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裏桑的滑翔翼???”佐助大腦一片空白,不可思議的盯著地上的東西陷入沉思。


    他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麽世界佐助至今都沒有搞明白,可是這個滑翔翼好像給了他思路。


    他可以肯定這個滑翔翼是真裏桑發明的,之前他和真裏桑趕往北方基地時才剛用過。


    但是這個東西出現在這就很值得深思了,按照年齡來說現在的真裏桑還在孤兒院呢吧,那麽為何十幾年後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


    真裏桑絕對不會害我,這點毋庸置疑,那麽他到底想給自己傳達什麽信息呢?


    不知為何佐助豁然想起真裏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有的時候仇恨並不一定是真的仇恨,有可能是——救贖也說不定呢!”


    “仇恨?救贖?”佐助心裏疑惑極了,不過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做。


    佐助不再猶豫,架起滑翔翼一發火遁向身後噴去,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動著滑翔翼宛如流星般在空中滑過。


    有了滑翔翼,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短短幾分鍾就到了。


    此時天色才剛剛暗了下來,佐助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讓自己趕上了。


    他急不可待的飛奔迴家。


    可正當他準備推門而入,提醒父母要提防那個殺人魔時,身形卻猛的一顫,忽然頓住了。


    佐助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為什麽屋裏除了父母的還有另一道聲音,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我不想和親生兒子自相殘殺,你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他們那邊了嗎?”父親宇智波富嶽的聲音響起。


    “爸爸,媽媽,我——”鼬顫抖的喚了一聲。


    “不用說了,我們懂的,鼬。”佐助母親淒美的聲音響起。


    “鼬,最後答應我,佐助就托付給你了。”富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團藏答應過我,會保住佐助的命。”鼬顫抖的應道。


    接著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可此時的寂靜在佐助耳中仿佛震耳欲聾。


    “別害怕,這是你決定的道路!和你相比,我們的痛苦隻有一瞬間!”富嶽的聲音終於響起,好似在鼓勵著鼬。


    “即使想法不同,我依然為你驕傲!動手吧,鼬!”


    終於,富嶽再也保持不住那份平淡,有些激動又有些釋懷的對鼬說道。


    利刃劃破血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房間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


    佐助呆呆的站在門口,他有些不知所措,大腦已經完全停止工作。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自己的父母竟然,竟然是自願赴死?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佐助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質問著,可惜沒有人來替他解答。


    他就這樣呆滯的站在門口很久,屋裏的哭聲漸漸止住了,世界仿佛又陷入了死寂,那道人影站在房間之中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佐助好像明白了什麽,他伸出顫抖的雙手,緩緩拉開了父母的房門。


    “愚蠢的弟弟啊。”鼬瞬間收斂起情緒緩緩抬起猩紅的雙眸,冰冷的打量著門口出現的幼小身影。


    “現在的你還太弱了,弱到連殺掉你的價值都沒有,等你有了和我一樣——”


    “為什麽?”佐助的怒吼打斷了鼬的話。


    “為什麽父親和母親會心甘情願的被你殺死?”佐助憤怒的質問道。


    “你,你都聽見了?不,你不該知道這些,給我忘了,忘了。”鼬心裏一驚,一向淡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忘了,把這些都忘了,你隻需要記得,仇恨我,憎惡我,殺了我,這才是你該知道的。”鼬一腳把佐助踢翻在地,緊接著拉起他的衣領,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好好活下去。”鼬輕聲呢喃了一句,雙眼之中的三勾玉驟然一轉,變成了恐怖的萬花筒。


    ......


    當佐助再次睜開眼眸時,憤怒的情緒已經自他眼中盡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心如止水般冷靜。


    我好像明白真裏桑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佐助在腦海中分析著。


    仇恨是虛假的,救贖,對,救贖才是真正目的,鼬好像和木葉的某位高層達成了什麽協議,而籌碼,就是我的命。


    雖然不知道家族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導致木葉高層要滅掉整個宇智波一族。


    不過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一下,答案不就唿之欲出了嗎?


    反叛?政變?還有其他可能嗎?


    除非威脅到木葉高層的統治,他們還能有什麽理由屠滅我宇智波一族整整上百條命啊?


    “佐助,都放學這麽久了還在刻苦修煉呐,不愧是宇智波家族的天才。”一個老師模樣的人來到佐助身邊,欣慰的對他說道。


    “天才嗎?要我說,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是蠢材!”佐助憤然道。


    “你在說什麽傻話,宇智波一族可是擔任我們木葉的警衛部,裏麵的人都很強大——哎,你去哪?”


