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沒有搜身,不然就慘了。”兩人感歎道。


    其實在這裏隻要不是對靈狐幫不利的東西,個人是可以自由攜帶的,作為江湖幫派,弟子攜帶武器和暗器是很正常的事,除非是攜帶了一件珍奇異寶或者絕世神兵,被堂主或者幫主看上,那你得乖乖交上去。


    兩人放好行李,收拾好房間,準備開始練混元一氣功,吳言思索著青年的最後一句話,心中不由得再次產生了疑慮,對蕭木寒道:


    “據剛才那個家夥所說,當具備給幫中辦事的實力之後,每月能賺到不少銀子,美女什麽的不在話下,我怎麽感覺這個幫派在幹什麽暴利行業,一般說來替委托人辦事的正當行業是不可能來錢如此之快,我懷疑他們背地裏在幹著什麽見不得光的事,來錢又快又容易,因此幫中之人個個能分到大把銀子,然後吃喝嫖賭不把錢當迴事。”


    “嗯,按你這麽分析,我覺得有道理。”蕭木寒點點頭道。


    “雖然他們練的是武當功夫,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是名門正派,然而掛羊頭賣狗肉,陽奉陰違的幫派並不少見。接下來,我們要密切留意幫中的任何動靜,一旦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立即通知波波和羊哥跑路。”


    兩人在屋內議論之時,夜色中有一個黑影正在窗戶外麵偷聽,駐留了一會兒之後飄然離去。


    白狐堂外有一個黑影翻身上了院牆,隱藏於暗處,注視著各個房間的動靜。


    紅狐堂一密室之中,一紅一白兩大堂主正在商量著什麽重要的事情,密室之外則是紅狐堂大廳,大廳中有四位女子守在那裏,其中一位女子約十五歲年紀,她走到密室大門那裏,然後又走到了中央那把太師椅前麵的桌子旁邊,把油燈的燈芯往外挑了一截,然後剪掉了上麵一小節燒焦的部分,昏暗的油燈變得更亮,做完這些之後,女子又迴到自己站立的地方, 往返之時總要有意無意經過密室門口,並且放慢腳步仔細聆聽密室內的談話。


    隻聽胡堂主道:“不行,你要想對那兩個小子動手,也得先等本堂主玩膩了再說……”


    “那你可得抓緊時間,不然誤了事幫主那裏可不好交代……”這是白堂主的聲音。


    距離白狐堂不遠處的一所房屋之中,一個漢子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放著三把長刀,漢子拔出一把長刀在燈下仔細審視,油燈的亮光映照著漢子那滿是悲憤神情的麵龐,如果讓四位少年此時看到這張臉,一定既熟悉又吃驚,因為這個人赫然便是文大郎。


    文大郎並用手試了試刀口的鋒利程度,似乎是擔心刀變鈍了,他把每一把刀都這麽查看一番,直到第三把刀檢查完畢,文大郎放下手中的刀,目光盯著一麵牆壁,那憤怒的目光幾欲要噴出火來,似乎恨不能要把那麵牆壁射穿一般。


    事實上那麵牆上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但是那麵牆所在的方位正是紅狐堂的方向,未幾,文大郎吹滅油燈換上了夜行衣,他檢查了一下門栓,見房門被插的緊緊的,暗栓也已經放下,他並不是想從房門出去,而是擔心房門未插好,然後從窗戶躍出,接著朝著紅狐堂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身輕如燕落地無聲,竟然是一個高手。


    夜晚看似平靜,有不少人卻在暗處蠢蠢欲動,不知道他們各自都有著什麽樣的目的,暗夜雖然冷冷清清卻是危機四伏。


    除此之外,其他各處的房屋之中,有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喘聲交織在一起,不斷傳出,這些男男女女們沉浸在忘我的歡樂之中,對暗夜中的危機渾然不覺。


