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很快對這個寡言少語的小家夥失去了興趣。他們本就不擅長帶孩子,更別提撫養仇人的兒子了,即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幼龍算是他們的弟弟。思來想去,黑曜決定將這幼龍送給狼族部落,就當是感謝白狼先前幫助他們的禮物。


    於是,黑曜帶著這顆名為帝安·弗拉奇·薇恩的幼龍,再次迴到了狼族部落。出乎意料的是,白狼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正靜靜地等候著。祂銀白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神聖而威嚴。


    “你們迴來了。”白狼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一絲笑意,“看來,你們已經完成了複仇。”


    黑曜點點頭,將小小的幼龍直接就放在白狼麵前。“這是我們父母的……遺物。我們想把它送給您,作為謝禮。”


    白狼低頭看著這顆黑色的龍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是……黑龍族的後裔?”


    “是的。”黑曜坦然承認,“但我們並不打算撫養他。畢竟這是仇人留下的東西,我完全沒有撫養他的欲望。。”


    白狼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接受你們的謝禮。我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的。”


    黑曜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擺脫了這個累贅,可以安心地去完成接下來的計劃了。他們向白狼告別後,轉身離開了狼族部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白狼注視著黑曜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祂低下頭,溫柔地撫摸著幼龍的腦袋,眼中充滿了慈愛。這個幼龍雖然是黑龍族的後裔,但卻擁有著純淨的靈魂。白狼決定,要將這個孩子撫養成人,讓他成為一個善良而正直的龍族。


    帝安·弗拉奇·薇恩在白狼的精心照料下茁壯成長。他很快就學會了說話和走路,展現出驚人的學習能力。白狼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教導他如何控製自己的力量,如何做一個正直的龍族。


    向白龍族複仇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它需要的時間很長,更何況黑曜現在,還得重新找到白龍的領地,白龍的領地內可沒有能夠讓他血脈感應的龍,他從白龍領地到黑龍領地都花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更何況現在他都沒有了方向感。


    當然,此時的白龍族的聖殿裏,很是安靜,並不像以往的那麽熱鬧,此時的聖殿內,有兩位白龍,一大一小但多是雄龍,大的那隻單膝跪地,很是尊敬的看著眼前比自己小一號的白龍。


    “夢神,您有什麽吩咐,要我獨自來麵見您?”


    聖殿中,氣氛安靜得有些異常。兩位白龍,一高一矮,皆為雄性,佇立其中。高個的白龍單膝跪地,恭敬地望著眼前略矮一些的白龍。


    “夢神,您有何吩咐,要我獨自前來麵見您?”


    那矮一頭的白龍正是夢神特納尼。祂輕輕地將眼前的白龍扶起,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一把抱住了他。“別老是‘夢神’、‘夢神’地叫,這樣我會生氣的。”


    白龍青年臉色潮紅,想要推開特納尼,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我……我不能對神明不敬。”他心中暗自叫苦,自從上次被夢神賜福後,這位神明就對他格外關注,經常以各種理由將他叫到聖殿。他至今仍不明白今日被召來的緣由,就被對方緊緊抱住。若不是他及時推開,恐怕就要被親上了。


    夢神特納尼俏皮地眨了眨眼,終於說出了此次召見的目的。“你還記得之前的那頭三頭黑龍嗎?他已經解除了限製,實力變得非常強大。”


    白龍青年點點頭,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夢神的意思是……”


    “我的能力是將別人拉入夢境,”特納尼解釋道,“但是那頭黑龍有兩個意識,而且我感覺到他身上有其他神明的氣息。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做夢。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強行將他拉入夢境,但我便無法在夢中攻擊他了,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白龍青年更加疑惑了。“我的幫助?”


    “我會將你和那頭黑龍一起拉進夢境,”特納尼繼續說道,“你需要在夢中殺死他,在他吞噬掉最後一個頭顱之前。”


    白龍青年心中一驚,這可是個危險的任務。“夢神,我……”


    “我知道這很危險,”特納尼溫柔地撫摸著白龍青年的臉頰,“但隻有你能做到。我相信你。”


    白龍青年看著特納尼充滿信任的眼神,心中猶豫漸漸消散。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夢神。我會盡力完成任務。”


    特納尼滿意地笑了,輕輕地吻了一下白龍青年的額頭。“謝謝你,我最親愛的。”


    與此同時,黑曜正漫無目的地在空中飛行。複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但他卻找不到白龍族的領地。從白龍領地到黑龍領地,他花費了難以計數的時間,如今更是失去了方向感,這讓他感到焦躁不安。他迫切地想要找到白龍族,將他們全部屠殺殆盡,以祭奠死去的石和被他吞噬的父母。


    黑曜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渴望複仇,渴望力量,渴望將一切阻礙他的人都踩在腳下。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裏湧動著強大的力量,足以摧毀一切。“白龍族……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曜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黑曜飛過連綿起伏的山脈,飛過波濤洶湧的大海,飛過茂密的森林,卻始終沒有找到白龍族的蹤跡。他開始感到疲憊,但他不願放棄。他知道,隻要他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白龍族,完成他的複仇大計。


