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那小子怎麽變得那麽安靜,就在病床上坐著。”


    裴芯流表情疑惑地看向孟若然。


    後者擺擺手,打趣道。


    “我猜他被打傻了。”


    “誒嘶…”裴芯流長歎一聲道:“那個長頭發的這刀可真tm痛,明明看起來隻是那麽隨意的一刀,卻讓我這麽痛苦,我是再也不想和這樣的家夥戰鬥了…誒?話說你們究竟是怎麽輸的?”


    “喔,我也沒怎麽看清…”孟若然講述道:“隻知道在倚天的電快打中他時,我的水鞭忽然就斷了,然後我就被他一拳打進河了。”


    說著孟若然倒吸一口涼氣,抱著兩條胳膊說道:“真是如同怪物一般的敵人,我再也不想和這種人見麵了。”


    正當兩人沉著臉迴憶著那恐怖的場景時,一道聲音把他們嚇得脊背發涼。


    “你們倆唧唧歪歪說什麽呢?”


    他們顫顫地轉過頭,看到來人時他們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倚天不知不覺間來到二人身後。


    裴芯流抱怨道:“你怎麽一點聲音沒有呢…嚇我一跳。”


    倚天歪嘴笑了笑道。


    “號稱「神秘莫測」的裴芯流也會被嚇到啊?我還以為隻有你嚇別人的料呢。”


    裴芯流沒有迴應,而是問道:“怎麽?剛剛還看你沉默不語,現在是把心結解開了?”


    “啊…”倚天點點頭應聲道:“我覺得那家夥說的沒錯,隻有在確認自己有足夠力量的條件下,再去麵對等同於自己戰力的敵人,如果對自己不夠了解而去挑戰強於自己的人,對我這種人來說,也隻是會在輸了之後徒增煩惱罷了。”


    孟若然二人聽後,紛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這時倚天卻忽然轉身道。


    “所以你們來講,我還是比你們強……”


    說著他看向不屑的裴芯流道。


    “這可是你剛剛自己說的。”


    裴芯流頓時滿頭黑線,咬牙切齒地說道:“麻煩醫護人員停留一下,我接下來可能會打死這個混蛋。”


    ……


    總理辦公室。


    刑華城帶著幾份報告走了進來,將手上的報告遞給刑緹榮後,說道。


    “總理先生,武鬥賽決賽已經結束了,三位優勝者也已經評選了出來。”


    “哦?”刑緹榮捏了捏鼻梁說道:“是哪三位名人啊?讓我猜猜……薇爾、倚天、孟若然?”


    刑華城搖搖頭道:“不,一個都不對。”


    “什麽?”刑緹榮的臉上露出詫異地神情,疑惑地問道:“其他二人沒贏就罷了,薇爾那個姑娘我可是見過的,她的實力可是不可忽視的。”


    刑華城道:“但確實不是他們,優勝的三人你也見過。”


    “我見過?”


    “不錯,你絕對想不到是這些人,一個是前天溫德爾身邊的同伴,名字叫孟福…第二個是前天你看的戲曲裏的一人,叫阿黛拉……”


    “哦?”刑緹榮麵露驚奇地問道:“那個姑娘居然有這種實力嗎?哈哈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還有一人呢?”


    “還有一人也是溫德爾的同伴,同時…也是「全宴」的八席之一。”


    聽到這個名字,刑緹榮的臉色驟變,笑容僵硬在臉上。


    刑華城見後,多少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叫戰寒…”


    “呃…哈哈…看來這兩天我們的國家是越來越熱鬧了,那麽多有名的人都來了,還真是……”


    “父親…”


    刑緹榮的臉色淡了淡,但還是強顏歡笑著問道:“怎麽了?”


    刑華城說道:“你跟「全宴」有過合作嗎?”


    刑緹榮聽後,又抬起手捏起了鼻梁。


    見父親默不作聲,刑華城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


    “他們可是給一些好處,就可以無惡不作的混賬!你怎麽能和那些人合作呢!”


    “你懂什麽!?”刑緹榮也叫了起來:“你有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想過嗎?你有考慮過,我遇到麻煩之後的煩躁嗎?你通通沒有!因為有我!我替你清掃了一切煩惱!”


    刑華城被這麽一吼頓時失去了脾氣,他的眉角顫抖,有些許委屈地說道。


    “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我想盡自己的努力來幫助你…因為你在我眼中不僅僅是家裏頂天立地的頂梁,更是清潔廉明,公平正義的國家總理……”


    聽到兒子這樣,做為父親的刑緹榮的情緒也緩和下來,但語氣中卻依然堅定。


    “你不懂的還是太多了…你以為譚雲國是怎麽一步步在我手裏走到現在的?譚雲國確實是個很好的國家…可是有光的地方,就必然有黑暗,有黑暗一定會誕生蛆蟲…而麵對蛆蟲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害蟲來消滅蛆蟲。”


    “我終歸還是不理解…您可是總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需要用到那些人。”


    “確實是萬人之上…但卻並非一人之下,庇護著人們的庇護者或許隻是被地位更高的高位者所控製著的下人罷了。”


    刑華城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相框,畫麵裏的是父親與自己去玩耍時的模樣,兩人笑的不亦樂乎,看起來十分幸福。


    看到這,刑華城朝刑緹榮點了點頭道。


    “我該去巡邏了,再見總理先生。”


    說罷刑華城轉身離去。


    刑緹榮凝視著孩子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如泄氣的皮球般,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他那盡顯疲態的麵龐,他緩緩伸出手,無力地揉捏著額頭。


    “孩子長大了……”


    說著他想到了刑華城剛剛說的那句:【我終歸還是不理解。】


    刑緹榮搖搖頭道:“你總會有理解的一天的。”


    ……


    一處山崖,薇爾繞過譚雲國的重重警衛,來到山巔之上,山頂很平坦薇爾卻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處陰影。


    見狀,她快步走上前,單膝跪在那陰影麵前,低下頭說道。


    “貝拉大人…我來晚了。”


    話落,那陰影忽然一陣抽搐,隨後逐漸膨脹起來,從裏麵鑽出來了一個女子。


    此女子身材嬌小,著一身黑色禮服,裙擺處僅用數塊長布稍作點綴,明明中透露出一種高貴和大氣。


    她甩動自己那頭烏黑修長的秀發,聲音高昂地說道。


    “無礙,零六……”貝拉眼眸微蹙,嘴角微微起伏,展露出一絲不易發覺的媚態,她淡然道:“我才剛要開始呢。”


    說著,她的視線轉向右邊向上而去的階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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