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聽話的去掉了毛巾。


    大頭聽到這話驚訝的張開了嘴,立馬迴望說話的記者,從上到下打量她。


    從一開始,他就說了盡量快點,想迴去休息,沒想到緊接著就讓莎莎拿掉毛巾。


    這人怎麽這樣?


    暴雪現場聽到比起看視頻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更生氣。


    但這是采訪,她不能像對付沒腦子的邱詩月一樣上去一套連招,就拿著外套毛巾在一旁,用眼刀來來迴迴的掃視記者。


    讓她感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記者動了動有點不太舒服的背,先簡單問了幾個問題。


    “進入決賽了你現在的心情如何呢?”


    大頭:“我還是希望會拿冠軍吧。”


    記者問:“你們會做怎樣的籌備呢?”


    大頭:“分析對手,做好自己。”


    記者又問:“明天是混雙決賽,你們有沒有信心獲勝?”


    大頭:“畢竟是別人的主場作戰,不好打這場球,我們會去拚。”


    他的迴答官方又簡短,隻想快點結束。


    記者沉吟片刻,正要接著問,就瞥見暴雪在一旁拿著外套隨時準備給莎莎穿上,兩個運動員都是滿臉的倦色,不好意思再問,說了句“謝謝”結束采訪。


    暴雪立馬上前給莎莎把外套穿上,帶著她去找隊醫。


    身後的大頭臉色也不太好,暴雪轉過頭去,“我跟隊醫說了你腳不太舒服,我們一起去找隊醫,讓他幫你捏捏。”


    “好。”


    ……


    晚上,酒店房間內。


    莎莎的肩膀上還貼著膏藥,隊醫囑咐最好能定時更換,盡量在比賽前能多貼幾次,多發揮幾次功效,確保比賽時不會受太大影響。


    暴雪定好了鬧鍾,三個小時一個起來給她換藥。


    莎莎擺手說自己就行,換成品膏藥又不是現熬現抹的,哪裏用得著兩個人。


    暴雪捂住耳朵。


    不聽不聽,背對著莎莎快快睡去。


    淩晨一點,暴雪起的很快,按住要起身的莎莎,讓她躺好別動。


    從衛生間拿了個小盆,放掉涼水等熱水。


    可是熱水也太慢了,等了好久,等的她都快睡著了才接好。


    接好熱水後她把一次性的洗臉巾打濕,敷在莎莎的舊膏藥上,敷的化了一點後,撕起來好撕。


    再換幹淨的水,擦幹淨胳膊上的剩餘黏膠,再重新貼上新的。


    鑒於臨時放水太慢,暴雪用保溫壺接好水燒熱了,等下次起床稍微燒一會溫度就剛剛好,不用等太久。


    暴雪重新躺好,蓋上被子。


    隻覺得眼皮沉重的很,閉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四點再次醒來重複上述動作,然後再一次暴雪鑽進被窩,困意立馬來襲


    “謝謝。”


    莎莎輕聲道謝。


    暴雪又聽見隔壁床上一聲歎息:“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不客氣。”


    暴雪用意誌力撐著嘴動了,腦子沒動的迴答:“我的設定是愛你。”


    “嗯?”


    第二天暴雪隻記得莎莎和自己道謝,自己說的話忘的一幹二淨。


    七點,暴雪幫莎莎換最後一貼膏藥。


    莎莎說:“昨天你第一時間幫我找了冰袋,大頭問我,你怎麽知道我肩膀不舒服。我說……”


    “你說什麽?”


    莎莎嬉笑著:“我說,因為你在意我呀。”


    “不在意你在意誰。”


    莎莎沒說話,抬手拂過暴雪的鎖骨,“你脖子上好像少點東西。”


    暴雪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我不戴首飾,脖子上一直都沒東西啊。”


    “獎牌。”


    莎莎用雙手抓住暴雪的肩,強迫她與之對視。


    鄭重道:“等我混雙贏了,把它掛在你脖子上!否則都對不起你夜裏起來幾次幫我換藥。”


    暴雪輕笑道:“好。”


    ……


    “對不起。”


    莎莎看著暴雪,“我們輸了。”


    暴雪聲音溫柔堅定。“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她示意莎莎去看別的國家的季軍。


    “別的國家得了獎牌就很高興,你們不要因為得了亞軍就覺得對不起所有人。你們還年輕。”


    莎莎用肩頭撞了一下暴雪,“是啊,我們還年輕。”


    “莎莎,采訪。”


    大頭喊了一聲,莎莎應了一句,暴雪把眼淚憋了迴去,示意她快去。


    鏡頭前,話筒對準莎莎,捧花手中拿:


    “首先肯定對手的發揮,他們的發揮也很出色。今天在場上我們也在盡力的調整,我的搭檔就是……”


    莎莎語氣短暫哽咽了下,“就是腳有些動不了,今天也在盡力在拚。沒關係吧,我們迴去以後,還會繼續努力。”


    繼續努力。


    說起來多輕鬆的幾個字。


    韓公22號結束男單女單決賽,隊伍在23號就又踏上了去成都的機場準備亞運會。


    他們沒有時間為一場比賽的失利傷心,就要開始潛心準備下一場比賽。


    永遠訓練在悲傷前麵走。


    這樣也好,莎莎和大頭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在機場有說有笑。


    反倒是暴雪這個非當事人,還一直困在其中。


    想到兩個小孩當時比賽,自己看錄像自己琢磨,懷著忐忑的心一路闖進決賽,整場比賽光是商量戰術都有五分鍾,兩個人都在有傷病的情況下拿到銀牌,實屬不易。


    隻說傷病有影響,但不推諉責任。


    都是頂頂好的小孩。


    暴雪愛的就是他們的擔當和一往無前。


    飛機上,莎莎看出暴雪的情緒低落,想著法的逗她。


    “咋了,我和大頭都好了,你還難過呢。”


    大頭聽到莎莎說話,從前麵側過來看暴雪,“咱倆沒心沒肺唄。”


    “我這安慰雪呢,有你啥事。我這叫心態好,懂什麽呀你。”


    “那我也不是沒心沒肺,我這都是強裝出來的堅強——所以暴雪,”


    大頭把話題轉移到暴雪身上,“上迴我生日你送我的拚圖,看在我這迴沒拿冠軍的份上,你幫我拚了吧,就當安慰安慰我了。”


    暴雪收迴思緒,“那拚圖就是數量多了些,但是並不難,你怎麽還沒拚好。”


    “就是因為數量多,我想挑戰自我,所以——”


    暴雪一眼看穿:“所以你把說明書扔了?”


    莎莎樂的拍著前麵人的椅背大笑,“夢迴大頭拚樂高那會哈哈哈哈哈,我很好奇,那你這次沒拚好哭了沒?”


    【哪天沒更新就是請假了。還有最近寫的有點焦躁,抓破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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