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高峰之上,一個透明的紫色玻璃罩泛著異樣的光澤。


    薇爾緩緩走上階梯,而前麵的是漂浮著上去的貝拉。


    不一會兒,兩人就都到了長階上,來到了那紫色的玻璃罩前。


    貝拉仔細打量了一下裏麵的東西——一隻白皙的手臂正漂浮在玻璃罩中。


    貝拉貝拉眼睛瞪大,一臉疑惑。


    “這就是「暴怒之手」?嘖,怎麽看都隻是隻普通的女人的手。”


    說著她伸出手,輕觸在那玻璃罩上,下一秒那玻璃罩上卻好似接收到消息似的,與裏麵的手臂連接上了一條細線。


    貝拉見了笑了笑。


    “對不起,我收迴剛剛的話,這確實是傳說中的暴怒之手…”


    “但不得不稱讚,「土之勇者」是個天才,居然反過來利用暴怒之手上龐大的魔能來製造了這個護盾,這樣一來…除非「暴怒魔王」本人來了,不然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打得開,但是我可不是一般人。”


    薇爾疑惑地問道。


    “大人…你剛剛都感受到了什麽?”


    貝拉笑了笑道:“強大…深不見底的魔能!其他的神就是些傻子…放著這麽強大的力量不用,說什麽不稀罕,還真是暴殄天物,但是沒關係…它很快就是我的了!”


    言畢,貝拉的手猛拍在那護罩上,表情興奮地大喝一聲。


    “「月蝕」!”


    下一秒,一團黑色的物質逐漸攀上護罩上,不一會兒就吞沒了整個護罩,見此,貝拉再次嗬道。


    “破!”


    隻見那包裹護罩的黑色物質,竟然開始裂開了縫,緊接著“砰”的一聲炸開了花。


    貝拉滿心歡喜地挑了挑眉,看向裏麵的護罩,結果卻一下子呆住了。


    護罩還是好端端的,把那隻飄在半空的手護得嚴嚴實實的,就跟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怎麽會……”


    薇爾搖搖頭,笑著歎了口氣道。


    “失敗了呢…看來根本就不可能打開這個護盾。”


    貝拉聽聞後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是的,剛剛炸開時,確實有一瞬間要讓護罩裂開了…可是,我的魔能在那時卻被吸走了,重新修複了護罩。”


    薇爾:“這就是暴怒之手被封印了百年都沒有人能成功打破它的原因嗎?”


    貝拉:“嘖…可惡,我們撤。”


    說罷,貝拉的身軀化為一灘黑水融入陰影之中,薇爾笑著搖搖頭,也融入了黑暗之中。


    ……


    省去決賽後的頒獎儀式,戰寒幾人來到旅館樓下的餐廳。


    這裏的裝修是木製的,透露出一種複古而典雅的感覺。


    幾人麵麵相覷,都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飯菜上桌,氣氛透露著尷尬的氣息。


    終於溫德爾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他疑惑地說道。


    “阿黛拉和緯銘來蹭飯就算了,畢竟我們之間也算是認識……”


    說著他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刑華城。


    “刑先生…哦不,刑警官你在這做什麽?是青牙的事情還有後續嗎?”


    原來戰寒幾人在比賽結束後,就一起迴到旅館,可是沒過多久,刑華城就很自來熟一般地入座了。


    聽到自己被點名了,刑華城緩緩抬起頭,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青牙的案件已經結案了,是我們誤會了你們,對不起。”


    說著,飯菜已經上桌了,服務員不知道刑華城是剛來的,便順勢將送來的雞肉飯放在了他的麵前。


    “請慢用。”


    阿黛拉見後急忙叫道。


    “我的飯!”


    不等其他人反應,刑華城已經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飯送進了嘴裏。


    不顧阿黛拉可憐的表情咀嚼起來,隨後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來隻是想通知你們…我是負責武鬥賽後續操作的負責人,你們作為武鬥賽的優勝者,我明天…會,水……”


    看著刑華城狼吞虎咽地吃相,幾人頓了頓,還是緯銘緩緩遞上了水,才給噎住了的刑華城一點緩和的時間。


    他吞下那口飯後,長唿一口氣,臉色恢複如往常。


    “明天我會來帶你們去暴怒之手存放的現場,讓你們進行對暴怒之手的破防儀式。”


    這時,溫德爾忽然又笑了起來,激動地說道。


    “誒誒誒!那我和青牙能去嗎?我還從來沒見過暴怒之手的模樣呢。”


    “不行。”刑華城冷厲地拒絕道:“除了優勝者,其他人不可以進入暴怒之手的所在地。”


    溫德爾聽後,不滿地說道。


    “什麽意思嘛?明明剛剛還那麽自來熟地吃了我們的飯,現在又這個態度,真是……”


    這些話說的刑華城有點無地自容,耳尖上不由地泛起一絲緋紅,隨後在溫德爾陰陽怪氣地眼神中,他緩緩開口道。


    “罷了,那看在溫德爾先生的麵子上,也是為了表達案件的歉意,你和青牙先生可以去,但是不能對護罩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溫德爾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


    語畢,刑華城站起身朝外走去,走前他忽然想起來什麽,朝戰寒招唿一聲。


    “全…戰寒先生,請你出來一下,我有些事跟你講。”


    戰寒呆愣地看了一眼刑華城離去的背影 又與桌上地各位對視一眼,深深歎了口氣,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什麽事?”


    “那件事,我問過我父親了……”


    “哪件…奧,我知道了,然後呢?刑總理他什麽意思?”


    刑華城低沉著說道:“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但是卻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話,我也大概清楚了…所以導致我現在不太願意去麵對他。”


    “這就是你吃我飯的理由?”


    “我……”刑華城有話想說,卻又狠狠憋了迴去,耳朵上又泛起紅色,過了一小會,他說道:“這頓飯算我欠你的…要不是我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我怎麽會…告辭!”


    刑華城轉身走了,是一路小跑離開的。


    聽後來說,這天晚上的刑華城是坐在路邊睡著的,這使得眾人忍不住笑起來,但這都是後來的事了。


    迴到現在,戰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些什麽,但是確實笑了,直到刑華城消失在視野中,戰寒才緩緩轉身迴到了旅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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