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巧冷眼看著自己握著的已經息屏了的手機,對待外人一貫的好脾氣,在這裏終於泄了氣。


    她並沒有告訴寒敘自己在哪裏上班,但他在這裏等著她。


    就算在他眼裏認為,兩人是朋友,但她也不能認同僅僅隻是朋友的關係,就可以隨意對別人的手機動手。


    此時,電話被掛斷的閻飛靖,心頭火一下子冒了起來,拿起放在高椅上的衣服,就長腿踏了出去。


    “何先生,我不認為我們倆的關係好到你可以隨意觸碰我的手機。”


    她毫不讓步,眼神射出兩道不善的目光。


    他頓了頓,呆在了原地,雙手捧著懷中的水杯,委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怎麽他還裝起慘來了?


    她一口氣憋在心頭,散不出去又壓不下來。


    “對不起啊,我看你東西拿得多,其實我隻是打算幫你接過手上的袋子。”


    嗯?


    她冷眼的目光還沒來得及收迴,微微睜著,看起來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好不容易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因為工作室發的資料很多,她準備帶迴家消化消化,不然就憑著上班的時間不一定能看完,所以兩隻手都提了袋子,還蠻重的。


    又因為沒戴耳機,所以她開了免提,讓在一旁蹲守著的寒敘聽到了全部。


    所以,他剛才真的是想要接袋子而不小心碰到手機的嗎?


    她壓下心中的疑問,但自己並未告訴他,自己在哪上班,而他卻等在這裏,她還是有一種私人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請您下次不要這樣做,我非常不喜歡。”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副委屈的呆樣。


    他看了一眼她,想著幫她拿著袋子,她也不能一直讓人下不來台,隻好把右手的袋子遞給了他。


    接著,迴撥電話。


    “喂,我等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過來吧。”


    寒敘微微抬起眼,看著她舉手投足的每一瞬間,內心的興奮因子很自然的就被挑了起來。


    “我先去車上等你。”


    她把電話舉在耳邊,審視性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寒敘走進車內,輕輕關上了門,他劇烈的喘著氣,拿起放在夾層的水瓶和膠囊,用力摳了兩粒藥出來,和著水一股腦地咽了下去。


    等她上了車後,他恢複了鎮定,和之前一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和禮貌,並沒有帶著剛才那種帶著侵略性的眼神。


    ……


    兩人上了車後,都沒再開口說話,她一直鼓搗著手機,沒往他身上看一眼。


    “你喜歡聽什麽歌?”他打破了沉默。


    “都行。”


    他點了點頭,也就隨手播放了一首純音樂。


    她聽了一會兒,眼皮有些乏,感覺這曲子帶有一種催眠性質,“要不關了吧?”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好。”


    “我隻演奏這一場了,後麵的我就不來了,工作比較忙。”


    他開著車,一言不發,直到雲婉巧想再重複一遍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來,“好。”


    車子停在了一條過道,離之前的酒店還有些遠,她有些奇怪,可是他已經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


    “雲小姐,請你過來一下好嗎?”


    她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車流雖然不多,但總歸是有那麽幾個人的,他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怎麽樣。


    他拿出了小提琴,琴身的側邊露出了字母“r”,就是他之前讓她彈奏的那一款,看不出品牌。


    這是什麽意思?


    他把盒子推了過來,遞了給她。


    “雲小姐,這次排練和正式演奏的時候,你都用這個吧。”


    “不了,我自己有。”


    “大家用的都是一套的,不信你等會兒看看?或者說雲小姐就是喜歡獨具一格?”


    他三言兩語不費任何心思地說出了這個話,但還真是讓她有一種“打蛇打七寸”的感覺,她一向不喜歡眾人的諸多注視。


    “好吧,我就表演的時候用用。”


    他又從裏層拖出了另一個箱子,她眼神中帶著疑問,這又是什麽?


    箱子被打開,裏麵是一件禮服,鵝黃色的裙子,流光溢彩的,上麵鑲嵌著許許多多的彩鑽,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


    “雲小姐,這是演出服,等會兒你可以試穿一下,看尺寸什麽的合不合適,有不喜歡的地方當下就能改。”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提琴,這個就已經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外了,怎麽……又還來一件衣服。


    “何先生,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家裏還是有像樣的禮服,不會丟麵子的。”


    他輕笑著出了聲,莫名覺得她這樣有點可愛,姐姐每次感到別扭的時候,也喜歡這樣講話。


    “這是隊服啦,我們雖然是一個中途的組合,但是等到演奏的時候,還是得統一一下,對不對?”


    她沒說話,寒敘吩咐人把這兩個箱子抬了上去。


    兩人到了演奏的大廳後,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演奏的那一圈人的確都穿上了華服,清一色都是鵝黃色。


    所以,那條裙子的確也算是“隊服”哦……


    好吧,反正也隻是穿一兩次,她家裏鵝黃色的衣服還真是不多,索性就這件吧,她對這個顏色不怎麽感冒。


    隻是,好像有一個例外,那個鼓手妹妹懷寧,穿著一身黑,身上沒有一處帶著鵝黃色。


    緊接著,她凝神注視了一下各人手中的樂器,側麵都刻著一個“r”,這樣看來寒敘的確沒有騙她。


    等她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閻飛靖已經到了。


    圓潤的雙肩像是潔白滑溜的蓮子一般,她身上皮膚很白,裙子是鵝黃色,上麵的亮光襯著她的皮膚更白了。


    後背雖然並不是開的,但卻是鏤空的,若隱若現的蝴蝶骨隨著她搖動的步子,仿佛也在舞動一般。


    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她!


    閻飛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快步走了過去,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了上去。


    她以為他第一句話是責怪,卻沒想到他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冷不冷?”


    “還好,不冷。”


    他沒放開她的手,手心雖然不是很冷,但指間卻是冰冰涼的。


    閻飛靖和寒敘對視了一眼,後者轉身走了,不一會兒,屋子裏的暖氣就打開了。


    他看著她,勾唇一笑,“等屋子裏熱起來,再脫外套好不好?”她點了點頭。


    怎麽這麽乖?


    像一塊剛出爐的奶油黃油蛋糕,渾身還散發著幽幽甜香。


    “乖寶,以後多穿穿這種漂亮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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