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怎麽辦...”


    孟福坐在餐桌前一遍遍擺弄著手裏的湯勺,同時還發出一聲聲歎息聲,不管誰說他都停不下來,就連戰寒也在埋頭思索著。


    溫德爾實在是受不了,便看向戰寒問道:“這都三天了...話說...孟福的那種感覺真的那麽重要嗎?”


    戰寒迴過神,疑惑地看向溫德爾:“你說什麽?”


    “誒呀!就是你說的那個...”溫德爾有些炸毛了,他胡亂地摸了一把頭發說道:“就是你說的讓孟福又陌生又熟悉的那種感覺的人,就要拉他入夥?”


    “奧,是這樣沒錯。”戰寒迴應道:“是這樣沒錯,因為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麵,他就對我產生了那種感覺,而他又是我必須要找到的勇者...那麽,這種感覺就很重要了。”


    溫德爾:“......你確定不是這小子自來熟?”


    噠噠噠——“怎麽辦...怎麽辦?”


    聽著孟福念經般的聲音,溫德爾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再次胡亂煩躁地抓著頭發。


    而戰寒此刻也產生了些許懷疑。


    【那個眼神...明明就是視死如歸後的表情,孟福的那個感覺真的重要嗎...】


    ......


    一個陰暗狹窄的走廊裏,緯銘黑著張臉向前走著。


    牢房裏傳出一陣陣其他罪犯的慘叫聲,緯銘根本不敢直視他們那淒慘的樣子,於是便轉過頭說道:“還沒到嗎?”


    刑華城在前麵冷漠地迴應:“快了...”


    “這個地方是用來關押重刑犯的吧?為什麽她會在這種地方...?”


    “她所做的事情,是足以影響整個譚雲國的大事,誰都不知道...當時要是沒有我們幾個阻止了她,這個國家會發生什麽事,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所以她在這個地方是很難猜的一件事嗎?”


    “可是...”


    緯銘聽了刑華城的話剛想再說些什麽,但剛剛開口便被刑華城所打斷。


    “到了,阿黛拉的牢房。”


    說著刑華城便上前打開了牢房,而緯銘則是呆呆地看向欄杆中的阿黛拉。


    隻見阿黛拉的雙手被鐵鏈牢牢束縛在空中,眼睛也被一條紅布遮住了,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有的甚至已經皮開肉綻開來,看起來十分駭人。


    然後便隻見刑華城拿起了一旁的鐵鞭,狠狠抽在阿黛拉的身上,這使得阿黛拉痛苦的嗚咽一聲。


    “啊呃...”


    然後便無力的斜過頭去。


    “給我醒醒...有人來看你嘍。”


    緯銘急忙衝進牢房,護在了阿黛拉身前,怒目圓睜地看著刑華城。


    “你想殺了她嘛!?她的身子比別人弱,用鐵鞭打她,她會受不了的!”


    說罷,他急忙轉過身,伸出手撫上阿黛拉的臉說道:“阿黛拉...哥哥來了,抱歉...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很疼吧?”


    他揭下阿黛拉眼前的紅布,卻發現阿黛拉空洞的雙眼,仿佛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緯銘...?”


    “是...是我!我來看你了。”


    阿黛拉呆滯了一瞬,隨後用盡力氣甩開了緯銘的手說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阿黛拉...”


    “哈哈哈。”刑華城提著鐵鞭來到阿黛拉身前,將鐵鞭頂在阿黛拉臉上說道:“前三天一連幾個晚上不停歇的打你,你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這家夥一來,你就說話了?我想的果然不錯啊。”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連續三個晚上不停歇的打她,你們...”


    “字麵意思。”刑華城再次打斷緯銘的話,不耐煩地說道:“放心吧,在行刑之前,我們不會讓她死得...每當她疼的昏死過去,我們都會安排治療師給她恢複傷勢,然後再一潑水繼續打她,所以頂多隻是肉體上比較折磨而已,死不了...”


    “你們這麽做,難道隻是為了泄憤嘛!你們還是人嗎!?”


    “泄憤?”刑華城忽然靠近緯銘,後者見了急忙向後退去,直到撞在了欄杆上直視向刑華城的雙眼,他才說道:“要是泄憤的話,他會比現在慘上千倍百倍,別說肉體上的折磨了,就連對她做那種事...也不會有任何人反對,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的能力有些許殺傷性...那這個擁有百萬條生命的國家瞬間就會有多少家庭被毀掉?”


    緯銘:“......”


    刑華城繼續道:“所以別擺著你那副聖母樣跟我說這些破話,我的父親因為他的魔式昏迷了兩天,今早才剛醒...我沒有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情,已經是仁慈了。”


    見刑華城走開,緯銘提著的心眼子才稍微放了下來。


    “那...你們這算什麽?”


    “可以是審問她的同夥,也可以是逼問她能力的疑點。”刑華城說道:“反正不是你所說的泄憤。”


    緯銘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再次走到阿黛拉身前,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我不會再讓他們傷你了,至少...至少...讓你體麵的離去。”


    緯銘說著,卻忽然發現阿黛拉的臉上滑下兩行淚,她抽泣著說道:“算我求你了...你走...好嗎?”


    緯銘一愣,卻突然被刑華城撞到一邊,他迴過頭卻看到後者饒有興趣地看著阿黛拉哭著的模樣,緯銘本想上前拉開刑華城,卻被他一腳踢開。


    阿黛拉見了,下意識想要攻擊刑華城,卻被他一把扼住了喉嚨,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揉捏著阿黛拉的下巴。


    “看看這臉蛋...就算亂糟糟的,還是那麽好看,但是我更想看到的是你這副哭喪著的臉,真是解氣...”他轉頭對緯銘說道:“看到了嗎?這才是泄憤!”


    說罷,他甩開自己的手,阿黛拉連咳了幾聲,隨後哀求著看向緯銘說道:“求求你了...你走吧,我是騙子、偽善者、瘋子...所以你別再來看我了。”


    見狀,刑華城也附和道:“對呀,所以你快走吧,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人對她動手了,問了她很多東西,什麽儀器都用過了,她確實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們這是要...”


    “嗯,她身上的魔能也檢測過了,暴怒之手的力量確實消散了,她已經徹底沒用了...她的行刑時間就決定在後天中午,為了能看到她哭喪著的樣子,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罷,刑華城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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