    白狐堂外,葉初陽與楊洪波的住處則是平靜如常,他二人也跟吳言、蕭木寒一樣,正在房內靜靜練功。


    第二天淩晨三點,吳言與蕭木寒兩人及時起床,繼續練功,他們沒想到靈狐幫的作息時間這麽鬆散自由,二人還有充足的練功時間,快到八點之時,二人按照婆婆昨天的交待,先到紅狐堂前,學習師姐講解的靈狐幫的幫規,以及各堂的堂規。


    兩人快到紅狐堂之時,隻見紅狐堂周圍的民居中有一些女弟子陸陸續續出來,也朝著洪湖堂前的場地走去。


    “原來她們住在這裏,可是為什麽沒有見到其他的男弟子?”蕭木寒道。


    “這裏是紅狐堂,連堂主都是女的,弟子自然大多都是女的,男弟子肯定也有,我們昨天不是見到了兩個,不過或許,新來的男弟子隻有我們兩個人,因為隻有新來的才需要學習幫規。”吳言道。


    “那可不一定,昨天那個婆婆說了,犯了錯誤的弟子每天都要麵壁思過,但是在講解幫規之時,必須要來聽課,聽完繼續迴去麵壁。”


    “那你猜一猜這些女弟子中哪些是麵壁思過的,哪些是新人?”


    “我看不出來。”


    兩個小子見場中已經到了十幾個女弟子,便站在了一處靠後的位置,等待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弟子從紅狐堂內走了出來,站在了台階上開始給眾人講解起幫規來。


    兩個小子正在後麵聆聽,過了一會兒,從紅狐堂內又走出了四個女弟子,她們提著籃子似乎要去哪裏辦什麽事情,在經過吳言身後之時,一位女子身上佩戴的香囊掉在了吳言腳下,吳言彎腰拾起香囊,隻覺芳香撲鼻,卻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一眼認出是女孩子的貼身飾物。


    於是緊跑兩步追上了四個女子,問道:“請問誰的東西掉了?”


    四個女子聞言全都迴頭查看,其中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對著吳言微微一笑道:“是我的!”


    吳言瞅了那說話的女子一眼,把香囊遞給了她,轉身便又迴去聽課去了。


    早飯過後,兩位少年又去了紅狐堂外的場地,這次他們要認真學習小纏手和七星拳兩門功夫。


    兩人剛剛開始比劃了有半個小時時間,一個女弟子從紅狐堂內出來,掃視了一眼全場,見兩個小子也在這裏,就徑直走了過來,來到兩個小子麵前道:“我正準備過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已經到了這裏。”


    說完便在兩人身上各自打量了一眼,沒等兩人開口詢問,便指了一下吳言道:“你跟我來!”


    “等等,什麽事?去哪兒?”


    “堂主命你過去!”


    “命我?為什麽不是他?”吳言指了一下蕭木寒。


    “你再不快點,堂主可就發怒了!”女弟子催促道。


    吳言無奈隻得跟隨女弟子離去,還不忘迴頭打量了一眼蕭木寒,以前天天在一起,倒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長相,現在審視起來,隻覺得他和自己均是一般的英俊,隻是蕭木寒的身高比自己矮上了一點而已。


    “我們兩人沒啥分別啊,為什麽叫我呢,難道是因為我高一點?早知道我剛才蹲低一點好了。”吳言心中暗道,“不對,難道是因為昨天的卷軸的緣故?”


    一想到昨天白狐堂堂主查看的卷軸,便不由得聯想到掉在地上的那幅春宮圖,吳言頓時不安起來:“不會是讓我當什麽人體模特,擺造型,然後供他們再畫上一幅春宮圖吧?”


    想到這裏,吳言整個人又不好了。


    吳言跟著女弟子進了大廳,胡堂主正慵懶地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吃著早點,大廳內爐火正旺,讓人感到十分的溫暖,堂主的身前站著四個二十來歲的女弟子,皆貌美如花,衣衫半裸。


    “選一個吧。”堂主懶羊羊地說道。


    “啊?”這突如其來而且是非常簡潔的話語,吳言沒弄明白。


    “堂主說讓你在這四個師姐中選一個。”身旁的女弟子提醒道。


    “選一個做什麽?不選行不行?”吳言又看了一眼前麵的四位美女老師,她們的美麗絕對不輸島國小片片裏的女主老師。


    “當然不行,堂主的命令不能違抗,不然你就要受到堂規的處罰。”女弟子道。


    “什麽處罰?”


