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幾十年了,現在想起來要幫兄弟洗清罪名了,怎麽不等到閻王殿去呢?到時候正好兄弟團聚,讓他們好好謝謝你。”


    這話說得著實不太好聽,司夏夏賊怕謝晚州翻臉,宿主不是總惦記著這案子嘛,怎麽人家一提幫忙,她還開始嘲諷起人家來了呢。


    好在謝晚州並沒在意她的態度,“你當初來找我,你隻知我自小與江家子弟相識,交情甚好,想讓我幫幫你。”


    “但你不知,當年江家出事我也是拚了命地想救他們。所有與江家交好的世家也是各種幫他們尋找證據,甚至為他們擔保。這整件事從發生到結束,最不作為的是你們江家。”


    “謠言傳遍大街小巷,毫不辯解,證據打在臉上,也不反駁。”


    溫梨:“你的意思是他們活該?”


    謝晚州笑了,也不反駁,“江家滅門那日是我帶的隊,我早就幫他們策劃好了逃跑的路徑,可最終這群人卻一個接一個的在我麵前自盡,對於這些罪名沒有半分辯解。”


    “溫梨,你說你要是我,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汪!汪!”


    二爺叫了兩聲,溫梨安撫地揉了揉它的腦袋。


    “自小相識,你不清楚他們的為人嗎?反正要是我,是真是假我都要查個明白。”


    謝晚州點點頭,讚同道:“所以這二十年來,不隻你還在查江家的案子,我應該要比你早,查得也應該要比你清楚一些。”


    溫梨坐直了身子,想聽聽他到底查到了什麽。


    “你想知道嗎?”


    “廢話!”


    謝晚州勾唇,“案子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你猜得沒錯,江家從未想過要解封鬼穀,他們是冤枉的。”


    溫梨連忙問道:“證據呢?你是怎麽推斷出的?”


    “證據?目前我手上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溫梨深吸了一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不就是你瞎猜的嗎?沒有證據,這也叫差不多查清了?您怕不是下雨不打傘,腦子進水了。”


    溫梨不想跟他多扯,當初她找他詢問江家案時,這人可沒給她好臉色看。


    溫梨提著二爺大步向前,身後又傳來了他的聲音。


    “要想完全證明他們的清白,如今還差一樣關鍵性證據。”


    “等拿到那樣證據,我就能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並向天下澄清江家的冤案。可若沒有那樣證據,我所說的一切則都是空談。”


    溫梨轉過身來 語氣有些著急,“什麽證據?怎麽拿?你倒是說呀。”


    “原本藏在江家老宅的魔器——花雨。”


    花雨?


    那不就應該在九嬰或是沈硯南手中嗎?


    “孩子,現在我需要你幫我。這案子我查了二十年了,總算是要到了真相大白的一日。若你親自取迴花雨,日後你便不用再背負著洗清江家罪名的重擔了,也不用再被人無故厭惡針對了。”


    溫梨握緊拳頭,內心蠢蠢欲動,可這謝晚州說得是真的嗎?


    “宿主,你快答應他。他在原書裏也是個正麵角色,而且他確實和江家人交情深厚。他應該不是騙人。”


    “你確定?”


    “確定,我這有資料記著呢,謝晚州從前與江家確實交好,和你母親還有幾個舅舅是自小一塊長大的。”


    溫梨問道:“花雨如何能證明江家的清白?”


    謝晚州:“等你取迴花雨我才確定,也才能向你說明,在此之前,我還不能完全向你說明。”


    屋外的下起了大雪,屋內沉靜了下來。


    謝晚州突然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當年我不願你摻和進這事,為死人洗清罪名談何容易。你還小不應背負著仇恨成長,可我沒有到你竟這麽執著。”


    “或許我早該告訴你,一個人走這條路一定很累吧。”


    溫梨開口打斷,聲音已經軟了下來。


    “為了天下安危,這花雨是絕不能落入妖魔手中的。你今日不與我說,這花雨我也是會搶迴來的。”


    這話竟是溫梨說出來的,司夏夏現在看著她,隻有滿滿的佩服。


    話已經說出去了,不過溫梨留了個心眼,問道:“不過這花雨你不能自己去搶嗎?或是派其他人去。一定要我親自去?”


    謝晚州眼神落在手中的茶杯上,站起身來,看著她解釋道:“花雨畢竟是上古魔器,普通人是很容易被魔器所傷的。江家人能使鬼符,有神力,不容易被魔器所傷。”


    “花雨久未顯世,沈硯南那邊又妖魔眾多,你得見機行事,萬事小心才好 。”


    此時謝晚州看她的目光已經滿是長者的關懷。


    “肆兒很是信任你,既提拔你為漠北鐵騎左將,那日後鬼穀鎮守軍也歸由你來管。鬼穀可萬不能再出事端,你也得護好自己。”


    溫梨將二爺提起,“有我守著,這鬼穀裏的妖魔別想再逃出一隻。”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謝晚州再次將旁邊的茶握在手中。


    這天可真冷啊。


    許久,謝晚州才起身離開,謝三從角落裏出來,自覺跟在他的身後。


    “大人,溫氏那邊傳來消息,稱已經掐斷了趙家與趙司程的聯係,趙司程由我們處理,而趙氏一族,春天到來之前,他們便能處理幹淨。”


    “還有殿下那邊,我們這邊確實查不到他到底在何處閉關。”


    謝晚州:“先別管這些,肆兒那邊也不必擔心,他的命格與我們不同,怎麽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你去給各大世家悄悄遞個信過去,就說天下危難,謝某需要各位的協助,請他們謹記捉妖師的使命,速速趕往鬼穀。兩個月內我得看得見他們的人。”


    “那些喜歡獨善其身的世家便動用謝氏第一捉妖世家的名頭向他們施壓,這天下有頭有臉的捉妖師都得給我趕來。”


    各大世家?天下的捉妖師?


    謝三有些不明白,這鬼穀不是已經派了兩大軍隊鎮守嗎


    何況天下之事,謝家一向是不強求他人的。?


    “大人是不放心溫梨將軍?擔心鬼穀事變?”


    謝晚州搖了搖頭,“我相信她。不過我們所要麵臨的或許要比鬼穀事變可怕得多。”


    雪花飄落到肩上,還未融化的積雪又添上了新衣,積雪越積越厚,將地上一隻死去鳥徹底掩埋。


    “這個冬天不太平啊。”


    謝晚州不由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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