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州王的府邸內,一片陰鬱的氣氛籠罩著每一個角落。牆壁上的裝飾華麗而精致,但此刻沒有人有心思欣賞。銀州王,身形肥碩,滿頭大汗地在大廳中踱來踱去。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雙手背在身後,不時地低聲咒罵著。


    “靖安州……居然被拿下了!永定軍果然不是普通的叛軍,簡直就是吞天巨獸!”銀州王咬牙切齒,語氣中夾雜著憤怒和不安。


    大廳中央,一個瘦削的老者站在一旁,臉上卻帶著淡然的微笑。他的頭發斑白,身穿一件寬大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根拂塵,顯得仙風道骨。


    “殿下,稍安勿躁,一切尚在掌控之中。”老者的語氣輕緩,似乎並沒有把當前的危機放在心上。


    銀州王停下腳步,轉身怒視著老者:“掌控之中?現在靖安州已經完全落入了永定軍的手中,我們銀州被夾在永定軍和三王聯盟之間,誰時可能遭到攻打。你告訴我,這叫掌控之中?”


    老者輕輕一笑,用拂塵拍了拍手:“殿下,不必擔憂,我已經召喚了援軍,局勢很快會扭轉。”


    銀州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援軍?是你說的海外支援終於到了?來了多少人?”


    “隻有一人。”老者語氣平靜地說道。


    “一人?!”銀州王的聲音瞬間拔高,臉上的期待轉為驚愕和憤怒。他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強大的靈力從手掌中釋放出來,瞬間將整張桌子震成了碎片。


    “你告訴我,一個人能做什麽?就算他是修士,也不可能以一敵百,更別說我們麵對的是整個永定軍!”銀州王咆哮著,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老者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嗬嗬,殿下,您可別小看這位援軍。他可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一位化神境的劍修。在天荒大陸,化神境的修士已經是各大聖地的長老級別,甚至可以單槍匹馬覆滅一座城池。何況,他的劍道已達巔峰,被稱為‘劍魔’也不為過。”


    銀州王一聽,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然帶著幾分質疑:“劍魔?聽起來是個厲害人物,但僅憑他一人,真的能扭轉當前的局勢?”


    老者撫須輕笑:“殿下,您隻需拭目以待便是。他已經到了銀州。”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匆匆跑進大廳,跪在地上稟報道:“殿下,有一名劍修闖入府中,他說他是援軍。”


    銀州王和老者對視一眼,老者微微一笑:“來了。”


    “快帶他進來!”銀州王揮手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片刻之後,大廳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入。他身穿一襲簡單的黑袍,背後背著一柄黑色長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就是銀州王?”男子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


    銀州王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臉上堆滿了笑容:“正是本王,不知閣下是……”


    “我就是你們的援軍,劍魔——楚天痕。”男子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客套。


    銀州王上下打量著楚天痕,雖然他的樣子並不起眼,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讓銀州王感到壓迫。他強笑著說道:“原來是楚大人,本王早就聽聞您的威名。既然有您相助,銀州的危機想必可以迎刃而解了。”


    楚天痕沒有迴應,隻是冷冷地說道:“我來此並非為了保你銀州王的地位,而是為了證明劍道無敵。如果你願意聽從我的建議,我可以幫你擊退永定軍,否則……”


    銀州王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正常,連連點頭:“當然當然,楚大人既然來了,銀州的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楚天痕點了點頭,目光冰冷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很好。那麽,從現在開始,銀州的軍隊歸我指揮。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擊潰永定軍,讓他們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劍道之威。”


    接下來的幾天裏,楚天痕迅速接管了銀州的軍隊,並對銀州的防禦體係進行了大規模調整。他將軍隊分為多支小隊,分別駐紮在銀州的各個要塞,同時派出大量偵察兵探查永定軍的動向。


    銀州王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麵對楚天痕強大的實力,他不敢有任何反對。老者則始終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秦玄坐在平戎州高陽城的議事大廳內,手中把玩著一片寫有“劍魔楚天痕”名字的情報紙片,目光深邃,嘴角微微揚起一絲興趣的弧度。


