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尋蹲在鹽湖基地門口,嘴裏還叼著一根棒棒糖,他就這樣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偶爾還有人看他幾眼,他都全當沒看到。


    “叮…”一個硬幣落到萬尋的麵前,琪亞娜看向萬尋。


    “尋叔…這樣真的能找到被律者控製的人嗎?”


    “找不到啊,我就是蹲著玩的,萬一呢?”萬尋撿起地上的硬幣。


    “………”琪亞娜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有時候那麽靠譜,但這種時候果然不能輕信…


    現在她確信了,尋叔和她那個臭老爸絕對能夠能聊到一起去。


    “嘛…有時候吹吹風不也挺好的嗎?放鬆一下心情,總是想著拯救世界,維持秩序,打擊邪惡,會垮掉的。”萬尋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有我在基地裏麵,你們安心休息就好了,放輕鬆,琪亞娜。”


    這個律者菜的可以,祂最麻煩的一點是其獨屬的那片劇場和遍布世界各地的律者。


    “想要去找班長可以直說的…”


    “哎!話可不能亂說,呢。”萬尋看了看四周,還好,懷表已經被扔到空間之中了,他真怕維爾薇是不是在哪個小角落裏麵看著自己。


    前一天,會議室內…


    “通過解析人偶體內的核心,我們大體掌握了一些律者的信息,隻不過這些信息過於的淩亂,像是某種沒有規律的拚圖,


    但經過逆向追蹤,實驗室定位到了疑似第一個律者出現的地點,在新澤西洲的一所大學內,宿主是一位醫學教授。”


    “我們要找到他,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德莉莎發表了看法,她剛坐下就發現萬尋一直在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錯,如果人還活著,最好把他帶迴來,死了的話,帶迴來人偶也可以,注意,盡量不要破壞它的核心,我們要從中提取一些信息,而第一個律者的核心尤為重要。”


    “為什麽?”


    “想象一個家族的家譜,最開始總是從兩個人延伸出去的,最後變得像一棵樹一樣。


    支配之律者也是如此,如果這是第一個人偶,我們或許可以通過對比其他個體的差異,我們或許能在律者的誕生機製,傳播規律,甚至能力原理層麵獲得關鍵信息,實際計算比這複雜的多,但無論如何,第一塊拚圖,是我們必要的。”


    “那就由我和符華去吧。”


    事情就是這樣,沒有小識陪萬尋看電影的日子總是這麽的難熬。


    他自己沒有那方麵的能力,自然隻能靠小識去自己記憶深處翻那些早已被遺忘的電影。


    “好無聊啊…琪亞娜,有什麽好玩的嗎?”萬尋和琪亞娜走迴基地之中,他沒了需要處理的事務,甚至於沒什麽玩的,自然就隻能發呆。


    “卡蓮幻想?”


    “算了吧,那遊戲早就通關好久了,太簡單了,沒什麽難度。”


    “訓練?”


    “今天都說了要休息。”


    “出去逛逛?”


    “不了,還是在這裏躺著吧。”休息室內,萬尋直接躺到了沙發上,用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魔術帽蓋著眼睛。


    琪亞娜坐在那裏,很安靜,除了一些機器和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外都很安靜,也不知道芽衣怎麽樣…


    想到這裏琪亞娜低下了頭,要是她能強到尋叔那種程度的話…一切是不是都能有所改變?


    或許就不會發生天命空港上的那一幕了。


    “我猜你在想一個人,對吧?”萬尋把帽子從臉上拿下來,一甩手帽子消失,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琪亞娜。


    這麽小就這麽多故事…


    “沒,沒什麽啦…”


    “符華還沒給我講過你的故事,來講講如何,當然如果太過於難以啟齒的話,就算了。”


    “………”


    “您…真的要聽嗎?”琪亞娜抬起頭,用那雙藍色的雙眼看著萬尋,萬尋用那雙棕色的雙眼看了迴去。


    自從他能控製住自己的力量後,雙眼就變了迴去。


    他在琪亞娜的雙眼中看到了湖泊,很自由,但卻被束縛在了原地。


    “從聖芙蕾雅開始如何?嗯…算了,你想要講什麽就講些什麽吧。”


    “那就…長話短說吧…就從長空市開始吧…”故事從琪亞娜口中說出,這座基地中,最後的傾聽者,隻剩下了尋叔這麽一個家夥。


    大姨媽太過親近,班長在她眼中更像是同伴,隻有尋叔,更像個長輩,像個老人,有煩心事可以和他說。


    世界蛇,酒館內…


    “靠右的勃艮第,推一下。”


    芽衣扳下了酒架上靠右勃艮第,隨著機關推動,一個顯示屏出現在了酒架上。


    “呀,還沒說是第幾隻你就找到了?一般人可分不清這些紅酒。”


    “用不著分清,最幹淨的那瓶就是機關。”芽衣雙手抱在胸前。


    這種機關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耍帥嗎?


    “哈哈,很敏銳,看來你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渡鴉看著眼前的少女,對方相比於最開始來說長進太多了,灰蛇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與蛇同行這段日子也算是讓芽衣多少明白了蛇能潛伏在暗處的原因。


    無處不在的監視設備,彼此相連的暗門,遊離於陽光之外的地帶…


    太多方式了,隻要能想到,他們就會那麽做,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在蛇的監視下。


    “你們晚了五分鍾。”灰蛇的音像出現在屏幕之中,類似機械合成音的人聲聽著讓人格外的不舒服,又或許,對方那張麵具之下,根本就不是人呢?


    “晚到的人是我,沒辦法,兩處事發地相隔的太遠了,體諒一下。”


    “我不在乎這些,說結論。”


    “結論就是沒有進展,兩處倉庫都有被入侵的痕跡,貨物被搗毀也確有其事,但不知是我們到的太晚,還是對方早有準備。


    總之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打聽下來也不像其他案例一樣有人口失蹤的報告,無法確定這次是由律者引起的,要麽是我們看漏了什麽,要麽就是這次對手不同尋常。”


    灰蛇停頓了片刻,最後下達了命令。


    “繼續追蹤,我相信這件事情和人偶有關,而且,這些個體行為和邏輯特異有迴收的價值。”灰蛇將頭轉向芽衣。


    “你那邊如何?”


    “隻是一個冒用世界蛇名義的走私集團,都處理幹淨了,沒發現異常。”


    “胡狼對那群人還挺在意的。”


    “是嗎?可惜我沒看見什麽特別的,都是些拙劣的模仿和偽造,她應該不會感興趣。


    現場已經讓人封鎖了,要是她在意可以親自去看看,哦…恐怕她要在一堆灰裏尋寶了,我用的手段稍微極端了些。”


    “我會轉告她的,你和渡鴉接下來一起行動,把它帶迴來,生死不論。”說完,灰蛇切斷了通信,房間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有些讓人不適的氣息,就像是蛇爬過的冰冷觸感。


    “手段極端了點?你真不怕他們手上有些我們需要的東西?”


    “能有什麽?”


    渡鴉沒說什麽,隻是打量著芽衣那張冷豔的臉,似乎是臉上有什麽怪東西一樣。


    “好吧……我也想不出來,來,喝水。”渡鴉接了一杯水放到芽衣麵前的吧台上。


    芽衣順勢坐下,她看著那杯水,水中倒映著燈光和她的臉,她陷入了思考,迴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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