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窮寇莫追,小心有埋伏啊。”


    就在呂布殺的起勁,窮追不舍的時候,一旁的張遼連忙策馬阻止。


    不過此時呂布正殺的起勁又如何會聽他的話?


    “周恆手下皆是一群烏合之眾,我有五千騎兵,三千精銳步兵在此,即使真的有埋伏,那又何懼?”


    “就怕他們不埋伏,有埋伏的話更好,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呂布不屑的說道。


    “主公,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啊,周恆詭計多端,我擔心........”


    張遼還想再勸,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冷笑的聲音打斷了。


    “嗬,什麽詭計多端,徐州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就算周恆真的有什麽詭計,又怎麽抵擋得了主公的並州騎兵?”


    “何況據我所知,周恆的手下總共不過一萬五千可戰之兵,其餘的皆是老弱病殘。”


    “如今對方的主力在這裏,即使真有埋伏,無人可用,徒之奈何?”


    “文遠如此竭盡全力阻擋主公追擊。”


    “我看不是在擔憂主公會中的對方埋伏,而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心思吧!”


    此言一出。


    頓時周圍的眾人,全都將目光放在了張遼身上,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


    “誰在胡說八道.........”


    張遼大怒。


    連忙迴頭望去,想要看一看是誰如此惡意的中傷自己。


    要知道,呂布本就生性多疑,有勇無謀,之前的事情,已經讓呂布對他有了偏見。


    剛才又極力勸阻對方,窮寇莫追,掃了他的興致。


    此時這番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如果呂布真信了這番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同時心中也非常的疑惑。


    自己自從加入呂布之後,可從來沒有與人為惡。


    何人居然敢如此詆毀自己?


    “侯成?”


    等看著身後的人影,張遼幾乎氣的後槽牙都給咬碎了。


    “不錯,就是我。”


    “不過,文遠有一句話說錯了,我可不是惡意中傷你。”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中清楚。”


    侯成不鹹不淡的道。


    侯成本就對當初張遼阻止自己欺負糜貞的事情非常的惱怒。


    後來自己被對方射傷。


    張遼不為自己報仇也就算了,居然還主動的把糜家送給對方。


    這怎麽能夠讓他不恨?


    尤其是在得知對方其實是虛張聲勢手底下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時候。


    侯成更是恨的咬碎了後槽牙。


    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有大軍在手,戰鬥力非常的強悍。


    你不是對手,不為自己報仇,也勉強說得過去。


    結果.........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你居然不敢上?


    還放走了他們。


    更是連帶著自己一起受呂布責罰。


    至於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虛張聲勢。


    在他看來..........


    不知道你直接上啊。


    憑你當時手中的八百陷陣營,一千並州騎兵在手。


    就算是一萬步兵都足以硬扛。


    區區五千人,你怕什麽啊?


    你為什麽不上?


    草。


    這難道不是你故意放走他們的嗎?


    這怎能讓他不對對方充滿了怨氣。


    從那個時候開始。


    在他的心中就已經把張遼給恨上了。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


    還有這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跟張遼雖然同為呂布手下的八健將。


    但其實並不是一條心,更不是同一個陣營的。


    因為,除了張遼之外。


    其他的七健將,都是呂布從並州帶過來的。


    算是跟著呂布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混到了這個位置。


    而張遼他算什麽?


    雖然當時也同在丁原的手下。


    但跟他們不是一個陣營。


    後來進京之後,更是直接投到了何進的麾下。


    何進死了才投靠董卓。


    最後才到了呂布這裏。


    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個降將而已。


    結果不過短短幾年時間。


    就進入了八健將。


    甚至還成為了八健將之首。


    對他們頤指氣使。


    自然心中對他有著諸多的不滿。


    如果是之前,雖然有著諸多的不滿,但為了大局著想,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但是發生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後。


    他對張遼已經恨之入骨。


    如今有機會痛打落水狗又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


    畢竟他可是知道。


    之前張遼放走了糜家,還對呂布挑釁,可是讓呂布非常的不滿。


    現在又掃了對方的興.......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今他這一番話未必不能夠把對方扳倒。


    而隻要扳倒了對方。


    不僅僅能夠暴露自己當初的一箭之仇。


    更是能夠將這個,在自己七位兄弟麵前頤指氣使的眼中釘給趕走。


    隻要把他趕走了。


    以自己在呂布軍營之中的威望,絕對是除呂布之外的二號人物不二人選。


    這怎麽能夠不讓他心動?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原因。


    因為你不走我們沒辦法上位啊。


    “是這樣嗎?”


    果然,本就在之前對張遼有著諸多不滿的呂布。


    此時聽了侯成的話,頓時目光危險的看著張遼。


    張遼大急連忙表忠心:“主公,侯成一派胡言,末將對主公的忠心天地可鑒。”


    呂布點頭:“嗯。”


    聽到這一句話,呂布也是想起了張遼,在自己手下一直是盡心盡責。


    不由的神色稍緩。


    隻不過很快,稍緩的神色再一次危險了起來。


    因為另一邊的侯成再次說話了。


    “嗬嗬,區區一個降將,四次易主,還談什麽忠心耿耿,真是可笑。”


    張遼大怒:“侯成你一再中傷於我,是何居心?我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


    侯成平靜:“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不然你來說一說,當初你為什麽沒動手就直接放走了糜家?”


    張遼:“我早已經說過了,當初不知道對方的虛實,我們剛剛拿下徐州,根基未穩,不宜樹敵太多,而且當初徐州危........”


    侯成質問道:“那現在呢?周恆主力軍大敗,倉皇逃竄,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你卻百般阻撓,究竟是何居心?”


    張遼:“我隻是怕主公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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