    “劍魔楚天痕?看來銀州王也開始緊張了,還能請到這樣的高手坐鎮。”秦玄輕聲自語,隨後抬頭看向周圍的謀士和將領。


    “主公,這楚天痕確實不好對付。此人素有‘劍魔’之名,化神境的劍修,出手果斷狠辣,過去曾以一己之力斬殺了整個邪修宗門,其威名甚至連九炎皇朝的皇室都忌憚。”徐傑捧著情報,分析道。


    “化神境……確實強大,不過也未必不可戰勝。”秦玄將手中的情報輕輕放下,眼神冷靜,“不過,不急,我們要休整一年,徹底解決黑死病的問題,為下一步攻打銀州做好準備。”


    他話音剛落,林婉兒上前一步,語氣中透出幾分堅定:“哥哥,讓我去探探這劍魔楚天痕的深淺,摸清他的底細,才能為接下來的戰鬥做出安排。”


    秦玄看了林婉兒一眼,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是銀州王唯一的底牌,暫時不會輕易出動。我們先按計劃進行,用天道淨化草徹底清理黑死病,再集中力量推進。銀州,不急於一時。”


    秦玄的目光掃過眾人:“修整一年,分布資源,做好準備。銀州,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與此同時,在銀州的另一片戰場上,三王聯盟的軍隊已經開始了他們的行動。他們的目標是銀州的南部兩座戰略重鎮——豐義城和白蓮城。


    文昌王站在軍帳中,看著擺滿地圖的桌麵,低聲說道:“銀州雖富饒,但其防禦薄弱。隻要找到內部的弱點,便能一舉攻下。”


    威武王冷笑一聲:“這有什麽難的?銀州王的軍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隻要稍加威懾,他們會不戰自降。”


    於是,三王軍隊首先秘密派出密探,與豐義城和白蓮城內部的守軍取得聯係。通過金錢收買與威逼利誘,他們成功策反了兩城的部分守軍。與此同時,他們的謀士也施展了咒魂毒,這種毒藥對修士的傷害極大,且隱蔽性極強。


    在豐義城的守將宴席上,咒魂毒悄然被混入酒水中。守將與其心腹飲下毒酒後,當夜便劇痛難忍,修為盡失,被三王軍隊的突襲部隊輕易斬殺。


    三王軍的進攻迅速而精準,僅用了兩天時間便完全占領了豐義城和白蓮城。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讓整個銀州陷入了恐懼之中。


    占領豐義城後,威武王決定用一場血腥的屠殺來震懾銀州其他地區。他命令軍隊對豐義城展開為期三天的燒殺搶掠。城中的平民無一幸免,凡是敢於反抗者皆被斬殺。甚至連老弱婦孺都未能幸免於難。


    “將這座城化作地獄!讓銀州王看看,若不投降,下一個就是他的主城!”威武王的命令冰冷無情,猶如地獄之主的宣判。


    三天後,豐義城已是屍橫遍野,滿目瘡痍。河流被鮮血染紅,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地麵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濃重的死氣籠罩。城中的幸存者屈指可數,他們蜷縮在廢墟中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絕望。


    威武王站在城牆上,俯瞰著眼前的慘狀,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這樣一來,銀州的其他城池,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了。”


    文昌王和金陵王對此雖然有所不滿,但並未多加反對。在他們看來,這場屠殺雖然殘酷,卻確實起到了震懾作用。


    銀州王得知豐義城和白蓮城相繼失陷的消息時,正坐在大殿上飲茶。茶水的苦澀剛入口,他便聽到了宦官帶來的噩耗。那一瞬間,他手中的茶盞滑落,摔得粉碎,濺出的茶水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在了他的心上。


    “什麽?豐義城和白蓮城都已經淪陷?”銀州王聲音因顫抖而顯得尖銳,“三王的軍隊如此迅速?”


    宦官跪伏在地上,低聲道:“迴殿下,不僅如此……豐義城在被占領後,遭遇了大規模屠殺,三天內,整座城幾乎無人幸免,血流成河,百姓屍橫遍野……”


    “混賬!”銀州王猛然起身,怒不可遏地拍向桌案。他原本頗為富態的臉此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雙眼布滿血絲。


    “這群畜生!竟敢在我的銀州如此放肆!”他怒吼著,一掌狠狠砸向身旁的玉桌。玉石瞬間碎裂,碎片散落一地。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無人敢上前,所有人都低著頭,生怕觸怒了這位本已瀕臨崩潰的王。


    站在一旁的盧天河,是銀州王的首席謀士。他雖臉色沉重,但仍保持著冷靜。他緩步上前,輕聲說道:“殿下,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三王軍隊的手段雖然兇殘,但我們未必沒有機會反擊。”


    銀州王轉頭看向盧天河,眼中滿是質疑和不安:“機會?你是說我們還有機會?豐義城和白蓮城都沒了!銀州的半壁江山都已落入敵手!接下來,他們的目標一定是銀州主城!你告訴我,我們還有什麽機會?”


