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心裏甜滋滋的,牽住他的手。


    “好吧。”白瑩隻能作罷,緩緩開口道:“這個秘密,隻有進入過幽冥界,並得到祂的賜予才會知曉。”


    “這個祂,究竟是何來曆?”秦風直入正題,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從她的表現來看,這個祂似乎與三位祖龍,上古兩位至高天神一樣,屬於不可唿其真名的存在。


    白瑩沉默一會,輕歎道:“我們隻知道,祂是幽冥界之主,掌握幽冥界的一切法則,本源,擁有不死不滅之身。”


    秦風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震蕩。


    不死不滅?


    “祂從太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秦風神色動容,又問道:“祂也是龍?”


    “不確定,我活躍在上古初期,那個時候祂已經存在。”白瑩解釋,忽然浮現出一絲驚恐之色,點頭道:


    “祂的形象,的確是龍。關於祂的來曆,我跟鬼車討論過,有三個猜測。”


    “哪三個?”


    “一,祂跟消失的三位祖龍有關,可能是其中一位。”白瑩頓了一下,看著秦風,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秦風卻是明白她的意思,可能跟最神秘的玄之祖龍有關?


    畢竟在外人看來,玄之一脈的神通,法則,乃至本源都比較神秘。


    但秦風知道,玄之祖龍的確掌握滅世本源。


    具體還有什麽能力,秦風暫時不知道。


    既然是滅世,那在世界毀滅前,必定不會死亡。


    “二,祂誕生於幽冥血海,隻是龍族身軀得天獨厚,故而也是這個形象。三,祂跟三位祖龍一樣,誕生於天地初開後,屬於最早的一批生靈。”


    白瑩補充道:“同根同源。”


    秦風神色凝重,不知為何,他比較偏向第三種猜測。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祂為什麽能賜予別人近乎永恆的生命?


    三位祖龍夠強大吧?


    祖鳳,祖麒麟也夠強大吧?


    上古天神也擁有通天徹地之偉力。


    可祂們都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中。


    足以看出時間的偉力。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天地劫數,哪怕是強盛如龍族也無法避免。


    上古天神也消失在劫數中,就連上古最為昌盛的神道都已經崩塌。


    還是他重新撿起來一點的。


    秦風很早以前就明白,一切事物皆有終點,此乃天地定數。


    除非,超脫天地。


    秦風若有所思,抬眸看著她問道:“你們兩個什麽來曆,意欲何為?”


    薑月也開口道:“你的本體是九尾狐,鬼車是九頭鳥,據我所知,你們的形象一開始是神獸,或者說瑞獸。比如你,九尾狐出世,象征王者興,在很多的古籍都有提及。隻是後來,慢慢就變成狡詐,魅惑,食人精氣的邪獸。”


    白瑩露出一抹複雜的微笑,語氣幽幽,“你說的不錯,我們一開始跟龍,鳳,麒麟,重明鳥,白澤等等一樣,承天地氣運而生,愛好和平,與各族和睦相處。我們與那些愚昧的野獸不同,我們天生聰慧,通人語,有大神通,至少掌握一種法則。


    可你知道嗎?越是強大,越是聰慧,越懼怕死亡……”


    秦風皺眉道:“你們壽命至少在百萬年吧?有法則之力,也會受限於壽元嗎?”


    “沒有百萬年。”白瑩笑了笑,解釋道:“三十萬歲後,每三萬年一難,十萬年一災,越到後麵,越是難以渡過,避無可避。冥冥之中的天意不會允許生靈一直存活,死亡才能反哺天地,法則亦要歸於天地。”


    秦風恍然大悟,這樣看來,想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存並沒有那麽簡單。


    sss級也不能。


    天災地劫,會以各種形式取走強大生靈的生命。


    這正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與善惡無關,而是世界本身的一種機製。


    薑月點頭,“生命層次高到一定程度,肉身便可不朽。不過,靈魂仍舊會被時間所緩緩磨滅,掌握一種法則或許就能極大的延緩這個過程。”


    她現在的肉身,就達到了不朽的程度。


    但精神力,也就是靈魂還沒有。


    不過,以她目前磅礴的精神力,再活個十萬年不成問題。


    前提是靈魂不受到傷害。


    “所以,你們選擇去幽冥界?”秦風明白她們為什麽從瑞獸,變成兇獸了。


    簡而言之就是不想死。


    人之常情。


    若是可以,誰想死呢?


    正如她所說,越是聰慧,過得越好,越懼怕死亡。


    白瑩不覺得有問題,坦然道:“沒錯,除了我們,還有許多瑞獸神獸,包括水麒麟,夔牛等等,一起進入幽冥界。


    祂賜予我們近乎永恆不滅的靈魂力,再加上幽冥界內的不滅物質,我們能夠躲過災劫,一直活下去。”


    “代價是什麽?”秦風嗤笑道。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樣的好事,怎麽可能沒有代價?


    白瑩歎息道:“我們都失去了自身的法則之力,成為祂的一部分,必須遵從祂的意願。”


    秦風冷笑道:“我明白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都成為祂的分魂了?”


    白瑩沉默,笑容極為苦澀道:“貼切。我們活著的唯一作用,就是不斷入侵人間界,汙染這方天地,收集更多的法則,幫助祂掌控,並逐漸同化三界。”


    薑月看向秦風,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的同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為什麽這麽一位神秘,且強大的存在,想汙染,同化世界,她前世一直不知道呢?


    難道,跟前世的黑龍有關?


    秦風神色凝重,“莫非,隻要祂掌握足夠多的世界法則,就能將三界融合?”


    天,人,幽冥。


    三界同根同源。


    就好比一棵樹。


    天界最上麵的枝葉,人間界是樹幹,幽冥界是樹根。


    天界在上古時期崩塌,但並不是消失,而是崩碎,並隱藏了起來,變成無數大大小小的世界,秘境,福地洞天。


    要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進入。


    比如高天原,昆侖天都,蓬萊秘境。


    這些天界碎片又跟現在的人間界密不可分。


    難怪幽冥界的兇獸,要打破上古天神布置的封天絕地大陣。


    不斷的入侵。


    祂是想要超脫天地?


    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三界之主,創世之神?


    白瑩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和鬼車叛出幽冥,隻是不想這個世界,變成幽冥界那樣……渾濁,死寂,壓抑,毫無秩序與美好。


    很多時候,我們雖看不起人族,但並不討厭他們。畢竟……他們充滿創造力,想象力,有著無限的可能。尤其是這個時代,更是豐富多彩,令我著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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