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麽?”孟福疑惑地問。


    林舍雲沒有迴答孟福,轉頭看向戰寒道:“但是…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戰寒挑了挑眉,摸了摸下巴道:“你說說看。”


    “行,陋民街已經打算和外頭決裂了,剛剛又鬧出這樣的事,柳笙也死了,他一定會派人前來討要說法,但凡沒談攏,可能就會激發成一次衝突。”林舍雲講解著。


    戰寒:“那麽和我有什麽關係?”


    林舍雲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然有關係啊,我們雖然有孟福,但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而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戰寒看著林舍雲認真的眼神,剛要開口。


    孟福大叫一聲:“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倆人被嚇了一跳。


    孟福瞪著他倆,氣憤地說道:“你倆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叫陋民街和外頭決裂了?還有柳笙是誰,他死了和咱有啥關係?還有…這些事和我又有啥關係啊?”


    林舍雲順了順氣,輕聲道:“老頭子我心髒不好,下次聲音輕點奧。”


    孟福:“喔,對不起哈…不對呀!你們給我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戰寒和林舍雲倆人對視了一眼,林舍雲開口道。


    “我當年也是在你這個出門闖蕩的,不管發生了什麽,出去闖一闖對你沒壞處,反而能讓你變得更強,以及更多的經驗……”


    孟福皺著眉,看著林舍雲,冷聲道:“別給我搞有的沒的,快說!你倆有什麽秘密?”


    林舍雲歎了口氣,眼神瞟了眼戰寒,無奈道:“我想和戰寒做個交易,隻要讓你和他一起去冒險,他就可以幫助我們戰勝林蕭的兵馬。”


    “也就是說,你把我當成了籌碼…是嗎?”


    孟福的臉黑了下來,林舍雲看到這一幕,喃喃道。


    “不,我想…這是雙贏的局麵。”


    孟福突然暴起,怒道:“我們不用戰寒幫忙!守護陋民街隻能靠我們自己……你總是這樣,不管做什麽決定,不問世事,你…隻在意你自己。”


    孟福說完轉身就走。


    “戰寒!我們走!”


    戰寒點點頭,跟了上去。


    留下林舍雲一人站在風中淩亂。


    “看來是沒談攏嘍?”


    豔政和陳永兵走來,林舍雲看著離去的孟福,深深歎了口氣。


    “是啊,沒談攏啊。”


    “罷了罷了,走咱們喝兩杯去。”豔政摟住倆人的肩膀,笑道。


    林舍雲&陳永兵:“行吧。”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孟福和戰寒到了張夜文的旅館。


    孟福帶著歉意道:“抱歉,剛剛的話,我沒有其他意思。”


    戰寒點點頭,淡然道:“嗯,理解。”


    見戰寒認同,孟福笑了笑道:“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我也確實不想離開這裏,我想留在這裏,保護陋民街,保護這裏的所有人,這是我的承諾。”


    “其實,我也該向你道歉,我們不該把你當成籌碼作為約定。 ”戰寒道歉,他用五味雜陳的眼神看著他道:“但我也不打算強迫你跟我走了,所以…我打算明天離開了。”


    “啊…”


    戰寒望向孟福那雙漆黑的眼眸,從他眼睛裏看出了不舍。


    盡管不舍,孟福還是決定和他灑脫的離別。


    “好,那咱倆今晚就好好聊聊。”孟福眯著眼睛,呲著個大牙笑道。


    戰寒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麽咱們……”


    孟福話說了一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魔能波動從頭上劃過。


    猛的抬起頭,看向天花板,戰寒也是感受到了,同樣抬頭看去。


    “這個魔能的流向…”孟福思索著什麽,忽然猛地站起身,慌忙道:“戰寒,我有事,等我迴來聊!”


    說罷,扛起巨刃便奪門而出。


    戰寒坐在床上,看著門的方向。


    頭上的吊燈開始閃爍,突然熄滅了,再亮起時,戰寒已經不見了身影。


    ……


    陋民街內,一個小院子裏。


    三個人坐在屋子裏,圍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壇酒。


    豔政喝下一口後,“哈~”的一聲叫出來。


    “好久沒喝了,這是我爹酒窖裏的酒,今晚不醉不歸哈。”


    陳永兵看著豔政豪邁地喝法,笑了笑道:“小政你別這麽喝,很快就會醉的。”


    “怎麽會呢!我的酒量你們還不知道?”


    豔政的臉上掛上一絲紅暈。


    “你這小妮子,又偷你爹的酒喝,到時候又得挨罵。”林舍雲打趣,隨後抿下一小口,感歎道:“但說實話,豔鎮北這臭小子偷藏的酒是真不錯啊。”


    豔政笑道:“那是!臭老爹就知道把好東西藏起來,哼!我要把他藏起來的好酒通通喝光。”


    “智齒,就是別忘了咱倆口。”


    三人:“哈哈哈!”


    豔政笑了一會,隨後道:“所以呢,和孟福談崩了?”


    林舍雲微笑著迴應:“嗯。”


    豔政歎了口氣:“哎…這臭小子怎麽就不知道我們有多難辦呢。”


    林舍雲搖搖頭,看著手中的酒杯:“這也怪不得孟福,我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倒是他那個表情,讓我想起了五年前那一次。”


    陳永兵和豔政相視一下,都拍了拍林舍雲的肩膀。


    豔政:“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林爺您別自責了。”


    陳永兵:“對啊,都已經過去了,大寶媳婦也沒怪罪你,想開點。”


    “不…我總是在想,當時要是及時察覺到大寶的身體不適,讓他那天不要上場,他是不是就不會被「野流」踩死了…那天孟福把我狠狠罵了一頓,那天的身影和今天倒是和今天有幾分相似。”林舍雲自責道。


    氣氛被整的有些沉默。


    豔政突然舉起酒杯,眼睛瞪著林舍雲道:“哼!誰讓你談工作的,把氣氛搞這麽差。”


    “這不是你先…”


    “啊…我不管,就是你說的!喝酒!”豔政擺出一副撒潑打滾的樣子。


    林舍雲碰了下手中的杯子,壞笑一下道:“好好好,不談工作,談你什麽時候找對象吧。”


    “這個也不許聊!”豔政捂著耳朵叫喚起來。


    三人說說笑笑的,好不樂乎。


    又過了一會,三人的臉上都有些紅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豔政大聲問了一句:“誰啊!”


    沒人迴應。


    豔政氣憤地站起身,走到門,一把打開。


    “誰啊!”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到門前。


    豔政:“……?”


    那人俯下身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姐,今天有些晚了,你該迴家了,再不迴家,姥爺該罵我們了。”


    豔政嘟著嘴道:“勻哥,我才玩了一會,我不要現在迴去!”


    勻哥摸了摸後腦勺:“這…小姐,我們這很難辦啊。”


    “難辦個屁!我要看看,有我在,怎麽難辦……”


    “啊……!”


    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征兆的倒在了地上,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


    豔政一愣,急忙蹲下查看勻哥的唿吸——還活著,隻不過被打暈了。


    豔政咽下一口唾沫,看向黑衣人後麵,其他的保鏢也都倒在了地上。


    她憤怒地抬頭看去,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你把他們怎麽了!”


    黑衣人看了眼屋內的另外倆人,冷聲道:“我是「暗響」殺手零七,他們沒有事,我們一般不殺任務之外的人,但是你們三個,抱歉 了!”


    長刀劃過夜空,筆直地朝豔政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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