    “宮刑或者砍頭!”


    “啊,”吳言徹底無語,這不是割上麵就是割下麵,割哪兒都不行啊,還是選吧,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麽總比砍頭要強。


    吳言猶豫了一下,大廳的門口進來了兩個女子,吳言迴頭一瞧,這兩個女子正是半個多小時前碰到的四個中的兩個,那時她們還挎著籃子,這會兒籃子不見了,水中捧著水果盤,想是她們出去了一趟辦了什麽事現在迴來了給堂主送果子來了。


    吳言仔細一瞧發現其中一個正是掉香囊的那個,於是手指那名女子對堂主道:“我選她!”


    不按規定出牌的吳言,見堂主陡然一愣並坐直了身子,擔心堂主會誤會,趕忙解釋道:“她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的年紀,跟我差不多大,你前麵的四個姐姐年齡太大太老了。”


    堂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竟被吳言的話逗樂了,因為這四個女子的年齡也不過16到20歲之間,在常人眼裏正是大好青春,結果卻被吳言說成太老了,也難怪,吳言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跟他比起來確實有些大了。


    “好吧,就依你!”堂主道。


    “堂主,我”女孩似乎不樂意。


    “好吧,遵命!”


    女孩見堂主並不搭理她,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心知再要堅持隻怕會受到堂規的重重責罰,於是扭頭看了一眼吳言示意他跟著自己,吳言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是女孩心裏卻十分清楚堂主要自己做什麽。


    吳言跟著女孩出了大廳大門,來到了大廳側麵,然後繞過紅花綠樹,左轉右轉,來到了大廳後麵的一處房屋之中,房屋四周都有女弟子把守,吳言跟著女孩進了大堂,堂中也有火爐而且燒的正旺,又跟著女孩來到了側室之中。


    這間側室裏有一張可睡得下四五個人的大床,還擺著各種形狀奇特的凳子和器具,女孩說了聲:“你在這兒呆一會兒。”轉身便走了出去,然後還順手把房門拉上了。


    吳言好奇地打量著這些東西,左摸摸右摸摸,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些東西是幹啥用的。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女孩走了進來,然後又關上了房門。


    吳言看了一眼女孩,隻見她剛出去一會兒竟然換了一套衣服,這衣服的款式跟胡堂主身上的差不多,“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吳言不解地問道。


    女孩麵無表情地看著吳言,緩緩地朝他走了過來,心中在想:我要不要把昨天偷聽到的秘密告訴他呢?我早上故意把香囊掉在他的腳邊,其實就是為了提醒他注意,現在正是告訴他秘密的絕佳時機。


    女孩的內心十分矛盾,她不知道吳言是怎樣的一個人:萬一我告訴他了,他去堂主那裏告密出賣了我,這樣他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我就難逃一死了,可是我還沒有見到我爹呢,我還不能死。


    此時女孩對自己先前的莽撞行為有些後悔了起來,要是自己沒有丟香囊,這小子也不會點自己。


    女孩決定按照堂主交待的去做,無非就是當他兩迴老師而已,邊走邊道:“堂主讓我教你怎麽伺候女人,你一定要認真地學習,學好了把堂主伺候好了,堂主一高興說不定就把你多留在她身邊一段時間。”


    “要是沒學好呢?”


    “那你就等著殺頭吧,來吧,第一步,首先教你如何寬衣解帶。”


    從門口到大床這裏隻有幾步之遙,女孩說著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吳言麵前,她拉起吳言的雙手放在了她自己的腰部,吳言的手立即碰到了她腰背部上的扣子,原來這衣服的扣子在後背上。


    吳言立即鬆了手,並一把推開緊緊貼著他的女孩道:“等等,我還小還是未成年人,你怎麽能教我幹這些事?”


    女孩冷笑一聲道:“你有十四歲了吧?”


    “差不多了!”


    “村中有些男子十五歲就結婚了,你十四歲了怎麽能算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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