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九炎皇宮顯得格外莊嚴肅穆,殿宇的琉璃瓦在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朱紅色的大門上嵌著厚重的金屬裝飾,隱隱透出皇權的威嚴。兩側的石獅如同冷眼旁觀的哨兵,威風凜凜。


    秦玄一身暗金色戰袍,腰間掛著誅皇刀,步伐穩健地走向皇宮門口。他的身形挺拔,劍眉星目,眼中透著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隨行的張豹和華淩各自穿著永定軍的製式戰袍,肅穆地跟在後方。


    張豹麵容俊朗,身材魁梧,手握暗獸刀,一臉戒備;華淩則英氣逼人,眉宇間透著幾分倔強,步履輕盈卻帶著殺伐果斷的氣勢。


    皇宮門口的守衛並未阻攔,隻是用複雜的目光打量著這一行人。他們眼中有驚疑,有敵意,也有幾分敬畏。


    “主公,我們真的不陪您進去嗎?”張豹低聲問道,粗獷的嗓音帶著些許不安。


    秦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不必。你們三人就在會客廳待著,有事情,我會處理。”


    話音未落,他頭也不迴地邁步進入宮門,身後傳來張豹低低的咕噥:“主公果然膽識過人,但願這些人不要自取其辱。”


    華淩則輕輕一歎,目光複雜地看著秦玄的背影:“他真的有自己的打算,希望一切如他所料。”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陰影之外,另一場隱秘的戰鬥正在悄然展開。


    聯軍早已暗中調兵遣將,趁著慶功宴吸引秦玄注意力的時機,北方的晉地大軍向永定軍的南方領地發起了突襲。


    昌格城的防線被急攻猛打,城頭烽火衝天;寧化、新鄭等戰略要地也陷入了敵軍的圍攻,整片戰場如同一張緊繃的弓弦。


    然而,秦玄對此早有準備。


    在營帳內,他將軍權分散給麾下幾員大將,各自領兵防守或反攻,最大限度發揮了永定軍的靈活性。


    林婉兒負責鎮守昌格,她那清冷的劍氣在城頭上劃出一片片銀光,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李肅率軍馳援寧化,以雷霆萬鈞之勢擊退敵軍前鋒;馬求義和白於淳則扼守建德的關隘,以血肉之軀抵擋住聯軍的狂攻。


    秦玄甚至預料到了敵人的下一步行動。他在作戰圖上以一針見血的精準點明敵軍的薄弱環節,並果斷下令,讓張豹等人伺機反擊,迅速將戰場轉移到敵人的領地之中。


    “南方的防線隻是暫時的牽製,真正的殺招在於反攻。”秦玄在作戰會議上如此說道,他的語氣堅定而從容,仿佛早已看穿敵人的所有布局。


    在進入皇宮後,秦玄步入了一條長長的廊道,四周牆壁上懸掛著巨幅戰場壁畫,描繪著九炎帝國昔日的輝煌。他的目光掃過這些畫作,嘴角微微揚起,流露出一絲譏諷。


    “九炎的輝煌,早已成為昨日黃花。”他低聲自語。


    不遠處的宮門打開,宴會的喧囂聲隱隱傳來。秦玄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走向宴會廳。門口的侍從低頭為他打開門,秦玄踏入其中,迎麵而來的便是夏王的笑容。


    “大將軍,可算是盼到你了!”夏王端著酒杯,從座位上站起,舉杯相迎。他一身明黃的錦袍熠熠生輝,臉上的笑意似乎真誠,卻又讓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秦玄微微一笑,向夏王點頭致意:“夏王好興致,這般盛大的宴席,倒讓我等受寵若驚。”


    夏王朗聲大笑:“哈哈!今日慶功,諸位功臣共聚一堂,大將軍可是主角之一,怎能缺席?來來來,先飲一杯!”


    秦玄接過侍從遞來的酒杯,抬眼掃視了一圈,目光深邃而銳利。他沒有急於飲酒,而是淡淡說道:“王上如此盛情,我豈敢推辭。不過——慶功宴上,酒要飲,事也要談。王上可否告訴我,接下來的大夏帝國,又將如何書寫未來?”


