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突然想起了書中曾經提到過一件事,好像就是在喬可青她家出事前發生的一件大事,豐收大隊出了人命案。


    當時作者寫這段的時候,是含含糊糊描寫的不多,不過還是有解釋死者是誰,她記得這個王寡婦好像和喬可青她爹年輕的時候有一腿,隻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麽一拍兩散了,一個娶了現在的老婆,一個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等等林知夏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王寡婦不會是喬可青她爹弄死的吧。


    這時候陳默的聲音在林知夏身後響起“你在這裏做什麽”


    林知夏環顧了周圍一圈,見沒人注意她倆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這好像發生了人命案”


    “你怎麽知道?”


    林知夏指了指牛棚的方向“你沒看見公安來人啦,而且你沒看見一個廢棄的牛棚圍著這麽多的人嗎?”


    “看見了,然後呢?”


    “有個人說,牛棚裏麵隻有一節血淋淋的手臂”


    “所以,你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看熱鬧啦,本來我是不知道的,要不是大隊長去我們家敲門問問情況,我都不知道”


    然後陳默就把林知夏拉走了,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看,看了萬一她做噩夢怎麽辦。


    林知夏不情不願的被陳默拉走了,剛坐下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了。


    陳默讓林知夏坐著他去看門,這次來敲門的是公安局的人,他們是來調查的。


    陳默讓人進屋說話,林知夏從堂屋探出探出腦袋看向門口,見是幾個穿製服的公安,林知夏的腦袋就縮了迴去。


    公安局一共來了四個人,陳默把人帶進堂屋,用碗筷代替杯子,給每個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們是前進公社的公安,我叫呂智勇,這是白運禮,紀飛嶺,左通”


    陳默伸出手的像是一個大人物視察工作的領導,周身的氣質更是不用說“公安同誌你們好”


    除了年長的呂智勇,剩下三個都不敢直視陳默,更別提說話了。


    “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你如實迴答即可”


    “我們一定配合”


    “你叫什麽名字”


    “陳默”


    “家裏有誰”


    “我愛人林知夏”


    “這幾天有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或者是有沒有聽見什麽動靜”


    “我和我愛人這幾天不在家”


    呂智勇皺了皺眉,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剛好就不在家。


    他剛剛去牛棚看了那節留下的手臂,不是剛斬下的,以他多年查案的經驗來看,這節手臂最少是在幾天前留下的。


    “可有人證”


    “有,你可以聯係雲海縣武裝部的郭鬆隊長,如果郭鬆隊長不在你也可以找李懷茂隊長,我和我愛人這幾天都在武裝部”


    陳默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雙腿交疊。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臉上沒什麽表情,麵對呂智勇的時候不見絲毫緊張與局促。


    公安同誌們圍坐在四周,目光如炬的盯著陳默還有坐在角落裏的林知夏看。


    “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你迴去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和我愛人目前還不會離開豐收大隊”


    “你們不是豐收大隊的人嗎?”


    陳默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淡淡的說道“我們是豐收大隊的社員,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隻不過我在外當兵十年,剛剛迴來不久,過段時間我要帶我愛人要迴部隊了”


    “你是一名軍人?”


    “嗯,有問題嗎?”


    呂智勇確定了陳默的身份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走出霍家有一段距離後,白運禮問道“呂隊,他說的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


    “你怎麽確實他說的是真的,萬一他騙你的怎麽辦,離牛棚最近的就是他們家,事發的時候他們剛好又不在家,理論來講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白運禮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就連身下的兩個公安同誌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呂智勇看了三人一眼才道“武裝部的隊長是叫郭鬆,他不止是武裝部的隊長還是武裝部的部長,另外一個隊長的確叫李懷茂,我們迴去按照流程辦法,打電話去武裝部確定一些”


    白運禮的眼神十分堅定“對,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他們從霍家出來後又去了附近其他家問了一下基本情況,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都說不清楚,沒有什麽異常之類的。


    四個公安同誌離開豐收大隊的時候,把那節手臂也帶上了,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他們在這幾天天不亮就來豐收大隊,天蒙蒙黑的時候才離開,就算這樣事情也沒個眉目。


    最後呂智勇隻好來找陳默幫忙“陳團長,你幫幫忙,我們調查了幾天都沒有頭緒”


    陳默洗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站的四個公安同誌,放下手裏的衣服“我們出去說,我愛人還在睡覺別吵醒她”


    四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屋裏,又看了一眼盆子裏裝著的衣服,要是他們沒看錯的話,最上麵的那件衣服是一件連衣裙。


    他們要不是親眼看到,是怎麽也不相信一個團長,鐵血軍官會為愛人洗做飯。


    陳默帶著四人出了霍家,站在不遠處的小路上“調查沒有頭緒,就去案發現場找線索”


    “案發現場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牛棚附近我都找了,根本沒有線索”


    “那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節被斬斷的手臂,手臂切口能看出是什麽利器嗎?”


    呂智勇說道“我們判斷作案工具是一把斧頭,切口不,平骨頭被斬了好幾次才斬斷的”


    他從武裝部的郭鬆隊長那裏得知了陳默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冒然前來打擾,還把這麽重要的案件如實告知。


    “那就從殺人分屍的東西入手,斧頭不是每家每戶都有的,你去問問大隊長就行了”


    這年頭的斧頭不是每家每戶必備的用品,有斧頭的人家不會超過二十戶,豐收大隊一共有八十八戶人家。


    50年代末的“大煉鋼鐵”運動時期,全民動員煉鋼,其中包括收集民間鐵器來支援煉鋼。


    當時的出發點是為了快速實現工業化,提高鋼鐵產量,超英趕美。


    人們積極響應號召,許多家庭把鐵鍋、鐵農具、甚至鐵製的門窗把手等各種鐵製品捐獻出來。


    再後來就是集體勞動,一起吃大鍋飯的日子,所以沒人願意花錢去買一把無用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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