    盧天河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堅定:“殿下,三王軍隊的確來勢洶洶,但他們的軍紀渙散,手段雖狠,卻未必能持久。豐義城的屠殺雖然震懾了不少人,但也引發了整個銀州百姓的恐慌和憤怒。如果我們能夠穩住陣腳,利用這一點反製他們,再配合外援,未必不能扭轉局勢。”


    “外援?”銀州王皺眉,“你是說劍魔楚天痕?雖然他的實力強大,但他能敵得過三王的十萬大軍嗎?”


    盧天河輕輕搖頭:“殿下,您似乎低估了楚天痕的能力。作為化神境的劍修,他的實力絕非尋常修士可比。更何況,他的名聲與劍術俱在,足以震懾敵軍。不過,僅憑楚天痕一人,恐怕還不足以徹底扭轉局勢。”


    “那你的意思是?”銀州王眉頭緊鎖,隱隱察覺盧天河的用意。


    盧天河微微一笑:“除了等待楚天痕出手,我們或許可以與永定軍暫時聯手。他們剛剛占領靖安州,勢頭正盛,而三王對他們的威脅比對我們更大。若我們能與秦玄合作,共同對抗三王,或許能將戰火引向他們之間,從而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銀州王聞言陷入沉思。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破碎的桌麵,良久,他終於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向永定軍示好?可是……秦玄會信任我們嗎?”


    “信不信並不重要。”盧天河語氣從容,“重要的是,他會看到與我們合作的價值。現在的銀州,是三王的下一步目標。如果我們被三王徹底吞並,平戎州和靖安州也將難以獨善其身。以秦玄的聰明,應該能看得明白。”


    銀州王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傳我的旨意,與永定軍派使節接洽,表明我們的誠意。隻要他們願意合作,我們願意共同對付三王。”


    不久後,銀州王派出的使節抵達了秦玄駐地所在的高陽城。使節身著銀州特有的華貴禮服,雙手捧著銀州王親筆書寫的求援信,神色恭敬地遞交給秦玄。


    秦玄端坐於大殿之上,目光淡然。他接過求援信,隨意掃視了一遍,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銀州王願意合作,共同對抗三王?”秦玄放下信紙,抬頭看向使節,眼中透著一絲審視。


    使節點頭,態度謙卑:“正是。銀州如今危在旦夕,三王的軍隊已占領了豐義城和白蓮城。若再不聯合抵抗,銀州恐將淪陷。銀州王深知自身難以獨力支撐,特向永定軍請求援助。”


    秦玄沉思片刻,隨即對使節說道:“告訴銀州王,我會考慮他的請求。但合作的前提是,他必須真心實意,絕不能心懷二意。若讓我發現他有所隱瞞或背叛,休怪我不客氣。”


    使節聞言,連忙點頭:“秦將軍放心,我家殿下絕無二心。”


    待使節離去後,秦玄轉頭對身旁的眾謀士說道:“銀州王主動示好,倒是個好機會。三王軍隊雖然兇狠,但他們的短板也很明顯。我們若能借助銀州的地理優勢和資源,不僅可以削弱三王,還能為將來控製整個南方鋪路。”


    周斌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極是。不過,我認為我們應保持一定的警惕。銀州王雖暫時示好,但難保他不會在局勢穩定後翻臉。”


    秦玄輕輕一笑:“這一點我當然清楚。所以,我們不妨先假意合作,借此機會探清銀州的虛實。若有機會,將銀州收入囊中也未嚐不可。”


    說完,他看向林婉兒和張豹,吩咐道:“你們二人率部前往銀州,與銀州王的軍隊匯合,協助他們抵禦三王的進攻。記住,隻需拖住三王即可,不必與他們硬拚。”


    “是!”二人領命,隨即帶兵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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