    他這一番話語氣不輕不重,卻讓大殿內的氣氛陡然緊繃。夏王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恢複笑容:“大將軍此言有理,既然來了,咱們便一同謀劃大夏的未來。”


    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在秦玄身上打量,似乎在試探些什麽。


    皇宮大殿內,金碧輝煌的吊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映襯出四周牆壁上的浮雕更加栩栩如生。宴席上的菜肴香氣四溢,酒壺中倒出的靈酒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味。然而,這一切的奢華背後,卻籠罩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氣氛。


    秦玄坐在桌前,麵容淡然,眼中卻閃爍著睿智與從容。他身上的暗金色戰甲雖然被隱匿在披風之下,卻依舊顯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他抬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靈酒,隨後將目光投向主座上的夏王。


    夏王則身著一身華貴的明黃色龍紋袍,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似乎並未因場中的微妙氛圍而感到不適。他舉起酒杯,朝秦玄示意,隨後緩緩說道:“秦兄,既然你來了,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麽條件盡管提。”


    秦玄放下酒杯,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中透著幾分不以為然:“既然王上如此好說話,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隻有一個要求——保留現有的永定軍和三州之地。畢竟,三州已經在我治下穩定,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一瞬間,大殿內安靜得連酒壺倒酒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滿座的文武百官互相對視,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


    “三州之地”,這可不僅僅是地盤的概念,而是代表了帝國三分之一的資源、人口和靈脈。秦玄的這一要求無疑是直接向夏王宣示他獨立於朝廷之外的決心。


    夏王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他很快掩飾過去。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笑著說道:“秦兄,這麽說倒是有道理。不過,你這要求未免也太輕鬆了些。我夏王一統天下,豈能分權於外?”


    秦玄不為所動,目光沉穩如湖:“夏王,可否問一句,你真的有信心管理好這三州嗎?若是因此激起動蕩,可就有違我們今日所追求的穩定局麵了。”


    此言一出,原本試圖低調觀望的幾位文臣臉色更加難看。他們心中不禁暗想:秦玄這話,說得比刀子還鋒利。他不僅對夏王的能力提出了質疑,更是明裏暗裏表明,若夏王妄圖接管三州,必定後患無窮。


    這時,坐在宴席一側的公孫斷霍然起身。他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身黑色鎧甲襯得他格外威風。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戾氣,雙眼如同獵鷹般銳利,直直盯向秦玄。


    “秦玄!我們大王隻是念在你功高蓋世,才願與你商議合作。你竟如此不識抬舉,還敢口出狂言!我看你分明是想自立為王!”公孫斷怒斥道,聲音震得杯盞微微顫動。


    夏王臉色微變,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嗬斥道:“公孫斷,不得無禮。秦兄是本王的貴客,怎容你這般對待?”


    公孫斷卻顯然不打算收手。他雙拳緊握,怒火幾乎要從眼中噴湧而出:“大王,我看他分明是欺人太甚!今日若不讓他知難而退,來日豈不騎在我們頭上?”


    話音未落,公孫斷大喝一聲,揮拳朝秦玄轟去。他拳頭上靈光閃爍,化作一道熾烈的氣流,朝秦玄咆哮而去。這是天級功法《驚雷一拳》,威力足以震碎山石。


    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紛紛驚唿。沒有人料到,宴席上竟會突然爆發戰鬥。


    秦玄卻依舊端坐在原地,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輕輕抬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掌心湧出,將公孫斷的拳勁直接吸入掌中,猶如泥牛入海。


    “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撒野?”秦玄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譏諷。


    隨即,他猛地一揮手,公孫斷那高大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大殿的牆壁上。牆壁瞬間龜裂,碎石紛紛墜地,公孫斷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軟癱在地。


    整個大殿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秦玄。


    夏王臉色陰晴不定,但他很快掩飾了過去。他站起身來,帶著幾分愧疚的語氣說道:“秦兄,公孫斷魯莽無禮,我代他向你賠罪。你若不嫌棄,此事就這麽算了如何?”


    秦玄依舊從容不迫地坐著,目光如炬地盯著夏王:“除非答應我的要求,不然就準備全麵開戰吧。”


    這句話宛如平地驚雷,讓在場的文武百官心中一顫。他們終於意識到,這位永定軍的統帥,絕不是夏王能夠輕易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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