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月驚奇的發現,竟然能和大頭說話了。


    也沒顧得上去追離開的大頭。


    16年秋天的某一天,邱詩月在訓練館,激動的哭了。


    經過的人覺得她雙肩包。


    暴雪其實也想哭。


    怎麽一年就過的這麽快啊。


    ——


    16年,王鰻魚升入女隊一隊,暴雪和陳萌又多了個吃飯搭子。


    這迴就等著莎莎來。


    陳萌和鰻魚她倆住一塊,自己還單著呢。


    想著到時候怎麽把莎莎哄到自己宿舍來,暴雪就激動的睡不著。


    ……


    這一年末,大頭的積分在一隊末尾,生怕自己掉出第一梯隊,鼓足了勁的訓練。


    暴雪雖有金手指,但也深知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從不敢懈怠。


    前一年不需要她時刻盯著邱詩月,球技漲了不少,教練也誇她。


    暴雪不想落於人後。


    每天下樓路過男寢的時候偶爾會碰見王欽欽,兩人點頭示意,沉默的向訓練館走去,誰也不說一句話,到了地方各自開始熱身訓練。


    邱詩月發現暴雪每天早起,覺得她肯定有陰謀。


    這天定了五點半的鬧鍾,強撐著困意趴在窗戶上盯梢。


    眼皮跟膠水粘上了一樣,等著等著睡著了。


    連著早起了兩三日,這一天終於瞧見暴雪和王欽欽前後腳離開,瞬間困意消散。


    好啊,你不許我靠近王欽欽,自己舔著大臉故意跟大頭一塊訓練是吧。


    早上起來空無一人,你正好在他麵前刷你勤奮的存在感了!


    氣的邱詩月立馬爬起床。


    到訓練館的時候已經六點半,大部分人都來齊了。


    她高抬腿熱身,熱著熱著就到了大頭身邊。


    “頭哥,你每天早上六點就來了嗎?”


    大頭隨便的嗯了一聲。


    邱詩月小心翼翼的說:“那你,是和別人約好的嗎?”


    大頭積分不高這事梗在心裏,年底肯定要進行交流賽,被打下去就完了。


    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跟邱詩月說話都要多喘兩口氣,直接站起身遠離她換個地方熱身。


    見大頭不理睬,她也不氣餒。


    第二天早上定了五個鬧鍾,勢必讓自己五點半起床。


    然後趕在暴雪前麵偶遇大頭。


    暴雪出門的時候,前麵的大頭身邊跟著邱詩月。


    準確來說,是邱詩月硬跟著大頭。


    大頭步伐邁的大,速度又快,邱詩月得小跑才能跟上。


    暴雪氣到失語,真是哪都有她。


    快跑兩步抓住邱詩月:“我問你個事。”


    強硬的把她帶離大頭身邊,讓他得以脫身。


    不攔著的話,邱詩月真的有可能跟到男更衣室去。


    邱詩月想把暴雪的胳膊拿開,她都快喘不上氣了,但暴雪見大頭走遠才鬆開手。


    “你找我啥事?”


    暴雪打了個哈欠:“認錯人了。”起早很累,沒有力氣懟人,不想說話。


    邱詩月想罵她有病,又不敢罵出聲,隻敢在心裏嘟囔。


    暴雪沒話問自己,邱詩月有話問她:“你每天跟頭哥同時出門,是不是心思不單純?”


    暴雪無語凝噎:“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把你的腦筋從鼻孔抽出來然後拿熨鬥給你燙直再加消毒,一天到晚想什麽玩意?!”


    怪不得邱詩月今天早起了呢。


    原來是因為這個。


    如果邱詩月早起是好好練球,暴雪倒覺得自己起到了正麵作用。


    這麽一來,她又要分心去關注邱詩月。


    訓練館裏。


    大頭側方位壓腿開筋開的好好的,左邊完了正換右邊。


    邱詩月的眼裏此刻隻有大頭的腿。


    又長又白又細膩。


    一個飛躍跨過圍欄衝了過來,伸出爾康手,還虛空抓了兩下:


    “頭哥,我來幫你壓腿!”


    大頭猛地雙眼睜大,像開了大眼特效:“你補藥過來啊!”


    暴雪時刻注意著。


    她看見了邱詩月麵對果拚第一美腿時嘴角泛濫的口水。


    一個箭步衝上前,趕在她禍害大頭之前成功攔截,重心不穩要倒地時趕緊換了個方向,拿邱詩月當肉墊,和她一起,“咚”的一聲砸向地板。


    暴雪從邱詩月背上起身,看了看胳膊腿。


    完好無損。


    邱詩月就慘了,哎呦不止。


    “你幹嘛?!”


    暴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看你口水都流成河了,不能浪費,拉你去缺水的山區抗旱。”


    被人看穿心思的邱詩月紅著臉,也不敢反駁,起身跑了。


    大頭驚魂未定,起身拍了兩下胸口。


    還好有暴雪,他這要真的被邱詩月抓到了,恐怕下輩子都有陰影。


    ……


    大頭在訓練和邱詩月的雙重壓力下,迎來了和二隊的交流賽。


    交流賽也有暴雪她們的份。


    但賽前暴雪沒有一點心思訓練,千方百計的阻止邱詩月靠近大頭,是以經常被教練罰跑,幸災樂禍得邱詩月也沒躲掉,兩個人一起罰跑。


    暴雪倒不覺得是懲罰,這樣把邱詩月困在操場上哪也去不了,正好。


    交流賽這天。


    暴雪往大頭那邊看了一眼。


    見其他人都已經開始熱身,他還在翻著包找什麽東西。


    直到聽見身邊人嘀咕大頭的常用拍找不到了。


    暴雪朝邱詩月看去,對方沒有一點異樣。


    按平時哪都有她的性格來說,這個時候邱詩月早該衝過去了。


    邱詩月同樣也在注意著暴雪的表情。


    見她這麽淡定,不免有些著急:


    “大頭好像丟東西了,你不去看看嗎?”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暴雪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邱詩月心裏咯噔一聲。


    “你什麽意思,你懷疑我拿了大頭的拍子,我圖什麽?大頭要是離開一隊,對我有什麽好處?”


    她話題帶的偏,又說的義正言辭,音調也陡然拔高,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


    見別人向她看來,她說話更為激動:“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拿了大頭的東西,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誣陷我!到底是誰拿了大頭的拍子誰自己心裏清楚!”


    暴雪就看著她自己在那唱獨角戲,也不接茬,


    邱詩月氣的放下拍子就朝大頭那裏去。


    劉果涼喊住她:“你上哪去?不打比賽了是吧?想直接去二隊就說,我也不用給你安排比賽了。”


    邱詩月一心要揭穿暴雪,對劉果涼的話置若罔聞。


    劉果涼氣她不守規矩,直接宣布邱詩月去二隊。


    邱詩月來到大頭圍欄外,激動的要跨進去,被人攔住。


    她高聲道:“頭哥,你的拍子其實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大頭慢悠悠的從另一個不起眼的包裏拿出球拍,正對著邱詩月晃了晃:“我的拍子,怎麽了?”


    邱詩月不敢相信。


    明明她偷偷塞到暴雪的包裏了!


    怎麽會?!


    她看見大頭嘴角噙笑,暴雪對她嗤之以鼻,連話都懶得說,開始和對手熱身。


    邱詩月咬著下唇,“沒什麽,你比賽加油。”


    她剛想迴去接著比賽,就被劉果涼轟了出去。


    “你已經輸了,退場吧!”


    見邱詩月還想求情,劉果涼一錘定音:“你要是再不服管教,就迴省隊學學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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