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聽到公孫瓚的話,淡笑一聲,激將道:“怎麽?你等若是怕了,大可折返,躲在長城之外,待大戰結束時,你等在迴幽州!”


    “怕?某家公孫瓚組建白馬義從,就是為了北擊異族,怎會怕?隻是我等前無糧草,後無援軍,更無地圖,如何在偌大的大草原中尋到鮮卑王帳所在?”


    公孫瓚被李存孝一激,頓時梗著脖子,麵紅耳赤的怒視李存孝。


    “公孫將軍所言不錯,想要在無盡大草原中尋到鮮卑王帳所在,實在太難,非是某家怕死,而是怕死的沒有價值!”


    呂布同樣淡淡的說道。


    “嗬嗬,既然主公有此計劃,豈能沒有想過對策?糧草方麵,我們的確沒有,可鮮卑部落中有啊,我們此次任務,除卻擒拿鮮卑大汗檀石槐外,最重要的便是擾亂鮮卑後方!”


    李存孝聞言,淡笑一聲,稍稍解釋一句後,李存孝眼中寒光閃爍:“鮮卑異族自崛起以來,連年侵害我大漢北地百姓,主公曾言,寇可往,我等亦可往,所以,掠奪鮮卑部落的糧草,某家沒有絲毫愧疚!”


    “不僅如此,為了保證我等的行軍隱秘,沿途所過之部落,我等需要將鮮卑部落,高過車輪者,無論男女老少,盡皆屠殺殆盡!”


    “嘶!!!”


    公孫瓚等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存孝。


    就連不知詳情的薛仁貴等人都是如此。


    若讓他們殺鮮卑士兵,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揮動屠刀。


    甚至,在必要的時刻,縱然殺俘也在所不惜。


    可屠殺鮮卑的牧民,那他們跟兇殘的鮮卑有什麽兩樣?


    “此乃不得已而為之,我等兵少,一旦蹤跡被泄露,我等如何完成任務?”


    “你等可別忘記了,長城還處於鮮卑大軍的威脅之中,一旦長城被破,我大漢幽州百萬百姓,乃至是之後的中原之地都要麵臨被異族鐵騎踐踏的程度!”


    “何況,在長城內部的烏桓異族同樣虎視眈眈,一旦被他們看到我大漢的頹勢,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張開他們的獠牙,狠狠的咬我大漢一口!”


    “我等不殺他們的牧民,他們就要殺我漢家百姓!”


    “若讓我選擇,縱然受千夫所指,那又如何?隻要殺十個鮮卑牧民,能救我漢家百姓一人,縱然化身屠夫,又當如何?”


    “你等若是不願,可自行離去,一切後果,由某承擔!”


    李存孝神色認真的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後,聲音放緩,繼續道:“主公曾說,鮮卑異族骨子裏的人性早已喪失,他們為了培養族人的狼性,在族人年幼之時,用我漢家兒童喂養,這也致使他們大多數極為兇殘,此點,常年鎮守右北平的公孫將軍應當最是清楚吧?”


    公孫瓚聞言,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盟主所言,的確不錯,我曾親眼看到烏桓部落中的孩童吃我漢家百姓的血肉,在他們族內,稱我漢家百姓為兩腳羊!”


    “所以,主公才說,想要使得我北疆永久安定,那便要殺,殺的他們膽寒,殺的他們不敢南下牧馬,隻有如此,才能喚醒他們心中的人性,其後給他們一些甜頭,讓他們安心接受我中原皇朝的統治!”


    “也許,我等這一代無法完成這宏偉的願望,可卻能為我神州後代,奠定永世不朽的根基,殺戮並非主公之意,可必要時,他也不介意以殺止殺!”


    李存孝鏗鏘有力的說道。


    “主公之言,深得我心,驍願以餘生,追隨主公,完成此等宏願,為我神州北疆,永不受異族所侵而努力!”


    霍去病聽到李存孝的話,頓時熱血沸騰。


    願北疆永久安定,這是何等的宏願?