    這名老師目瞪口呆的看著佐助掏出一個封印卷軸,然後駕著一個奇怪的裝置飛,飛走了?


    佐助駕駛著滑翔翼在空中滑行著,可這次的目的地卻不是家族的方向。


    看著越來越近的木葉大樓,佐助收起了滑翔翼,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當中,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印證。


    按照佐助在木葉生活了這麽多年的認知,木葉大樓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明裏暗裏無數暗部拱衛著這座木葉中樞。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佐助很輕易的就潛入到了大樓內部,原本忙碌的火影大樓今天卻顯得格外冷清,好像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


    “團藏嗎?”


    佐助在心裏喃喃自語,他潛入到了一間辦公室,利用寫輪眼的幻術讓裏麵的一個工作人員說出了團藏的辦公所在地。


    佐助利用寫輪眼能透過物體看到人體之中查克拉的優勢,很輕易的避開了守衛,又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偷襲了一個必經之路上的守衛,終於來到了團藏所在的那間密室。


    這是一間位於地下的密室,佐助輕手輕腳的來到密室門口,透過木門聽到了裏麵的一陣對話聲。


    “鼬那邊開始行動了吧。”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響起。


    “是的,團藏大人。鼬已經開始屠殺自己的族人,我們的根部也已經潛入宇智波家族,暗中從旁協助。”一個男人的聲音恭敬的迴答道。


    “可惜了,鼬是個不錯的棋子呢。不過能用他滅了宇智波一族,也算是物盡其用。”團藏欣慰道。


    “團藏大人的這步棋走的太精妙了,就算事後三代火影那邊想追究也找不到借口,可滅了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三代那邊會不會不太好交代啊。”


    “哼,宇智波一族謀劃反叛已久,留著他們早晚是一群禍害。”團藏平淡道。


    “我明白了團藏大人,隻是——”


    “隻是什麽?”團藏淡淡開口。


    “隻是那個叫宇智波佐助的小孩兒真的要留嗎?要知道斬草不除根,我怕——”


    “無妨,留著那孩子隻不過是為了逼迫鼬就範。讓那孩子再活幾年吧,等他覺醒了寫輪眼我們豈不是又多了個實驗材料?”團藏得意道。


    “團藏大人英明,那等鼬完成了任務,需不需要——”男人話沒有說完,但用意在明顯不過。


    “當然不能留,否則讓他把這件事宣揚出去木葉的聲譽就毀了。等他完成任務,讓和他一隊的那兩個根部成員從旁偷襲,務必要幹掉鼬。”團藏吩咐道。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男人說著推開房門,門口那道瘦小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


    低頭沉思的佐助不知不覺就迴到了宇智波族地。


    和之前幾次迴來的憤怒、不甘或者是仇恨都不同,這一次佐助的腦子無比清明。


    連起來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佐助迴想起來了,他記得在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剛死沒多久,鼬就第一時間在村子現身。


    他是在用實際行動向木葉高層證明。


    老子還活著,敢動老子弟弟?我不介意把發生在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在你們身上重來一遍!


    佐助還迴想起鼬蹲在電線杆上的畫麵。


    那時從鼬臉龐上滑落的,分明是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啊。


    木葉高層其實早就決定滅殺他們宇智波全族了,而鼬不惜背負萬世罵名,不惜對親生父母舉起屠刀!


    就是為了保住自己這個親弟弟的命啊。


    難怪啊,難怪!


    難怪父母會心甘情願的赴死。


    佐助伸出手,父母的那間房門被緩緩拉開。


    “愚蠢的弟弟啊,你怎麽才迴來。”鼬冰冷的聲音響起。


    在佐助眼裏,那個曾經無比仇恨的身影如今卻變得如此偉岸。


    眼眶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佐助帶著哭腔,親切的喚了一聲:


    “哥哥。”


    “我一直在扮演著你理想當中的哥哥,是為了測量你的器量啊。”鼬冷冷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佐助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


    鼬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去了,自己這個弟弟不會是被刺激的太狠,精神失常了吧?


    “你還不知道吧,萬花筒的開眼條件是情緒劇烈波動,現在的你還太弱了,憎恨我吧,仇視我吧,把仇恨化做力量來追趕我吧。等你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再來找我複仇吧。”


    鼬妖異的紅色雙眸冰冷的注視著佐助,努力的裝出一副無情的樣子,硬著頭皮說道。


    佐助展顏一笑:


    “哥哥,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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