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媽見她已經發現,把手伸進去抓住莎莎的衣服。


    “被我抓住了吧,讓你走後門,讓你欺負我女兒。”


    邱媽的質問對莎莎來說不痛不癢。


    倒是眼前的邱詩月臉色陰沉,莎莎從沒想過這個表情會出現在十六歲的女孩身上。


    “你想幹什麽?”


    邱詩月沒說話,一步步逼近莎莎。


    伸出右手朝著莎莎身後去。


    莎莎還以為她是要打人,躲避了一下,卻因為邱媽抓著她,她動不了。


    但邱詩月沒動她,隻是把手伸到她後麵,接過邱媽遞給她的東西。


    邱詩月拿到身前的時候,莎莎才看清是一把刀刃手指長的刀。


    莎莎:“你這是幹嘛?嚇唬我。”


    邱詩月晃著小刀,刀身在路燈下泛著銀白色。


    “我隻是想讓你長個教訓,以後不許和其他人玩,因為你,她們都不跟我玩了。”


    “還有,如果男隊跟你說話,你不許接話,而且不許和大頭還有東東打混雙,但女雙可以勉為其難讓你打,記住了嗎?”


    邱詩月在莎莎麵前晃著那把刀,威脅意味十足。


    邱媽抓著她衣服也在不停輸出:“問你記住了沒,你啞巴了啊?”


    “不許跟我女兒搶關注,聽見沒有?”


    “如果教練讓你去什麽大型賽事,你一定要拒絕,並且推薦我女兒,因為她比你厲害。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


    “說完了嗎?”莎莎沒有跟她們硬剛,她把假的快遞袋扔到地上。“說完我可以走了嗎?”


    邱媽見她不接茬,騰出一隻手來竟然想掐她。


    莎莎腰一扭,迅速拉開棉衣拉鏈,一個金蟬脫殼,跑到了一邊,邱媽手裏隻剩一件衣服。


    快到連邱詩月都沒反應過來。


    莎莎哪裏遇見過這種事情,上身隻穿著毛衣,一時間竟然沒覺得冷。


    邱詩月見她要走,但是又沒給自己承諾,她急了。


    朝著莎莎逼近。


    莎莎一步步往後退。


    生怕激怒了她。


    更害怕傷了手。


    怕什麽來什麽。


    邱詩月朝她揮舞小刀,莎莎下意識用胳膊抵擋。


    被邱詩月抓住破綻,一把抓住莎莎手腕,小刀在她手上比劃。


    “我在跟你說話,你——啊!!!我的頭發,誰啊?!”


    邱媽也在門外大叫:“你是誰,快放開我女兒!”


    暴雪哪裏聽得進別人的話。


    抓著邱詩月的頭發往下拉,讓她仰躺在地上,趁她的手高高揚起的時候奪過小刀,膝蓋壓在她的肚子上,小刀抵住她的喉嚨,情況緊急,沒發現刀的重量和手感都不太對勁。


    莎莎一看嚇壞了,“你別,別這樣。”


    暴雪迴頭:“她剛才要傷害你,你為什麽要攔著我!”


    莎莎著急解釋:“不是,你別做傻事,因為她受處分不值得!”


    暴雪哪裏聽得進去,腎上腺素飆升,聽不進去莎莎的話,也不理會邱媽在大門外的無能狂怒。


    她用力把刀往下壓,才發現刀有多假,再一使勁,刀身就能斷裂的那種。


    暴雪舉起小刀放在眼前看。


    莎莎已經打通了教練的電話。


    她沒見過這樣的暴雪,也終於明白她為什麽叫暴雪。


    暴雪生氣起來就像是雪崩,來臨之際根本不給邱詩月反應的機會,就被撂倒在地,動作幹淨利落。


    不像是速度力量天賦好,倒像是沒忘幹淨。


    邱媽見邱詩月沒受到傷害,這才想起那把刀本身就是假的,剛才一時心急竟然忘了。


    見莎莎打電話叫人,她連忙丟下棉衣跑了。


    邱詩月早已嚇得麵色灰白,但知道那刀是傷害不了她的,瞬間又笑了。


    她的笑讓暴雪十分不爽,丟掉小刀直接就是一拳招唿到邱詩月嘴角。


    她剛打完,教練組來了。


    ——


    十一點的教練辦公室。


    莎莎,暴雪,邱詩月並排站著。


    桌上放著那把硬糖做的小刀。


    劉果涼敲著桌子,讓她們說說吧。


    邱詩月搶先開口:


    “我這兩天心情鬱悶,晚上散心散到了那邊,sys不知道大半夜的幹嘛,我懷疑她是故意跟蹤我。等我到大門口的時候故意把我堵在那裏,威脅我讓我退出國家隊。還帶了幫手暴雪,你看她把我嘴都打破了皮!”


    她的說辭劉果涼明顯不信,但她嘴角的傷不是假的。


    邱詩月還等著教練教訓莎莎來著,劉果涼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這把刀是怎麽迴事?”


    邱詩月不以為然:“你們都看到啦,不過就是糖而已,又不是真的刀具。”


    “但剛才暴雪是真的想殺了我,不信你們問sys!”


    莎莎出門拿快遞時,不需要暴雪跟著。


    但暴雪不放心,想了一會還是下了樓。


    剛到就看見邱詩月舉著什麽東西,拉著莎莎的手說著什麽。


    她跑過去的時候才看清她的手裏是刀,情急之下哪裏想到是假的。


    這個邱詩月,知道一旦真的動了管製刀具,那就不止是離開國家隊那麽簡單,所以她才會選擇極其幼稚的假刀,達到威脅的真正目的。


    問題就出在這。


    那裏唯一的監控是對準快遞櫃的,她們又在死角,看不到前因後果。


    一把糖果刀,又無法定性是傷害。


    雙方各執一詞,且現在看來,真正受到傷害的隻有邱詩月,她好像是無辜的那一方。


    劉果涼和肖指對視一眼,讓邱詩月先去醫務室擦點藥。


    也讓暴雪和莎莎先迴去,不要耽誤明天的訓練。


    出了辦公室,邱詩月得意的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打我一拳是賺了嗎?我告訴你,現在的我是弱者,你倆才是那個找事的,懂嗎?”


    莎莎時刻盯著暴雪的手,生怕她突然暴起,但她現在好像沒什麽反應。


    晚上電梯沒有運營,三人走樓梯下的樓。


    上樓之前邱詩月隻爛了一個嘴角,下樓的時候兩邊都爛了。


    暴雪轉了轉手腕,很滿意莎莎這迴沒有攔她。


    邱詩月捂著嘴,不止嘴唇外麵有傷,嘴唇裏麵的內壁也被牙齒磕破。


    她哭的口齒不清,“你打我,我告教練去!”


    “冤枉我的人比誰都清楚我是冤枉的。”


    暴雪無所謂,“既然你說我們欺負你,那我不得坐實了,第一拳是我打你欺負隊友,剛才那一拳是替莎莎打的,打你那天沒接她的紙巾。”


    反正都要受處罰,當然多打一拳賺一拳。


    “你要不要這麽記仇!一張紙而已,至於嗎?”邱詩月不能理解暴雪的腦迴路。


    同樣的,暴雪也不能理解她的。


    暴雪感到心累:“狗東西隻有狗腦子,是聽不懂人話的,我懶得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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