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葉冉靜靜的躺著,稍稍翻了個身,讓她嘶痛一聲。


    “太恐怖了。”


    葉冉此時的手,都已經抬不起來,想去揉揉自己的腰,已成一個艱難之事。


    “姐姐...吃飯吧。”


    江小小走了進來。


    一手端粥,一手端了盤菜。


    葉冉現在身上片縷未著,見到來人後,下意識的將身旁被揉成一團的單子,拉到自己的身上,毫無表情的遮掩。


    “姐姐...你生氣嗎?”


    葉冉現在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具,被江小小輕輕托起,靠在床頭吃著飯。


    江小小毫不在意的先吃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然後這才喂葉冉。


    “不,不生氣。”


    “真的嗎姐姐?騙我...”


    她的眸光紅亮幾分,好似是在威脅,威脅葉冉說出內心的真實話語。


    “真的。”


    葉冉目光堅定真誠。


    “行,我信了。”


    江小小莞爾一笑,給葉冉夾了點菜,送進嘴裏。


    葉冉時不時的看著江小小,眸光帶著探究。


    好似在得知了這是一個小說世界後,對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出乎了葉冉的意料。


    “小小。”說話聲音很啞,是前所未有的。


    她咳嗽了兩聲,盡可能讓聲音正常些許。


    “你對這件事,沒什麽看法嗎?”


    她,葉冉。


    隻是一個鳩占鵲巢的人,江小小會接納嗎?


    江小小好似被這句話弄得有些生氣。


    放下了手上的勺子碗筷。


    側著頭,把葉冉嘴邊掛著的小米粒啃了下了,順便還咬了咬那已經有點發腫的薄唇。


    “姐姐...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不管你是誰,是男生還是女生,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我都愛你。”


    “永遠。”


    江小小又親了親葉冉的額頭。


    “嗯...”


    葉冉眼眶有點紅,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炒的這盤菜,有點辣了。


    “你吃了嗎?”


    江小小給葉冉喂完飯,出門前,聽著問題。


    “吃了。”


    江小小將碗筷刷完,弄完之後,又迴來了。


    “姐姐...關於你之前騙了我這麽久,剛才那麽點懲罰,可不夠哦。”


    房門被她關上,葉冉看清了江小小手上的東西...


    好似...小彈珠?


    江小小一步步的靠近,朝著葉冉而來。


    葉冉有點萎縮。


    她體力現在已經完全透支,動都動不了。


    隻能是任人宰割的料。


    她拿不迴來主動權了。


    房間內,空調吹著暖風。


    “姐姐...”


    葉冉身上,那形同虛設的單子被江小小大力撤掉。


    “小小...我錯了。”


    葉冉哭了。


    這件事一點都不好玩。


    她再也不想進小黑屋了。


    什麽快樂小屋...


    都已經被玩壞了...隻能叫快樂嗎?


    葉冉手上的鐵鏈,綁在了床頭上,隨著兩人的動作,發出一陣陣聲音。


    時間又不知過了多久。


    江小小終於是有了疲態。


    而葉冉呢...


    早就已經昏過去。


    “姐姐真是遜呢...”


    江小小抽了點紙巾,擦了擦葉冉,又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她去洗了個澡。


    去之前將一把開鎖鑰匙,放到了葉冉的身邊。


    洗浴間內,水流嘩啦啦的往下流,衝洗了江小小一身的疲憊。


    她身高一米五,頭發留了幾個月已經沒過肩胛骨。


    將頭發往後一捋,仰著臉讓水流衝在臉上。


    “...怎麽感覺心裏空落落呢?”


    江小小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跳。


    “小說世界?係統?”


    這兩個詞匯,已經完全超出現在江小小的認知範圍。


    特別是‘係統’二字。


    如果當你有一天,突然被一個絕對信任的人告知,你生活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活在的是一個小說世界。


    冷靜下來之後,能否直接接受這個結果呢?


    能嗎?


    江小小淋著,眸光晦暗不明。


    剛才腦海中,一直隻想著一件事,而現在冷靜下來後。


    心中的亂麻被發現。


    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不真實。


    洗完澡她失魂落魄的出了浴室。


    床上的葉冉已經入睡,她靜悄悄的趴在她身旁。


    葉冉還沒完全睡著,感覺到身旁有人,也附了上來。


    “小小...”葉冉輕聲的呢喃,順便還用臉蹭了蹭江小小。


    “睡吧。”


    一覺醒來後,時間來到夜晚九點。


    葉冉渾身酸痛,下床去上廁所,每一步都是在測試自己的極限在哪。


    好在江小小及時發現了葉冉的窘境,攙扶著她過去。


    上完衛生間,洗了把臉,這才稍微清醒了些許。


    出來時,看到門口站著的江小小才發現,她的眼角有淚痕。


    “小小...”


    帶著她躺到床上。


    “姐姐,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


    她將頭埋進葉冉懷裏。


    “你感覺呢?”


    “...”


    江小小給不出答案,因為這一切的問題,都是由葉冉提出來的。


    她現在其實也不那麽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了。


    往後的餘生,她或許都要沉寂在這份知道問題,但卻無法解答的陰暗當中。


    因為對葉冉的絕對信任,她會毫無保留的相信。


    若是這個問題的提出者,葉冉都無法給出答案,那...


    懷著最後一份念想,她將腦袋抬起,盯著葉冉。


    “姐姐,能告訴我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亦或者...世界因什麽而真實?”


    問題問出後,每個字眼進入葉冉的耳朵當中,使其渾身輕顫。


    葉冉也想知道答案。


    所以給不出迴答,隻能以沉默而應對。


    “姐姐,你還想迴到原來的世界嗎?”


    葉冉想嗎?


    一點點想總會有的,葉冉不想欺騙江小小。


    “是有點想...但因為你,不會突然走的。而且我現在也走不掉。”


    江小小內心稍微鬆了的口氣。


    若是葉冉那天突然消失,獨留她一人,去麵對這世界,那麽她絕對會崩潰的。


    好似是不放心,江小小又將腦袋往葉冉的懷裏鑽了鑽,“姐姐,你不要突然走好不好?”


    “不會的,小小既然我把這件事,同你說了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拋下你。”


    “就算有緣有故,也不能!好嗎?”


    江小小的目光,近乎是祈求,盡管知道這樣一個口頭答應,算不上什麽。


    房間內沉默了一會兒,葉冉捧起江小小的臉,目光堅定“好,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會拋下你,永遠...”


    說完,主動附了上去。


    一吻過後,江小小坐了起來去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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