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碰到什麽人,露餡了怎麽辦?」顏末小聲拒絕,雖然她被江月說的蠢蠢欲動,畢竟來到古代後,她還沒穿過古代的女裝呢。


    江月迴頭指了指身後下人手裏剛買的胭脂水粉,「所以我之前先帶你去買這些東西了啊,以你的化妝技術,偽裝應該不算難事吧。」


    顏末不得不承認,她心動了。


    女人除了化妝品,還最愛什麽?當然是衣服啊。


    於是在江月的鼓動下,顏末放開了膽子。


    「末末,你喜歡什麽顏色的衣服?」江月一邊挑選衣服,一邊問道。


    顏末想了想,以前不是穿警服就是穿顏色不起眼的便服,都是為了方便執行任務,但可能是身邊出現的死亡和不平案件太多了,所以顏末更喜歡色彩鮮豔的衣服,尤其是紅色。


    雖然看過太多死亡,鮮血的各種顏色也看過無數次,但她還是喜歡紅色,因為鮮豔的紅色,有時不僅僅代表了鮮血,更多是代表了旺盛的生命力。


    她國家的顏色也是紅色呢,她怎麽能不喜歡。


    「我喜歡紅色,正紅色。」顏末笑著迴答。


    「那這件正好。」江月將手裏拿著的一件衣服展給顏末看,「我也覺得紅色配你你呢,你看這件怎麽樣?」


    買好衣服,兩人又去首飾鋪轉了一圈,將逛街進行到底。


    就這樣,時間到了中午。


    江月想看顏末的女裝,也算是下了一點本錢,特意在客棧定了一間房,找了個借口打發走下人,就帶著顏末去房裏換衣服。


    「等你換好衣服,我帶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飯。」江月坐在桌前,托著下巴等顏末換好衣服出來,「望香樓的飯菜可不錯呢,他們家的廚子是天下第一廚。」


    「是嗎?」顏末一邊說著,一邊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張開雙手,有些別扭道:「你看看,怎麽樣?」


    江月眨眼看著顏末,突然一捧臉,「末末,你穿女裝,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嗯?」顏末好笑的看著江月,什麽叫說不出的味道?


    江月盯著顏末看,「我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麽,隻感覺你和我所見過的女子都不同,以往你穿男裝,這種感覺還不顯,現在你換迴女裝,感覺好明顯,打個比喻,讓任何一位女子穿上和你一樣的紅衣,都絕對沒有你這樣的氣質。」


    「你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顏末朝江月眨眨眼,調笑了一句,隨即不禁低頭打量了一下這一身紅衣。


    並非那種水袖長裙,這身紅衣做了收緊的袖口,手掌寬的金色束腰,堆疊的衣襟,垂墜感十足的下擺,配上紅色的靴子,顯得分外張揚颯爽。


    顏末將頭發放下來,在身前編了個簡單麻花辮,辮尾綴了在首飾鋪買的梅花鏈墜,耳朵上也帶了兩個同款梅花耳釘。


    江月拉著顏末,說要看顏末化妝,「快快,一邊化,一邊教我。」


    顏末坐在銅鏡前,不太滿意鏡子的清晰度,她小箱子裏有大鏡子,也有小鏡子,隨身小鏡子送給邢陌言了,大鏡子她沒法帶出來,隻好將就著用銅鏡了。


    畫好底妝,顏末勾了一個上翹眼線,畫了微挑的眉毛,想了想,又在額間點綴了同款梅花,與辮尾鏈墜和耳釘相得益彰。


    「化好更漂亮了。」江月在旁邊感歎道。


    顏末捏了捏江月的鼻子,「還沒完呢,這隻是青銅級別,我要升到王者級別。」


    江月滿臉問號:「哈?」


    縱然不知道什麽叫青銅級別和王者級別,但看著顏末在自己臉上這描一筆,那畫一筆,逐漸讓自己的臉變了樣子,江月就覺得好神奇。


    神奇的化妝技術,看得人歎為觀止。


    「剛才是英姿颯爽的美,現在又多了嫵媚妖嬈。」江月捧著顏末的臉,感歎道:「感覺整個人都變了樣子呢。」


    顏末笑道:「哪個樣子好看?」


    「各有各的美,末末你哪個樣子都好看!」江月朝顏末豎起大拇指。


    話說到邢陌言這邊,大皇子邵安炎因為邢陌言的生辰要請客,特意在望香樓定了一桌酒席,但邢陌言,陸鴻飛和鍾誠均都到了,邵安炎都還沒出現。


    「他不會想一個人單獨出來,所以才耽擱這麽久吧?」鍾誠均磕著花生仁說道。


    陸鴻飛搖搖頭,「誰知道。」


    邢陌言則是一個人端著茶杯,不言不語,今天是他的生辰,但從邢陌言的表情來看,並未有多歡喜,仿佛這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日子,慶祝也罷,不慶祝也罷,都無所謂。


    「哎……」鍾誠均歎了口氣。


    陸鴻飛端起茶杯又放下,頗為無語的看了眼鍾誠均,「從你出來到現在,你數過自己歎氣過幾迴了嗎?」


    鍾誠均奇怪的白了陸鴻飛一眼,「我數自己歎氣幹嘛,又不是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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