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知道她在激怒自己。


    這段時間邱詩月真的跟轉了性一樣好好訓練,教練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


    這就是好人做一件壞事就是大壞蛋,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是“迴頭是岸”。


    暴雪前段時間剛被罰過,如果再被罰,可能真的要禁賽。


    莎莎都能忍,她更不能功虧一簣。


    暴雪看著邱詩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知道挨打對她來說不過就是疼幾天,根本沒有用處。


    邱詩月不是喜歡糾纏大頭和小胖嗎?


    她說十句難聽話,也比不上他們說一句。


    “邱詩月。”


    “怎麽著?”她見見的看著暴雪,就等著她動手。


    暴雪:“怪不得大頭和小胖說你……唉,算了。”


    邱詩月聞言臉色一變:“他們說我什麽,好話還是壞話?”


    暴雪搖著頭出去,故作歎息。


    邱詩月內心不安,太想知道在大頭心裏她是個什麽形象。


    出了廁所他就直奔正在喝水的幼頭。


    “頭哥,你喜歡什麽樣的,隻要你說出來,我就按照你的喜好改。”


    “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暴雪看向邱詩月的時候,她眼裏正泛著淚光。


    還是大頭好使,自己怎麽罵她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大頭出手隨隨便便一句話直接戳她心窩子。


    當天晚上,邱詩月敲響暴雪的房門,莎莎在床上坐著,暴雪讓她別動。


    邱詩月拿著一個和莎莎款式差不多的小白包,雙手呈上,雙眼通紅。


    “暴雪,這是我給莎莎買的包,但是買不到一樣的,你能不能在大頭麵前說說我的好話啊。”


    “……”


    渾身上下寫滿拽的頭真就這麽有魅力??


    暴雪扭頭看向莎莎,詢問她的意見。


    莎莎思索了兩秒,輕輕搖了搖頭。


    她是想說,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和邱詩月再有糾纏。


    在暴雪眼裏就變了味。


    暴雪轉頭和邱詩月說:“你這個太醜了,她不要,給錢就行。”


    莎莎:“……”您是真不客氣。


    邱詩月這會說啥聽啥:“多少錢,我給她。”


    莎莎在裏麵兩隻手對著暴雪瘋狂搖擺:不要她的錢。


    暴雪表示明白,兩個手嘛。


    跟邱詩月說:“一千。”


    莎莎:“……”您真是神翻譯啊暴雪!


    邱詩月正準備轉錢的手一頓。


    有點貴。


    她爸一個月工資才六千。


    但為了幸福,這點錢不算多。


    邱詩月咬咬牙,給暴雪轉了錢,並在她的要求下寫明備注:“給sys的小白包的賠償款,兩清。”


    正想問暴雪打算怎麽在大頭麵前誇自己,她反手把門一關。


    甚至因為她站的太近,撞到了鼻頭。


    她捂著鼻子想罵,一想剛花了一千塊錢,可不能惹惱了暴雪,不然不是白花錢了。


    邱詩月隻能揉著鼻子自我安慰:“都是自己的五官太優越,鼻子太筆挺,沒辦法,天生的。”


    暴雪轉手把錢給了莎莎,並搶過她的手機點了領取。


    “不要和錢過不去,這句話什麽時候都適用。”


    ——


    五月中旬,莎莎參加了湖北黃石“東貝杯”熱身賽。


    陪主力隊員備戰今年的德國世乒賽。


    在集訓和陪練中,莎莎以優異的表現迎來了第一次參加成人國際賽事的機會——月中旬的國際乒聯世界巡迴賽日本公開賽。


    教練給一次機會不容易,莎莎平時就努力,這下更是披星戴月的訓練,暴雪望而生歎。


    她是斷斷做不到她這個拚命的程度的。


    在別人眼裏看來暴雪很努力,但她還是覺得不夠,有自知之明。


    倒是邱詩月又鬧上了。


    教練組麵前站著不服氣的邱詩月。


    “憑什麽給sys王鰻魚陳萌上,就不給我上?我來國家隊的時間可比她們長!”


    肖指和李指對著劉果涼翻了個白眼:都怪你把這禍害帶迴來,找不完的事!


    被人怨懟的感覺很不好受,劉果涼打算老招新用,讓邱詩月寫檢查。


    “就算是寫一百篇檢查我都要上!”


    邱詩月氣的心髒都是疼的。


    一直以來她都沒拿那個臉圓的姑娘當迴事。


    教練沒選她,邱詩月一看暴雪也沒去,瞬間心裏平衡了。


    沒想到選了sys,這是什麽道理?


    她不服!


    “陳萌世一我還能理解,王鰻魚比sys來的早也能說得過去,就是sys,你們選她是不是有內幕啊?”


    邱詩月已經想好了,如果教練組真的選擇sys,那她的止咳糖漿就有用武之地了。


    教練組旨在趕緊打發走她,“如果你覺得她不堪重用,為什麽害怕我們選她?她要是沒有本事,去了也不會拿到名次,你有什麽害怕的?”


    劉果涼的話點醒了她。


    這隻是一個公開賽,如果sys真的讓人失望,那她不就在無形中少了一個對手?


    她有什麽好怕的。


    “好,那我沒有意見了。”


    “不過,”邱詩月話音一轉,“我也要參加。”


    劉果涼態度堅決,“雖然最近你練球態度良好,但我們看不到你的優勢在哪。從前你說你會霸王擰,一開始是雛形,現在還是雛形,怎麽,營養不良,長不大啊?”


    邱詩月劉果涼在幾位教練麵前這樣訓,越來越不服氣。


    邱詩月出門前,劉果涼又說:“還敢質疑教練的決定,膽肥了!寫一篇檢查!”


    她出了辦公室的門,迴頭小聲罵:


    “我這叫藏拙,不讓別人發現我的絕招,留到奧運會的絕殺招式,現在暴露別人不就可以打敗我了嗎,胖子懂什麽!”


    邱詩月迴宿舍的時候在路上撞見暴雪,想起之前暴雪答應她的事。


    暴雪才聽說邱詩月去找教練反映參賽人員的不滿,想把莎莎拉下來自己替上,對她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邱詩月眼裏根本看不見暴雪的臭臉,隻關心她關心的:


    “你之前答應我幫我和頭哥說好話,那他現在對我的印象有沒有改觀。”


    暴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很大進步——他現在已經把你當女的了。”


    “……”


    “你到底有沒有說啊!”邱詩月覺得她沒有認真對待。


    暴雪:“說什麽?幫你說好話?你什麽時候開始教我做事了。”


    邱詩月差點暴走:“你不是都收了錢了嗎?”


    “那錢是你賠莎莎包的錢,什麽時候是答應幫你辦事的報酬了?”


    暴雪對著她揚起下巴,“再說了,姐很貴,你請不起的。”


    一直到比賽前,邱詩月都沒靠近過莎莎。


    因為她一旦想來找茬,暴雪就唿喚大頭,拿他當擋箭牌。


    看在大頭的麵子上,邱詩月就會一臉嬌羞,忘記找茬的目的了。


    屢試不爽。


    五月的天熱起來,暴雪經常買給大頭吃。


    搞得大頭摸不著頭腦:“你為啥總是給我買雪糕?”


    “嘿嘿。”


    暴雪哪裏說得出這是他的當擋箭牌的報酬,隻吃著雪糕含糊不清的說:


    “太崇拜你了,給偶像買個雪糕不行嗎?”


    大頭滿臉寫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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