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走後,秦越掏出月光瓶,莫約一個時辰後,將瓶中凝結的綠色藥液倒入一杯清水中。


    隨後便又開始調配各種年份的靈藥。


    在仙寶門,所有的靈藥成株都已被投喂給仙寶門,如今想要煉丹便隻能重頭配置靈藥。


    如今三四品的靈藥對他來說可謂是信手拈來,不過調配靈藥年份這個工作還是個大工程。


    一不留神便會導致靈藥的年份超標,大大降低三四品丹的凝丹概率。


    一夜無話,秦越在配藥、煉丹、再配藥、再煉丹的循環中很快過去...


    ......


    豎日,劍峰鋒山巔的廣場上,晨曦初露。


    廣場中央豎起一麵淡青色旗幡,隨風獵獵作響,展露靈劍宗‘劍之道’的氣勢。


    金色朝陽照亮峰頂,朦朧雲海漸漸散去,數百名弟子陸續登上廣場。


    在此集結的人,很多是準備隨同洛長歌、秦越等人前往中州,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閑暇弟子。


    此刻廣場中人聲鼎沸中,顯得熱鬧非凡。


    沒過多久,秦越禦劍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中,目光流轉片刻後,便往洛長歌所在的方位走去。


    遠處,洛長歌正與幾名師兄妹們低聲交談。


    在那弟子中,當屬溫晴最為耀眼。


    她今日身著一襲藍白色長袍,裁剪得體,將身形勾勒得纖長勻稱,盈盈一握的腰肢完全顯露出來。


    氣質更是獨樹一幟,既有修道者的清冷高遠,又不乏芳華女子的柔美含蓄。


    隻是站在那裏,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溫晴看到秦越走來,神色略顯尷尬地打了個招唿。


    “師兄,你也來了...”


    “嗯。”


    秦越不鹹不淡地迴應,注意到溫晴這副裝扮,自然知道她什麽心思,沒有理會她,而是朝洛長歌道:


    “洛師兄,能夠再加一名隨行弟子嗎?”


    洛長歌聞言,將秦越拉到一旁的無人處,壓低聲音道:“師叔,再帶一名弟子?自然沒問題。你決定便好。”他的目光掃過人群,發現無人經過後,接著道“師兄,想帶誰,我做個登記就好。”


    “玄武峰,張勝。”


    秦越掃視周圍,卻遲遲不見張勝蹤影。


    按理說,張勝迴家的欲望如此強烈,今日中州之行為何遲到了?


    玄武峰到靈劍峰的距離也不算遙遠,就算張勝是體修,以築基境的修為也早該到了。


    他正納悶,耳中卻隱約聽到廣場外圍那片弟子集中的地方傳來嘈雜聲。


    “……別攔我,我有名額!”


    “滾開,誰允許你亂闖?”


    “可我已經與秦師兄說過了……”


    “哼,秦越算什麽東西,此次中州名額又不是他定的,憑什麽他說讓你進,你就能進?”


    “求師兄行行好……”


    “行?行泥瑪!”


    那聲音並不大,卻摻雜一股衝突的火藥味。


    秦越眉頭一皺,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矯捷飛燕,一閃便到了人群外圍。


    旁人隻見他白影晃動,還沒來得及打招唿,他已擠入那團糾紛中心。


    隻見外圍一塊空地上,散布十數名弟子,或內門或外門,皆在看戲。


    中間兩個焦點人物,一人是張勝,另一個則是仇九。


    張勝衣衫雖整齊,卻沾了不少灰土。


    右臂衣袖破裂,顯然剛與人起過衝突。


    他口中尚喘著粗氣,臉色通紅,低聲分辯:“我……我確與秦師兄說過了,我也有名額。”


    仇九冷笑:“秦越?嗬,此次中州之行是宗主欽定的,參加人選都是洛師兄敲定的,秦越是什麽東西!你真以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笑話。”說完,他隨意抬腳,黑色長靴猛蹬張勝胸口。


    砰然一聲,張勝身形倒滑出數丈,地上留下深深鞋印。


    若非他身體早經強化,這一下恐怕已吐血昏厥。


    張勝悶哼一聲,雙膝一軟,但他咬牙再度抬頭,目光不屈。


    “還不滾?”仇九不屑。


    他在天台山秘境被秦越受了侮辱,又被壞了丹試第一,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見到這個口口聲聲便是秦越的小子,正好拿來泄憤。


    他打不過秦越,還打不過這個築基境的雜毛嗎?


    見這雜毛弟子還在倔強得看著他,他氣極反笑:“看來平時是我名聲太好了,你膽敢亂攪合我們中州試煉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仇九一腳踏出,他雖然是個丹修,但元嬰境的修為可是實打實的,哪怕這雜毛弟子肉體功法煉得不錯,在他這一腳下去,也非得躺床上十天半個月。


    至於處罰也早就想好了借口,他隻是維護現場秩序,參加試煉的弟子所在的場地是不允許其他弟子隨意出入的。


    可他一腳還未踢出,有一道淩厲暗影比他還快,猛地朝他踢出了一腳。


    ““嘭”地一聲悶響,仇九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往後飛出十數丈,撞斷幾根矮木樁才停下。


    他胸腹隱隱作痛,體內靈力紊亂。


    若不是他也有元嬰後期修為,這一腳足以讓他重傷昏迷。


    “你……”仇九看清來人後咬牙切齒,卻尋不到合適言辭。


    恰在此時,洛長歌和其他師兄長老聽聞動靜,也趕到現場。


    洛長歌走過來,看到主事人是秦越後,沉聲道:“仇九,大家都要去中州,此時何必鬧矛盾?”


    仇九:“我...你...???”


    “洛師兄,你這說得是人話啊!被打得人是我,是我啊!”


    “肯定是你無端生事,秦師...師弟才會出手教訓。”,洛長歌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並非胡說,看見了一眼身上髒兮兮、嘴角溢血的玄武峰內門弟子就明白了一切。


    “可是此人執意衝進我們場地,師弟阻攔也有錯嗎?”,仇九不甘地反駁。


    “不是的,我有入場名額的。”張勝在一旁委屈道。


    “你放屁,中州試煉的名單早就公布,都是金丹境以上的弟子,哪有你一個築基境的份。”


    “行了,別吵了。築基境?你叫什麽名字?”洛長歌向這個玄武峰弟子問道。


    “張勝。”


    “嗯,你確實有,這件事是仇師弟你做得不對,若不想落得宗門處罰,趕緊起來準備出發吧。”


    仇九:“......”


    他冷哼一聲,把口中血沫啐在地麵,不作迴答。


    洛長歌轉頭安撫其他弟子:“都散了吧,出發在即,不要鬧事。”


    圍觀眾人紛紛應諾,陸續散去,誰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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