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送命的問題莎莎可得好好想想。


    梁甜甜路過,莎莎對他燦然一笑,答:“那當然得是我哥了。”


    “說我啥呢,讓我也聽聽。”甜甜把腦袋湊過來。


    暴雪,“誇你呢。”


    “是嗎?我妹誇我?那我剛才沒聽著,妹你重新誇……注意攝像機錄著呢哈。”梁甜甜提醒道。


    莎莎摸摸鼻子,這是讓她說小作文的節奏。


    “……剛才小雪問我誰是最甜的,我當然選你,因為你……”


    “……誇的不錯,下次不要誇了。”


    ——


    “最近邱詩月存在感好低啊,她是不是請假了?”莎莎說。


    暴雪頭頂寫滿問號,“昕哥的近視傳染給你了,你看那撿球的是誰呢?”


    莎莎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哦,在那呢。“我還以為她請假了呢。”


    “這樣挺好。”暴雪開始熱身,“她要是存在感高,我們就安生不了。”


    “說的也是。珍珠怎麽樣了?”


    一提珍珠她就來氣,腿也不拉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玩意五十克的體重四十九克都是心眼子,跟我玩假孕,虧我給她買高級魚食,肚子那麽大,裏頭全是shi,氣死我了。”


    暴雪按住自己的人中,“我說怎麽能有金魚懷孕那麽久,全都是騙我的。”


    莎莎笑道:“就是,兩三個月還不生,差點成哪吒他娘了,我還以為我買到變異魚了。”


    “生氣,今天要發圈好好譴責它們,我宣布這是我新年第一傷心。”暴雪說,“今天跨年,晚上可以早點結束,為了彌補我內心被魚騙的悲傷,咱們晚上出去吃魚肉火鍋,怎麽樣?”


    “成,問問他們去不去。”


    又是一個跨年夜,又是熟悉的七人座,又是被遺忘的邱詩月。


    但又怎麽能說是遺忘呢,因為從未把她放在心上。


    邱詩月看著他們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準備出門,她隻能去食堂。


    到了食堂卻得知大部分的人,離家近的迴家了,不迴家的也都出去吃了,食堂就沒做飯。


    看著空蕩蕩的食堂,邱詩月再一次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孤獨。


    鼻尖酸酸的。


    一隻帶著卡通圖案的飯盒突然出現在眼前。


    “知道你家離得遠不能迴去,食堂也不做飯。這是我的晚飯,你吃了吧。”


    邱詩月這是第一次在錢姨麵前哭的如此狼狽。


    錢姨把她帶迴自己的宿舍,是個兩人間。


    “李姨有事迴家了,好幾天不迴來,你放心在這吃,不會有人過來。我這還有麵包和餅幹,雖然都是打折的時候買的,但絕對是好的,你盡管吃。”


    與此同時錢姨的手機響個不停,她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掛斷。


    邱詩月正準備開口,她手機又響了,直接關了機。


    “沒事,你吃。”


    邱詩月打開飯盒,溫熱的米飯,肥瘦相間的紅燒肉,素炒青菜,清脆爽口的豆芽,都是她愛吃的。


    塞了一口紅燒肉進嘴,又填了一大口米飯,堵住嘴裏的每一處縫隙,讓哭聲發不出來。


    -月月啊,你阿姨她這兩天身體不好,你來了也沒人做飯給你吃,妹妹還小,也不喜歡陌生人來家裏,她會害怕的,所以今天,你能不能不過來了?


    她沒打算去的。


    真的。


    明天一早還要訓練,誰要來迴奔波。


    雖然提早就定好了機票,也不過是想去要錢的,哪裏是想看他的新家。


    還有幾個小時就起飛的飛機,根本退不了多少錢。


    花了大半的生活費,今天晚上連出去吃頓大餐都舍不得。


    要不是爸爸臨時才說,她才不至於隻能窩在這裏吃便當。


    感受到她的責怪,電話裏的邱父也變了語氣:“上迴事情沒辦好,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能怪我沒提前說呢,你這孩子,真不懂事。行了行了,給你五十塊錢,出去吃點好的,不要再打來了。”


    五十塊?


    五十塊?!


    從前爸爸隻有她一個女兒的時候,五十塊隻是她出門的打車費。


    眼淚越流越多,嘴裏的飯也越塞越多。


    可塞的這麽多還是有縫隙,不然怎麽還是能嚐到眼淚的酸澀。


    她接過錢姨遞過來的濕巾,緩和了下情緒,正準備扔了的時候被錢姨接過。


    “我自己扔就好。”這是邱詩月第一次不需要錢姨幫她做事情。


    沒有爸媽撐腰的邱詩月,麵對錢姨突然少了很多底氣。


    反正垃圾桶就在腳邊。


    錢姨沒有說話,很自然的拿過髒的濕巾去水龍頭洗幹淨,掛在陽台上。


    “你這是?”邱詩月啞然。


    錢姨不好意思笑笑:“擦了眼淚而已,也沒有多髒,洗一洗還能用,我用來擦桌子洗洗臉什麽的,都不用買毛巾了。”


    說著她笑著感歎一句,“還沒用過這麽好的濕巾擦臉呢,真不錯。”


    邱詩月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咀嚼。


    她看向陽台的晾衣繩上,有許多一樣的白色小方塊迎風飄動。


    她突然想起。


    她來宿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找錢姨那迴,錢姨已經離開了。


    李姨交給她一個袋子的同時,拿著撐衣杆,很奇怪的戳了戳晾衣繩上的白色方塊,當時她站在門口還以為那是襪子。


    一旦開始迴憶,一切都有跡可循。


    去年過年包餃子,她弄了一臉的麵粉;摔倒在綠化帶樹下弄了滿手的汙泥;難過時掉下的眼淚……


    全是錢姨幫她擦的。


    就那次摔倒,自己手髒到錢姨用了一小包的濕巾才擦幹淨,然後被她一直攥在手裏,確實沒見她扔。


    邱詩月好像知道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錢姨把所有她用過的濕巾全都沒有扔,像剛才那樣,洗洗晾了起來,然後再利用……


    所以上迴李姨特意引起她的注意,是想讓她知道,錢姨對自己摳門,對她有多好?


    邱詩月嘴巴驚訝到合不攏:“你為什麽這麽做。”


    “我就是覺得挺可惜的。”錢姨不在意道。


    邱詩月:“你窮瘋了?”


    錢姨頓住向她走來的腳步,像做了錯事一樣,不敢挪動,不敢靠近邱詩月。


    叮。


    邱詩月收到媽媽的信息:今天過來嗎寶貝,媽做好飯等你。


    按滅屏幕,深唿吸一口。


    “還是說,”邱詩月緩緩開口,“你是想讓我愧疚,才這麽做的?顯得為我付出了很多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邱詩月放下筷子。“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你出去一下,我想靜一靜。”


    錢姨不敢多說,讓她快吃別涼了,便轉身出了門。


    邱詩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重新拿起筷子扒拉著。


    她就是不想,讓錢姨覺得她有多渴望她的付出一樣。


    就拿這飯來說,雖然很喜歡吃,但不能表現出來。


    果拚的住宿條件不算差,冬天是可以開空調的,不比她媽租的房子那裏冷的像冰窖,她不愛去。


    錢姨出了門,可她能去哪。


    隻能站在走廊上,不停地對著雙手哈氣,實在是冷的受不了,就掏出手機看一看屏幕上年幼的女兒,又能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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