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明明是打了勝仗的,打得邢道榮被迫撤退,粉碎了蘇秦安挑撥離間的計劃,為什麽還要受罰?


    還有廉頗……蘇秦安不相信,沒有廉頗的指引,秦開能提前預判邢道榮的動作。


    章邯就更冤了,人家全程沒參加戰鬥,隻是派了一隊人當援軍,這都能被牽連?


    蘇秦安自問領導能力不算很出眾的那種,比起謝穎清來可能也差了點,但四城那個所謂的主公……如果不是裝傻,那就是真的是非不分!


    “……一言難盡啊!”


    良久,蘇秦安才說道:“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我感覺咱們吞並四城,一個月都用不了。”


    和雙龍寨眾人的約定就是一個月,而四城就是最好的結果。


    “主公,我有一計!”


    一旁的賈詡說道:“對方既然如此對待下屬,我們便可以從他們內部下手,攻心為上!等他們上下不合、貌合神離的時候,主公再派人去遊說他們,有很大概率可以讓他們直接反水啊!”


    “說得簡單!”


    蘇秦安無奈地說道:“讓他們歸順我,憑什麽?就因為我比他們強?人家放著好好的城主不做,跑來跟咱們一起幹土匪?”


    “嗯……主公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打服了伏虎寨的?”


    蘇秦安:……


    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低估了實力的重要性。


    “隻要實力夠強,哪怕其他能力稍微弱一點,也會有人歸順的,四城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賈詡接著說道:“更何況,目前來看,四城主公……其實算不上一個明主。”


    說到這裏,賈詡已經不準備再說下去了。


    蘇秦安是個聰明人,他會懂自己意思的。


    “草!”


    伏虎寨裏其樂融融的同時,土城內的廉頗迴到了住處後,便再也忍受不住怒火,對著屋裏的桌子就是含怒一掌,把桌子拍了個四分五裂。


    符裏的下人聽到了聲音,慌忙跑了過來,看見了廉頗的臉色後,卻震驚地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他跟了廉頗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廉頗發這麽大火,一進門就拍桌子。


    哪怕是之前和其他三城鬥爭時吃了虧,他也隻是一句“勝敗乃兵家常事”蓋過,從來不會遷怒於其他東西。


    “豎子敢爾!”


    廉頗的雙眼幾乎能冒出火來:“我華夏怎會有如此後輩!不僅絲毫不了解自己國家的曆史,還占我城主府,甚至如此是非不分!如此貨色,怎配做我華夏後人!”


    說著,他好像是不解氣一般,雙手在空中一握,已經四分五裂的桌子就憑空迴到了他手中,隨後再次被挫骨揚灰。


    桌子:老子還不如爛廠裏麵,現在還得看你臉色!你現在滿意了吧!你這個冷漠無情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把桌子挫骨揚灰,讓它徹底迴到了事物最原始的原子狀態後,廉頗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行了,沒事,你下去吧。”


    聽到了城主的命令,下人這才如釋重負,飛一般地逃掉了,生怕步了桌子的後塵。


    看著下人逃跑的背影,廉頗憤懣地歎了口氣。


    受了那麽大的氣,隻是碎屍了一張桌子,他的氣能消嗎?


    當然不能啊!


    可他府裏跟了他那麽久的下人看見他怒砸桌子後都被嚇跑了,他就算氣再大,又怎麽能接著發泄呢?


    一名好的領導者,帶著情緒處理問題是大忌。因為一旦帶上了情緒,處理方法就必然會有漏洞。


    現在廉頗隻是受了氣,發泄的時候被人看見,就已經嚇得人跑了,廉頗自己還反思了半天。


    可那個從來沒見過真麵目的主公呢?


    他又何曾考慮過這些?


    何曾考慮過自己這些下屬的感受?


    難道自己打不過他,就活該被他這麽冤枉嗎?


    “此人,當真是非不分!”


    廉頗深吸一口氣,把滿腔怒火都壓了下去,坐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椅子上。


    椅子:你……你不要過來啊!


    廉頗坐在了椅子上,一邊招唿下人再拿一張桌子來,一邊攤開了四城地圖。


    “西南不過是一群土匪,成不了氣候,也就楊延昭、孫策他們幾個還算能看,不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廉頗理智地分析著當下的情況,猜測是誰的人在試圖挑撥離間:“東邊十八路諸侯內鬥,內部尚且自顧不暇,自然也不會有空來偷襲。”


    “如此……南部遼城的孫承宗,就是那個可能性最大的……”


    “行了行了,別想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嚇得廉頗整個人都是一哆嗦:“不是他們,是我!”


    “爾乃何人!”


    短暫的慌亂過後,廉頗一聲大喝,立刻召來了一旁的長槍,後退半步,紮了個結實的馬步:“為何無故闖入城主府!”


    蒙著黑袍的賈詡一聲冷笑,開始了他的表演:“城主府?城主府裏住的不是你的主公嗎?這裏又是什麽城主府?”


    住宅被強占的痛處被賈詡點到,廉頗好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槍尖寒光一點,眨眼間就刺到了賈詡麵前。


    “哎,你幹嘛啊?”


    蘇秦安劍不出鞘,隨手一撥就蕩開了廉頗的長槍:“好歹拿我當個人啊!”


    “小乘一重!”


    廉頗頓時感覺唿吸一滯,好像所有希望都被掐斷了一樣。


    這樣的存在不請自來,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廉頗自問這麽多年來,並沒有給小乘境的高手施過恩惠。


    不是來報恩的,就是來報仇的了。


    說不定是自己之前打下風城時,哪個士兵的什麽家屬找上門了,也可能是自己早年搶了人家東西,結果人家修煉得比自己還快,現在找上門了。


    不過麵對小乘一重,他已經不準備反抗了。


    城主府裏那位也是小乘一重,當時自己和其他三名城主一起上,隻接了他兩招。


    現在眼前這位的修為和那位不相上下,自己這邊還隻有一個人,哪有生還的可能性啊!


    “罷了罷了!”


    廉頗自暴自棄地把長槍一扔:“今日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廉某認栽了!”


    “喂,你有沒有眼睛啊!”


    蘇秦安無語地說道:“我分明是小乘四重好嗎!咋到你這就成一重了!有沒有眼光啊!”


    賈詡微微一笑,撤掉了黑袍:“洪野,別來無恙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廉頗愣了幾秒,這才試探性地問道:“你……文和?你是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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