    這件事,縱然是大漢最強盛的漢武帝時期也沒有做到吧?


    而且,劉曜並非要殺的異族亡族滅種,而是抱著民族大融合的心態去做的,這無疑使得此等宏願要簡單許多。


    也許他們這一代無法實行,可若是按照劉曜的計劃施行,不出三代,北疆再無異族。


    不出五代,神州隻有漢家血脈。


    這給他們看到希望。


    公孫瓚和呂布以及他們麾下的眾將更是被此等宏願震住。


    他們率領大軍抵禦異族,隻是為了保護北疆百姓不受異族侵害。


    可劉曜的思想已經跨越戰爭層麵,直接跳到民族融合的層麵上,這是何等的大局觀?


    一時間,場中寂靜無比,隻有策馬疾馳時,青風吹動的聲音。


    良久之後,公孫瓚等人麵色一定:“幹了,不管是為了百姓,還是為了贏得這次戰爭,我等都需要如此做!”


    “不錯,既然異族常年屠戮我漢家百姓,我等為何屠不得?”


    “殺,若是我等化身屠夫,可以使得北疆永久安定,化身屠夫又如何?”


    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李存孝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帶著大軍,一馬當先的朝著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衝去。


    一天半後,饑腸轆轆的眾人終於尋到一處部落,在李存孝,薛仁貴,呂布,霍去病,羅成,張遼的帶領下,眾將如狼似虎的衝入鮮卑部落之中,見人就殺。


    而公孫瓚則是帶著白馬義從遊走在部落四周,防止這個部落中的牧民策馬逃離,前去其他部落通風報信!


    一時間,這處鮮卑部落化成地獄,四處都是慘叫聲!


    不到一個時辰,這個鮮卑部落除了一些高不過車輪的牧民外,餘者盡皆倒在血泊中。


    而李存孝則是讓呂布,薛仁貴各帶一隊人馬,打掃戰場,自己則是帶著剩下的士兵,殺牛宰羊,站在屍山血海中,製作飯食和軍糧!


    半日後,在薛仁貴搜刮出來的一張簡易地圖,眾人商議一番後,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接連半個月時間,整個草原人心惶惶。


    因為,有一支幽靈騎兵,縱橫在大草原中,但凡遇到幽靈騎兵的部落,高過車輪的鮮卑牧民盡皆慘死。


    每日,在草原中都有許多禿鷲和蒼鷹,盤旋在這些部落中,啃食屍體的血肉。


    如此一幕,使得鮮卑牧民人心惶惶,自發組建勇士,開始四處巡視。


    此消息傳到王帳中,年邁的檀石槐神色憤怒,當即下達大汗令,調集僅存的精銳士兵,以王帳為中心,方圓十裏內巡視。


    召集各大部落的成年男性,組織護衛隊,小部落遷移到中型部落,中型部落往大型部落附近遷移。


    各地以狼煙為信號彈,一旦發現幽林騎兵,釋放狼煙,附近部落必須無條件支援。


    如此情況,才使得牧民的民心稍稍恢複!


    除卻這些外,檀石槐派遣使者奔赴前線,質問紇希撥略幽靈騎兵的事情!


    而在大草原人心惶惶的時候,雁門關這邊的大戰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新建雁門關城高牆厚,縱然是第一道關卡,也極難突破。


    加上嶽飛統帥驚人,鐵木真和完顏阿骨打縱然兵多,可也不敢強行衝關,以免損失慘重。


    所以,他們便想用鬥將的方式,以此降低漢軍的士氣,讓他們尋到防禦破綻。


    鐵木真派出者勒蔑,而完顏阿骨打則是派遣完顏銀彈子,來到雁門關下叫陣!


    嶽飛見此,自然不會懼怕,若論猛將,整個天下誰是並州的對手?


    縱然劉曜抽調走了大部分猛將,可新投的高寵,薑鬆俱是武力非凡之輩。


    在異族叫陣時,嶽飛當即點齊兵馬,帶著眾將出關,直麵匈奴和女真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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