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傑有意套近乎。


    “你剛才說咱爸有事情需要幫忙,到底什麽事?隻要我能夠幫忙,絕對不會推辭。”


    這態度讓白靜非常滿意。


    隻不過這麽早就叫爸,讓她感到肉麻。


    想起陳海不卑不亢,從來沒有這樣稱唿過她的父母。


    “現在說出來為時尚早,你趕緊把你的職位確定下來再說吧。”


    白靜避而不談。


    袁文傑無奈,隻能點頭。


    “我想請你看個電影,你有沒有時間?”


    “你在搞笑吧?”白靜抱怨,“你還沒有道歉呢,你覺得我會去嗎?”


    “你對我有誤會,那天喝了點酒。”袁文傑尷尬道。


    “可你到現在都沒有道歉。”白靜耿耿於懷,舊事重提。


    袁文傑低著頭,如坐針氈。


    如果他道歉,就默認了白靜可以跟其他男人曖昧。


    這是原則性問題。


    實在是不敢發脾氣,又忍不住想訴苦。


    “應該道歉的是你,其實你把我害慘了,你知道朋友圈事件對我影響有多大嗎?”


    白靜很無語,迴懟道:“你沒有一點涵養功夫,才把事情鬧的這麽大,我跟陳海在一起七年沒有鬧出過緋聞,跟你一星期就被人說三道四!”


    聽著抱怨的聲音,袁文傑有苦難言。


    他抬頭道:“要不這樣吧,我不用你道歉,你也不要要求我道歉,以後要注意一點,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遠一點。”


    “我能管了自己,但我管不了別人占我的便宜。”白靜越說越來氣,“找一個漂亮女朋友,你要有這樣的思想準備。”


    這態度,絲毫不退讓。


    袁文傑憋屈的無法發泄。


    他隻好低聲下氣懇求:“你消消氣,咱們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咱們都是奔著成家立業去的,不是為了每天吵吵鬧鬧。”


    白靜不方便再發脾氣,她現在就要家庭的主導地位。


    白仲庸及時出來化解尷尬,“小袁,確定男女關係是便於你們考察對方,可不是答應領證,你可要弄清楚。”


    白仲庸看到兩個人性格不合,吵吵鬧鬧,擔心婚後不會幸福。


    袁文傑不住點頭,他抱怨道:“您評評理,她電話不接我的,我買了電影票她也不去,反而跟那些同學聚會,到底是同學重要,還是我這個男朋友重要?”


    袁文傑說這些話時,完全忘了王縣長交給的任務,全身心投入其中。


    這就是白靜的魅力,袁文傑已經假戲真做。


    白仲庸反問:“你的意思,她必須事事順著你,對吧?”


    “我不敢要求那麽高,起碼她應該關心我的生活,照顧我的感受,當好一個賢內助,可事實上,她在拉我的後腿。”


    袁文傑正在享受這種戀愛的滋味,希望長久下去。


    白仲庸不置可否,“我覺得你的要求有點高,你經常來我們家,對她早就有所了解,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會為了你放棄所有。”


    “可她起碼應該像一個女朋友吧?我要的是溫柔體貼的女朋友,對我生活和事業有幫助的女朋友,將來生兒育女,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你的要求不過分,但你從來沒有考慮你們剛開始,關係如膠似漆需要一個過程,你不努力就希望一步到位,可能嗎?”


    “我……”


    袁文傑說不下去了。


    他希望白靜跟她在一起後,溫柔體貼,噓寒問暖,發現還跟過去一樣冷冰冰。


    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


    白仲庸安慰道:“看來你還沒有樹立正確的戀愛觀,你是不是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你不會以為別人答應當你的女朋友,馬上就像妻子一樣對你噓寒問暖,以你為中心吧?”


    說來說去,向著女兒。


    袁文傑的確希望這樣,可他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夠現實。


    “這的確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可能有點急於求成。”


    說完,無奈的走人。


    等到門關上。


    白仲庸吩咐女兒:“袁文傑喜歡你是真的,我們能夠看出來,你不要對人家冷冰冰,適當的跟他看個電影吃頓飯,你們將來要在一起生活,現在需要培養感情。”


    白靜無奈的點頭,嗯了一聲。


    她隻是覺得剛開始必須端著架子,不能由著對方罷了。


    白仲庸扭頭看了眼,“陳海在上麵吧?


    白仲庸想起那雙鞋,抱怨的看著女兒。


    幸虧袁文傑沒有發現,不然又是一場出軌風波。


    白靜絲毫不覺得丟人,“陳海得知我沒有吃飯,剛送下準備走,正好你們來了。”


    白仲庸根本不相信女兒的鬼話。


    如果隻是簡單送飯,那就不要脫鞋,不要進門。


    正要讓陳海走,突然想到一件事。


    穿著拖鞋的陳海從二樓下來,在白家驚訝目光下,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


    白仲庸有正事要談,動了一下身子,坐的靠近了一點。


    “陳海,你在望水鄉普法辦,能不能作為調解人,幫我處理一件麻煩事?”


    “什麽事?”


    陳海不安的問。


    被抓現行,擔心挨罵呢。


    “是這麽迴事,當年……”


    白仲庸講述了一件棘手事情。


    在望水鄉普法辦的檔案裏麵,排在第二位。


    事情的經過是二十年前白仲庸作為麻醉師,導致一起醫療事故發生,一個老人死在手術台上。


    當時有個實習的麻醉師助手,名字叫陳永新,是他親自注射的。


    事故發生後,醫院理所當然保白仲庸,把責任推在年輕的陳永新身上。


    當時承諾給陳永新安排工作,那個年輕人才答應下來。


    可他檔案裏麵有了汙點,作為一個新人,根本進不了醫療係統。


    當時醫院領導的承諾,隻是為了穩住年輕人,先把事故擺平。


    後來就都不搭理陳永新了。


    發現被騙了,陳永新到處告狀。


    但他在事故書上簽了字,責任人隻有他一個。


    法院沒有受理。


    陳永新另辟蹊徑,混在醫院病人中間,拿到一些白仲庸收紅包的證據。


    一些病人家屬給了紅包,不會保密,被陳永新暗中錄像。


    他舉報收紅包的事情,可這是普遍行為,上麵並沒有查白仲庸。


    但是三令五申開會,給他下命令,搞定陳永新這個人。


    白仲庸壓力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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