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琪?他們還真是不嫌事大。」邢陌言沉下臉,銳利的眼眸泄出一絲危險:「走,我們也去國子監。」


    去國子監的路上,顏末從陸鴻飛那裏掌握了一些情況。


    姚琪的身份可不低,他是吏部尚書的嫡長孫,吏部尚書小女兒是當今姚貴妃,姚貴妃生下了二皇子邵安行,其地位僅次於皇後。


    不說姚琪背後有姚貴妃和二皇子,單說吏部尚書,那可是官居二品,位高權重之人。


    刑部的膽子也是大,也不知他們找到了什麽線索,竟然有膽量去提審姚琪等人,也是硬氣。


    不過硬氣歸硬氣,人家配不配合就另說了。


    顏末跟邢陌言等人到國子監的時候,刑部的人還在和姚琪一幹人等僵持不下。


    不遠處還有很多看熱鬧的監生。


    對峙中,最顯眼的是以囂張姿態坐在石凳上,身穿白色學子服的年輕人,大概率就是姚琪了。


    此時對方一臉不耐煩,說出的話傲慢無禮:「龔大人,還是迴去問問你家大人,到底需不需要提審我吧,別你家大人一個沒注意,就讓你亂用權力,那不招人笑話嗎。」


    龔博元臉色難看,盡可能的壓抑怒氣:「姚公子,隻是帶你們迴去問話而已,皇上要求七天查出真相,時間緊迫,若你們不配合……」


    「別拿皇上壓我。」姚琪冷哼一聲:「郭賓鴻的死和我們沒關係,不過是一介賤民,我們還犯不著為這等賤民去觸犯律法。」


    「是啊,而且我們平時和郭賓鴻接觸也不多,他要沒死的這麽慘,我都快想不起這個人了。」


    「這人就是我們無聊時的消遣罷了,玩玩而已,真犯不著殺人。」


    「殺郭賓鴻對我們有什麽好處?賤民賤命,我們也看不上。」


    和姚琪交好的三個官家子弟紛紛開口,語氣要麽輕蔑不屑,要麽不以為意。


    姚琪等他們說完,攤手道:「龔大人,聽到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真兇才是要緊事。」


    龔博元氣的胸膛起伏:「你——」


    「龔大人。」邢陌言突然開口,走到龔博元近處。


    龔博元者才注意到邢陌言等人,他皺起眉:「刑大人?沒想到大理寺竟然這麽快就接到消息,難道你們也是來提審……」


    「不,我們是來揪出兇手的。」邢陌言淬了毒一樣的鋒利視線掃過姚琪等人,嗤笑道:「兇手應該不是姚公子,畢竟姚公子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兒,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麽可能拿得動斧頭,更別說砍人分屍了。」


    「邢陌言!」姚琪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你才拿不動斧頭!」


    「哦?姚公子拿得動斧頭?那能和本官說說,你是怎麽拿斧頭砍人的嗎?」邢陌言嘲諷著說完,神色瞬間冰冷:「還有,請姚公子尊稱本官為刑大人,不然本官很懷疑你在國子監學的東西都喂豬了,難道最起碼的尊卑觀念,你都不懂?請記住,郭賓鴻是賤民,你也是白身。」


    姚琪的臉色瞬間鐵青,咬牙切齒道:「好,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仗勢欺人?」


    邢陌言微一挑眉,淡淡開口:「本官很欣慰你能醒悟到這一點。」


    「你——」姚琪拍著桌子站起來,氣的胸膛起伏,但還未等他反擊迴去,便被旁人拉住了袖子。


    那人湊到姚琪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姚琪緊抿嘴唇,臉色難看,頗為不甘的看了邢陌言一眼,終究沒鬧起來。


    顏末有些意外,站在邢陌言背後,悄悄打量了眼對方。


    如果她沒記錯,大理寺卿是正三品,而吏部尚書是正二品,姚琪雖然是白身,但如果他真鬧起來,這背後有吏部尚書,甚至二皇子和姚貴妃,那麽邢陌言應付起來,估計會很吃力,而且姚琪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甘願吃癟的主兒。


    所以到底是什麽話,讓姚琪突然忌憚起邢陌言?


    「刑大人,你為什麽說姚公子應該不是兇手?」龔博元打破僵持的局麵,「能說說理由嗎?」


    「那龔大人又是為什麽要提審他們四人去問話?」邢陌言反問:「能先說說理由嗎?」


    龔博元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據本官調查,往日與郭賓鴻最有……交集的便是姚公子四人,而且郭賓鴻出事之時,並沒有人可以證實姚公子四人是否在其他地方,做其他事情。」


    「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不在場證明?」


    突然的一句話,從邢陌言背後傳來,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向顏末。


    顏末表麵淡定,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到那些匯聚而來的視線。


    「不在場證明?」邢陌言咀嚼著這個詞,哼笑一聲:「還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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