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沐妍寧目前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壞心,


    語氣依舊平靜地耐心詢問道:“坦白什麽?”


    沐妍寧急得幾乎要落淚,她都看到留影石上的畫麵了,師兄還在死鴨子嘴硬。


    師兄若再不去執法堂主動坦白,等執法堂的緝拿令下來,可能會被執法堂高層就此誅殺!


    “師兄,你做了什麽,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秦越沒有立刻迴應,而是抬手拂去身上的點點晨露,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沐妍寧,像是在看透她的內心。


    “你認為,我做了什麽?”


    “留影石裏的那些事,師兄你就別嘴硬了,趕快跟我去執法堂主動坦白吧。”


    “如若師兄實在不放心,就此下山吧,寧寧今日就當沒見過師兄!”


    沐妍寧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在努力克製自己的理智。


    她的良知告訴自己,師兄做錯了事,必須收到宗門懲罰,可依舊拗內心。


    如若主動認罪,雖說會減輕罪行,但如此慘絕人寰的行為,很有可能還是會被宗門當場處死......


    所以她違背自己的良心,勸說師兄趕快逃命。


    就算師兄再壞,她的內心還是不忍師兄去死......


    秦越聞言心中一動,大概是明白了什麽。


    無非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被這傻妮子信以為真了,讓自己火速逃命。


    看來還是一些殺人奪命的重案......


    多半還是葉辰的手筆,秦越有些頭大,一時之間也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法,不過心中卻並不怎麽擔憂。


    上一世這種栽贓的場麵多如牛毛,不過最後有問天鏡壓陣,倒也無性命之虞。


    頂多是損失點名譽,這都不算什麽。


    目前最重要地還是拿下宗門大比第一,奪取仙寶門資格。


    這時窗外已經漸白,微光迅速劃破黑夜,大比快要開始了。


    他沒有急於解釋,而是微微側過頭,語氣淡然:“知道了,等宗門大比結束後再談。”


    “等大比後?!”沐妍寧瞪大了眼睛,“師兄,現在還管什麽大比啊!要麽去執法堂坦白,要麽就去認罪,不然真的會......”


    她話到一半,卻被秦越抬手打斷。


    “你不必緊張,你說的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沐妍寧怔住,一時語塞,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喲,這麽大清早,秦師弟和誰打情罵俏呢?”


    話音剛落,藥無心的身影從屋外後走了進來,發現屋內的兩人。


    秦越倒是表情沒有什麽異樣,倒是沐妍寧因為激動臉上浮現了兩抹紅暈。


    她的眼神立刻變得狐疑,看著兩人就像捉奸一般。


    “哎呀,秦師弟不好意思破壞你好事,師姐就這出去。”


    “不過你要快點完事啊,宗門大比快開始了嘞。”


    秦越無語地看向她,


    “說什麽廢話,稍等,我也去。”


    藥無心打了個哈欠,靠著門框站定,挑眉道:“等的就是你。”


    沐妍寧被藥無心說得臉頰發燙,確實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但聞言秦越還是要參賽,沐妍寧一愣,隨即臉色驟變,“師兄,你不能去!”


    “這件事比宗門大比重要得多!”她


    擋在秦越的麵前,雙手張開,目光堅定。


    藥無心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你沒能滿足這個小妹妹啊,秦師弟。”


    秦越:“......”


    也不廢話,一記手刀朝沐妍寧脖頸處襲去,隨後沐妍寧應聲倒地。


    秦越將沐妍寧扔在自己的簡易木床上 ,隨後朝藥無心道:“走吧。”


    說罷,便從屋中邁步走過。


    到小院時發現這小黃狗後神情一愣,這土狗現在神格飽滿地溢了出來,明顯是不久前才和修士簽下血契約。


    而它身上的契約氣味分明就是剛剛的沐妍寧的。


    這該死的死狗!


    自己好心不殺,還送出諸多靈藥都不和自己契約,倒是跟個隻有過一麵之緣的修士契約了。


    當時在天台山秘境,還不如殺了吃龍肉呢!


    小黃狗有些心虛,不敢看秦越的眼神,它吃秦越那麽多靈藥,可沒有東西還。


    秦越也懶得和這蠢狗計較,禦起紫苑,飛速朝著靈劍峰趕去。


    身後的藥無心逗了會狗,也隨即跟上秦越。


    “你那位師妹,好像還挺喜歡你的。”禦劍上,藥無心笑著說道。


    秦越沒有接話,隻是目光深沉地看向遠方,心中思索著葉辰後續的陷害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難題。


    思索一番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全新的納戒,將手中納戒中的物資幾乎全部轉移到新納戒後,封印納戒,把它仍給了藥無心。


    隨後神色凝重地開口,“師姐,麻煩幫我保管幾天,我給你納戒的事,任誰都不要說,如果實在守不住,幫我移交給藥老。”


    藥無心愣了愣,這是秦越第一次喊她師姐,以往無論她如何鬧騰秦越也未曾答應,正經得不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此番師姐說出來,明顯是有事相求,看見秦越臉上凝重的神色,她點點頭:


    “好,包在我身上。”


    “嗯。”秦越淡淡應了一聲,隨後兩人身影快速掠入靈劍峰。


    ......


    初晨的靈劍峰廣場,陽光灑滿整個山巔,光輝在巨大的靈劍宗曆代宗主雕像上折射出熠熠光芒。


    這些古老的雕像高聳入雲,威嚴的劍意如實質般彌漫在廣場四周,令人心生敬畏。


    四周早已人山人海,來自各峰的弟子、長老齊聚於此,喧鬧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還好靈劍峰的主廣場足夠大,容得下這十幾萬修士。


    主廣場內早已人聲鼎沸,全是來看熱鬧的內外門弟子的嘈雜聲。


    廣場邊緣,一家賭莊前圍滿了人。


    這些弟子們正盯著一塊靈符光板,上麵浮現著即將參加決賽的名字與對應的賠率。


    場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洛長歌、秦越和葉辰這三位宗門內的頂級天才。


    一名身穿玄色外袍的弟子站在光板前,一臉糾結。


    他之前在前幾場大比裏下注已經虧了不少,現在最後決賽就要開打,他既想翻本又不敢亂來。


    低頭看了看荷包中剩餘不多的靈石,他歎了口氣,轉頭小聲問身旁的人:“這次大比決賽,我該押誰贏才能把虧的賺迴來啊?”


    他話音剛落,一名穿紅衣的弟子湊了過來,語氣篤定:“買洛長歌吧!他是公認的奪冠熱門,雖然賠率不高,但是穩。咱們下足本錢,也能賺到不少。”


    玄衣弟子皺眉思索:“那葉辰呢?聽說葉辰不是近來修為突飛猛進嗎?如果葉辰爆冷拿了第一,我可就能一舉翻盤啊!要是賭對了,那賺的可就不是小數目。”


    紅衣弟子撇撇嘴,一臉不屑:“葉辰爆冷?別說笑了,葉辰如今還沒元嬰,押葉辰贏,你可是在賭天上掉餡餅呢。”


    玄衣弟子仍不死心,又嘟囔了一句:“那秦越呢?半決賽中他表現比洛師兄還亮眼,怎麽看他才是真正可能奪得宗門第一人把。”


    這話一出,紅衣弟子臉色微變,立刻把玄衣弟子拉到賭莊一側,低聲對他說:


    “你還不知道嗎?秦越他已經不可能奪得宗門大比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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