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師。”


    書房內,燭火搖曳,空氣中彌漫著即將到來的戰鬥氣息。


    窗外,夜色漸濃,但秦玄的心中卻燃起了一團不滅的火焰。他的背影挺拔如山,仿佛整個北涼州的力量都凝聚在他一人身上,等待著征服天下的時刻。


    皇都·密室


    在皇都的一處隱秘宅邸內,一間密室幽暗而沉悶,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厚重的帷幔,將所有的光線都隔絕在外。


    唯一的光源來自房間中央的一盞油燈,昏黃的光芒映照在幾張緊張而憤怒的臉上。這些人是原大夏帝國的文武大臣,他們的神情寫滿了不安和憤懣。


    密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每個人的唿吸都壓得極低,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盡管他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討論大事,但每一個人臉上的神色都顯得忐忑不安,仿佛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滅頂之災。


    “齊疾這家夥太過放肆了!”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文官率先打破沉默,他猛然一拍桌子,低聲怒道,“他以為掌控了朝廷以後,就沒人治得了他嗎?”


    他的聲音雖低,卻壓抑著極大的憤怒,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坐在他對麵的另一名老者連忙抬手製止,低聲嗬斥道:“小點聲!這附近到處都是齊疾的眼線,你想死別拉上我們!”


    他的臉色灰暗,眉頭緊鎖,目光不斷掃向密室的門口,生怕有人偷聽。


    那中年文官的怒火並未因此熄滅,他壓低聲音,憤憤不平地說道:“我隻是很憤怒!我們這些公卿大臣,現如今陛下被人挾持,我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密室內的氣氛越發壓抑,另一名年輕些的官員低頭看著桌麵,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無奈


    “那有什麽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齊疾控製了皇都,兵權又在他手上,我們甚至連保命都難,又怎麽可能對抗他?”


    一時間,密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油燈的火焰發出輕微的“嗞嗞”聲。幾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惶恐。


    坐在桌旁的老者歎了口氣,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乎在壓抑內心的絕望,“如果我們能拿下齊疾的話,一切都好說。但問題是,我們沒有這個能力。他的軍隊忠心耿耿,齊樂、熊秋這些將領都是他的心腹。我們,拿什麽與他抗衡?”


    那瘦削的中年文官低頭沉思,拳頭攥得緊緊的,臉上的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地開口:“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難道我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另一名官員搖了搖頭,神情複雜地說道:“除非,我們能在暗中找到一個比齊疾更強的力量,與他抗衡。但這樣的力量……我們到哪裏去找?”他說到最後,聲音中透著一絲絕望。


    整個密室陷入了更加深沉的壓抑中。油燈的光芒微弱,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的複雜神情。憤怒、無奈、恐懼交織在一起,讓這間小小的密室宛如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窗外,皇都的夜風依然唿嘯,然而對於這些人來說,這片黑暗似乎永無盡頭。


    第二天·皇宮大殿


    清晨的陽光透過高聳的大殿窗欞灑入,將整個殿堂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輝中。然而,光輝之下的氣氛卻如寒冬般冰冷,令人喘不過氣來。大殿內,百官分列兩側,整齊地跪伏在地上,額頭幾乎觸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動作恭順而僵硬。


    龍椅之上,傀儡皇帝夏密坐得筆直,身穿繡有九龍紋的明黃色龍袍。


    雖然穿著一身象征帝王權威的服飾,但他的臉色慘白,額頭隱隱冒著冷汗,雙手緊握龍椅的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他的眼神不安地瞟向龍椅旁邊的那個人——丞相齊疾。


    齊疾身披暗金色的戰甲,氣勢淩人。


    他手持一柄玉質的虎符,象征著他對三軍的絕對掌控。


    他站在龍椅旁,神色淡然,目光從百官身上掠過,帶著難以掩飾的冷漠與蔑視。


    百官們表麵上跪拜天子,但所有人心裏都清楚,他們真正跪拜的,是齊疾。


    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名官員都屏住了唿吸,生怕自己的言行稍有不慎便引來殺身之禍。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習慣了,但每一天依然是繃緊神經的煎熬。


    齊疾緩緩掃視了一圈,見無人啟奏,嘴角微微一揚,語氣冷淡而不容置疑:“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句話如同一塊落地的巨石,瞬間打破了大殿內壓抑的沉默。


    百官低下的頭稍稍抬起,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生怕齊疾突然發難,將其中一兩人拉出去處斬以立威。


    大殿內仍舊無人應聲,齊疾的目光轉向龍椅上的夏密。夏密感受到齊疾的目光,身體猛然一抖,連忙提高聲音喊道:“退朝!”


    百官如蒙大赦,紛紛起身,低頭快步退了出去,仿佛這座大殿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他們迫不及待地想逃離。


    然而,哪怕是退出了大殿,他們依然無法擺脫心中的恐懼,因為每天的生活都籠罩在齊疾的陰影之下。


    盡管百官畏懼齊疾,但暗地裏的反抗從未停止。幾天前,一名刺客潛入了丞相府。這名刺客身形敏捷,身著夜行衣,匕首沾滿劇毒,動作幹淨利落。他成功突破了丞相府的幾重防守,直至潛入齊疾的寢殿。


    然而,麵對刺客,齊疾並未有絲毫驚慌。他緩緩抬頭,冷笑一聲,“就憑你,也想殺我?”


    下一秒,他掌中靈力猛然爆發,一道耀眼的光芒擊中刺客,刺客的身體在空中被轟得粉碎,鮮血灑滿了房間,碎片散落一地。


    齊疾站在原地,神情冷酷,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盡管刺殺失敗,接下來的幾天內,仍有更多的刺客出現,這些人或試圖潛入府邸,或在公開場合刺殺齊疾。


    雖然沒有一個人成功,但刺客的頻繁行動讓齊疾感到厭煩。他不怕刺殺,但這種持續的騷擾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某日,齊疾站在丞相府的議事廳中,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冷冷地望向窗外。他的身後站著幾名親信將領,神情恭敬。


    “這些螻蟻,真以為我齊疾的耐心是無限的嗎?”齊疾的聲音冰冷,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緩緩轉過身,掃了一眼親信,“既然他們不知死活,那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恐懼。”


    他說完,揮了揮手,一名心腹立即上前,低聲問道:“丞相,您的意思是?”


    齊疾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陰冷,“去地牢,把陳諾帶上來。我需要他來震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親信聞言臉色微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領命,“遵命,丞相。”


    地牢深處,陳諾被關押在一個厚重的鐵籠中。


    他全身纏滿了粗重的鐵鏈,赤裸的上身上滿是傷痕與紋路,雙眼如野獸般嗜血。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顯得異常猙獰。這個男人,曾在九炎帝國時期用血毒屠殺了一座城池,甚至在狂性大發時滅絕了一整座小鎮的人口。他的名字,早已成為禁忌的存在。


    當守衛打開鐵籠時,陳諾緩緩抬起頭,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了狂熱,“終於,有人肯放我出來了。”他的眼神中透著瘋狂,仿佛隨時都可能撕碎一切。


    齊疾站在丞相府的大堂內,迎接著被帶上來的陳諾。


    他看著眼前這個宛如人間惡鬼的男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帶著一絲欣賞與冷酷。


    他輕聲說道:“陳諾,我知道你很想重獲自由。幫我震懾百官,告訴他們,反抗的代價是什麽。”


    陳諾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牙齒,“隻要有血讓我染紅雙手,什麽都可以。”


    齊疾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過身,看向窗外的皇都,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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