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先迴答我三個問題。”孟恆略一沉思,說道。


    “孟恆公子請將。”


    “我為預言之子此事從何而來,你們又是如何認定我便是所謂預言之子的?”


    “您為預言之子乃是祭祀殿初代大祭司所預言,他隕落之前曾耗盡最後生機,預言神月大陸將出現一位身具五屬與暗黑力量之人,此人出現關係暗淵未來的命運,之後曆代祭祀殿掌管者便都在用盡一生尋找此人,直到您出現。”


    “初代大祭司已死?”孟恆一愣,他心中懷疑這位大祭司便是老乞丐口中的布局者,沒想到對方早已死去。


    “不錯,初代大祭司大人已隕落數十萬年之久。”


    數十萬年?哪怕是在古修時代末期便已隕落。


    “那我再問你,當年那場導致古修時代滅絕的異變是否與暗淵有關?”孟恆再次問出智海尊者對於那場異變的懷疑。


    “此事我也不知,不過祭祀殿古籍中應該會有記載,不過我等不過小小使者,無權查閱。”


    孟恆無奈,隻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暗淵大軍布局五大秘境究竟所為何事?”


    魔弦些許沉默,最終還是說道:“此事為暗黑之主一脈所為,具體因何布局祭祀殿也不清楚,不過這一脈一直妄圖將暗淵籠罩整個神月大陸,五大秘境乃是五屬根基所在,估計這次行動與此有關。”


    對方所言與之前眾人猜測幾乎相近,看來暗黑之主最終謀劃是為整個神月大陸。


    眼看孟恆陷入沉思,另一名黑衣人連忙說道:“那一脈已是按耐不住,風暴即將降臨整個神月大陸,祭司殿對您來說乃是最為安全之地。


    “當然我等隻是邀請,絕不強求您加入暗淵,您來去自由。” 魔弦補充道。


    孟恆陷入沉思,若是真如其所言,這祭司殿與暗黑之主一脈似乎並不和睦,但祭司殿等待預言之子的真實目的,還是不能輕信。


    “大祭司還讓我等給您傳話,祭祀殿有您需要之物,他在那裏等待您的到來。”


    此話引得孟恆眼前一亮,所需之物?難道是魔影感應的另一處?魔影感應的兩處,一處在帝都,另一處正是黑色沙漠方向。


    他稍一沉吟,這才頷首道:“我可以一去,不過我在帝都還有未完之事,待此間事了,我會前往暗淵的。”


    魔弦大喜,連忙遞上一塊玉牌,道:“此令牌乃我祭祀殿令牌,持此物可在暗淵暢通無阻,我等便在暗淵祭祀殿恭候您大駕了。”


    其說完,身影便與另一黑衣人緩緩消散。


    隨著二人離開,無盡黑暗也是快速退去,待徹底無無法感知到任何暗黑力量波動,孟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他摸索著手中的玉牌,玉牌估計是暗淵特有之物打造,通體黑亮,入手冰涼,散發晦澀波動。


    不管對方是何目的,這暗淵確需去走一遭。


    小巷中其身影佇立,些許沉吟後隨手將令牌收入納物袋,也轉身離去。


    待孟恆返迴客棧時,其他人早已歇息,隻有他的房間屋門微開。


    “有人?”一念至此,孟恆直接身形一閃,沒入屋內。


    與此同時,屋內一道黑影察覺動靜,一閃而過。


    “今晚客人著實有點多!”說話間,煌炎快速點出,將對方退路盡皆封住。


    人影閃爍,一道劍光撕裂黑暗,森寒而淩厲,將孟恆的攻擊盡皆擋下,隨即轉守為攻,劍光彌漫間零星雪花飄落,屋內溫度驟降。


    “青霜玄天劍!”


    孟恆一眼便是認出對方所使戰技,正是洛家獨有戰技青霜玄天劍。


    再看黑衣人身形,緊身黑衣包裹下身姿曼妙,凹凸有致,腰肢纖細柔軟,隨著步伐輕輕搖曳,令人浮想聯翩。


    “淩萱?”


    對方不答,劍法越加淩厲,將孟恆逼得節節敗退。


    孟恆無法,煌炎一轉,氣浪頓起,將對方逼退,連忙抬手止住對方,喊道:“是我,孟恆!


    對方穩住身形,眼中氣惱之色閃過,冷哼一聲,將蒙麵黑巾扯下,露出一張絕美的麵容與冰藍色長發。


    正是孟恆許久未見的洛淩萱。


    其清冷絕美的麵容,沒有一絲瑕疵,宛如世間最為完美的藝術品,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越發晶瑩剔透,仿佛是一塊被精心雕琢過的玉石,散發淡淡光澤。


    “淩萱你怎麽來了?”孟恆驚喜道,此時的洛淩萱略顯憔悴,比之前清瘦了許多。


    “我不能來嗎?是不是打擾到你教學生了?”洛淩萱緩緩收劍,淡淡道。


    “額……”孟恆語塞,連忙說道:“那,那是我大師兄的學生,我代兄教徒罷了…”


    眼看孟恆如此,洛淩萱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


    看著月光下靜靜佇立,嫣然淺笑的憔悴少女,孟恆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疼惜,不待洛淩萱反應,衝上前一把將其攬入懷裏。


    洛淩萱身體頓時僵住,卻是並未反抗,靜靜將頭靠在孟恆肩上,這段時日的變故與所有壓力令她不敢絲毫懈怠,此時終於可以卸下所有,不再故作堅強。


    “淩萱,你瘦了……”


    “嗯…”


    兩人相擁許久,孟恆這才戀戀不舍地分開,身上殘留陣陣餘香。


    “淩萱你為何來帝都了?還這般黑衣蒙麵?”


    洛淩萱幽幽一歎,這才將這段時間的遭遇悉數告知。


    原來當初魔修在帝國四處製造血祭,暗中潛入五大秘境之時,北方的的百獸森林與東、南部的絕域之海也是紛紛爆發動亂。


    洛淩萱的父親鎮海王自是帶兵鎮壓東部沿海海獸,而洛淩萱也是迴到觀海郡帶領鎮海軍作戰。


    待動亂平息,鎮海王作為有功之臣自然與其他幾位十二王以及鎮魔司高層進京見駕。


    “可父親這一去便是重傷而歸,更是身中奇毒,至今臥床不起……”洛淩萱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悲色。


    “鎮海王大人可曾說因何而傷?”


    鎮海王可是掌印後期強者,又貴為十二王之一,在帝都誰人敢傷他?


    洛淩萱微微搖頭:“父親對此隻字不提,所以我才潛入帝都調查事情始末……”


    孟恆默默將對方一雙柔夷握在手裏,鎮海王重傷,洛淩萱作為長女,其身上的擔子必定重了許多,這才顯得如此憔悴清瘦。


    “淩萱,你不能呆在帝都,速速返迴觀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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