    黑曜的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他仿佛一頭嗜血的野獸,在尋找著獵物。他的內心充滿了黑暗和絕望,但他卻不願意屈服。他要複仇,他要讓白龍族付出代價。


    黑曜並非愚笨之輩。他知道,漫無目的地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於是,他開始利用“友好”的方式向其他種族問路。當然,這份“友好”是建立在恐懼之上的。那些被他問路的種族,往往在提供信息後,就被他“好心”地送進了肚子,美其名曰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就這樣,黑曜一路打探,一路吞噬,最終找到了白龍族的領地。他沒有貿然發動攻擊,因為他吸取了上次差點被父母殺死的教訓——驕傲隻會讓他墜入深淵。他需要冷靜,需要收集情報,了解白龍族的底蘊。


    黑曜將體型縮小,變成了一個雙頭龍獸人。他並不擔心被人認出來。一來,白龍族中也有不少其他龍族;二來,他如今的樣貌與三個頭顱的時期大相徑庭。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奴隸市場,找到了這裏的老板——巴基。黑曜對這張臉記憶猶新,正是這個家夥將他關進地牢,“折磨”了他整整一個月。既然巴基能直接與白龍高層交接,想必他知道不少白龍族的重要信息。於是,巴基成為了黑曜的第一個複仇目標,也是他獲取情報的關鍵人物。


    黑曜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肥胖的巴基。巴基正忙著招唿客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老板,我想買個奴隸。”黑曜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巴基抬頭看了一眼黑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兩位客人想要什麽樣的奴隸?我們這裏應有盡有,無論是強壯的雄性還是溫順的雌性,保證讓您滿意。”


    黑冷笑一聲“我想要一個……特別的奴隸。”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巴基,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惡意。


    巴基愣了一下,搓了搓手,堆起諂媚的笑容。“特別的?兩位客人指的是……”


    曜接過話頭,語氣輕佻“比如……像你這樣的。”黑曜兄弟倆同時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巴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兩位客人……這是什麽意思?”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又重新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實他接待過的客戶裏麵也有很多像黑曜一樣的家夥,上來就是想要忚。


    “哈哈,這兩個老板,如果你們真的想這樣的話,我也會接受的,隻不過……”巴基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在一起搓了搓,想法不言而喻。


    “錢的事情完全沒問題,隻要你能讓我滿意,這些東西全都是你的,但你若是故人,那可就別怪我發火了!”


    黑曜直接將一大堆的金銀財寶扔在了櫃台上麵,引得周圍的客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他們的眼神裏都充滿了貪婪。


    巴基的眼睛在看到金山銀寶的瞬間亮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將它們據為己有。但他深知,隻有完成了客人的要求,才能真正得到這筆財富。他殷勤地將黑曜引到一個布置奢華的房間,內部設施一應俱全,看來這位奴隸老板比想象中更加“專業”。


    黑曜兄弟倆並未透露身份,他們想看看,這位他曾經的老板,與其他奴隸相比,究竟有何不同。


    三個小時後……


    此刻,巴基躺在地上,腹部的感覺讓他升起一絲不甘。他縱橫奴隸市場多年,居然無法給眼前的這土黑龍一個滿意的答複,這絕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黑曜蹲下身,輕蔑地笑了笑,戳了戳巴基的肚子。巴基頓時忍不住嘔吐起來,房間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巴基幽怨地看向黑曜,抱怨對方不懂規矩,至少要等他好了些,再這樣對他吧。


    黑曜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你是個什麽東西?你隻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老板!嗬嗬~”他走到幹淨的沙發上坐下,神情冷漠。“你沒有滿足我的需求,所以必須接受懲罰。”


    巴基愣住了。“懲罰?什麽懲罰?”


    “讓你也體驗一下被奴役的滋味。”黑曜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巴基嗤笑一聲:“我本來就是個奴隸,隻不過之前的主人死了。重新換個主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你很強,比我之前的主人更強。跟隨強者,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裏。”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諂媚,“我會乖乖聽話的。”


    黑曜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很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他站起身,走到巴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了。你的名字……”黑曜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麽,“就叫……巴斯特吧。”


    巴基低著頭,順從地迴答:“遵命,主人。”


    黑曜開始了漫長而殘酷的馴化過程。他用各種方法折磨巴基,摧毀他的意誌,讓他徹底臣服。巴基起初還有些反抗,但很快就被黑曜的殘忍手段震懾,變得溫順起來。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如何取悅黑曜,學會了如何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日子一天天過去,巴基身上的奴性越來越重。他不再有自己的思想,不再有自己的尊嚴,他的一切都屬於黑曜。他成為了黑曜最忠實的奴隸,任由黑曜擺布。


    然而,黑曜並未從這種馴化中獲得滿足感。他感到空虛,感到無聊。他開始思考,複仇的意義究竟是什麽?他費盡心思地折磨巴基,卻並沒有讓他感到快樂。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黑曜看著匍匐在他腳下的巴基,眼神迷茫。他伸出手,撫摸著巴基的頭,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麽,他隻知道,他必須繼續走下去,為了複仇,也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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