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碑林陰風陣陣,石碑嗡嗡作響,搞得跟恐怖片現場似的。


    這老頭,惜字如金就算了,還神神叨叨的。


    我心裏吐槽,麵上卻不動聲色。


    突然,一塊石碑光芒大盛,碑麵上浮現出一行字:舍身取義,你該如何抉擇?


    我正琢磨著這啥意思,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壓力山大。


    張長老捋了捋胡須,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看得我心裏直犯嘀咕。


    這老頭,不會憋著什麽壞招吧?


    “戴凜,”張長老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假設你身處絕境,唯有犧牲自己才能拯救同伴,你會如何選擇?”我心說,這還用問?


    當然是舍己為人啊!


    這可是考驗品德,必須得偉光正!


    我正準備慷慨激昂地發表一番演講,張長老又開口了:“但你的同伴中,有一位是你的死敵,你會為了他犧牲嗎?”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老頭,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我眼角餘光瞥見江璃站在人群中,眼神堅定地望著我,仿佛在給我力量。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會。”張長老似乎對我的迴答並不滿意,繼續追問:“如果犧牲自己,並不能保證拯救同伴,你還會選擇犧牲嗎?”我差點沒忍住翻白眼,這老頭,擱這兒跟我玩文字遊戲呢?


    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迴答:“我會盡力而為。”


    張長老又拋出一連串問題,什麽“如果犧牲自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你會選擇犧牲嗎?”、“如果犧牲自己能換取天下太平,你會選擇犧牲嗎?”……


    聽得我頭都大了。


    這老頭,是故意刁難我吧?


    我心裏雖然不爽,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迴答得滴水不漏。


    幾個迴合下來,張長老似乎也黔驢技窮了,他臉色陰沉,冷哼一聲:“最後一個問題,如果……”


    “如果你發現你一直堅守的信念其實是錯誤的,你會怎麽辦?”張長老總算憋出了他的終極大招,語氣裏帶著一絲陰險。


    我差點脫口而出“重啟人生”,還好及時刹住了車。


    這老頭,挖坑埋我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我略一思索,決定反將一軍:“信念沒有絕對的對錯,隻有是否符合本心。如果發現它與我的道義相悖,我會修正它,而不是被它束縛。”我故意說得模棱兩可,看他還能怎麽刁難我。


    張長老顯然還不死心,又拋出一個虛構的仙門內部矛盾事件,兩方勢力劍拔弩張,讓我選擇站隊。


    我心裏嗬嗬一笑,這老頭,還給我玩宮鬥劇呢?


    我深吸一口氣,從公平公正的角度分析了雙方的利弊,最後提出了一個能化解矛盾的方案,聽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包括那些原本對我抱有偏見的人。


    這波操作,秀得他們頭皮發麻。


    張長老的臉色鐵青,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我心裏暗爽,這老頭,總算啞火了!


    這時,功德碑突然金光大作,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碑麵上浮現出四個大字:品德高潔。


    我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波操作,穩了。


    突然,張長老猛地轉頭,看向功德碑後方,臉色大變,驚唿道:“那是什麽?!”……


    我心裏正美滋滋地盤算著接下來的劇情,琢磨著怎麽才能把這老頭氣得吐血三升,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跟開了空調似的。


    我眼角餘光瞥見江璃那丫頭,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在我臉上貼個“優秀”的標簽。


    唉,魅力太大也是一種負擔啊!


    我正準備謙虛兩句,表示這都是基本操作,張長老這老小子突然又蹦躂出來了,跟打了雞血似的。


    “慢著!”他那聲音尖得跟要唱青衣似的,聽得我耳朵一陣嗡嗡響。


    “戴凜,關於你之前‘舍身取義’的迴答,老夫認為其中存在邏輯漏洞,需要你進一步解釋!”


    我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老頭,屬狗皮膏藥的吧?


    揭過去的事兒有意思嗎?


    但表麵上還得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畢竟咱是主角,得保持風度。


    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張長老,您的疑慮,貧道可以理解。但舍身取義並非簡單的數學題,一加一等於二,它關乎人性,關乎道義,更關乎……”我正準備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好好秀一把我的口才,張長老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說重點!”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這老頭,比我還急?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長話短說,省得浪費我的腦細胞。


    “簡單來說,就是我願意為我的同伴犧牲,即使他們之中有我的敵人,即使成功率不高,即使……”我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即使”,聽得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連江璃都露出了崇拜的小眼神。


    我心裏暗爽,這波操作,666啊!


    我正準備結束我的演講,享受眾人的掌聲,張長老又開口了,這迴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陰險:“但如果你的同伴並非真正需要你的犧牲,你還會選擇犧牲嗎?”我差點沒忍住爆粗口,這老頭,是故意跟我杠上了吧?


    我正準備反駁,突然感覺地麵一陣震動,功德碑後方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個黑影從碑後衝了出來,直奔我而來!


    “小心!”江璃驚唿一聲。


    我下意識地側身躲避,但那黑影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戴凜!” 江璃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我……


    我感覺自己像被火車撞了似的,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臥槽!什麽情況?”我掙紮著爬起來,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心裏一萬個草泥馬。


    這老頭,玩不起是不是?


    定睛一看,那黑影竟然是一隻巨大的……


    兔子?


    沒錯,就是一隻兔子,渾身漆黑,眼睛血紅,體型比牛犢還大,長得跟異形似的,看著就滲人。


    我他媽的這是穿越到了兔子星球嗎?


    這兔子一落地,就衝著我齜牙咧嘴,口水都流出來了,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


    “我去,這兔子成精了吧?”我心裏吐槽,手上卻不敢怠慢,趕緊祭出我的法寶——板磚。


    沒錯,就是板磚,核戰廢土時代遺留下來的精品,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必備良器。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我一邊念叨著童謠,一邊揮舞著板磚,朝著那兔子拍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板磚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兔子的腦袋上。


    我原本以為這兔子就算不死也得重傷,沒想到這貨皮糙肉厚,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反而被激怒了,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我咬了過來。


    “我靠,這什麽兔子,這麽硬?”我心裏一驚,趕緊閃身躲避。


    這兔子速度奇快,我一個不留神,就被它咬住了衣角。


    “嘶啦”一聲,我的衣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裏麵的……


    鋼鐵俠戰衣?


    沒錯,就是鋼鐵俠戰衣,核戰廢土時代的黑科技,防禦力最大,帥氣值爆表。


    “嘿嘿,小兔子,沒想到吧?”我得意一笑,啟動了戰衣的飛行功能,嗖的一下飛上了天。


    那兔子傻眼了,站在地上,仰著頭,一臉懵逼地看著我。


    我懸停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心裏一陣暗爽。


    “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點!”


    這時,張長老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戴凜,你這是作弊!品德考驗,豈能使用外物?”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張長老,這兔子也不是考題的一部分吧?再說,這戰衣是我自己做的,不算外物。” 張長老還想說什麽,突然,功德碑再次金光大作,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碑麵上浮現出四個大字:考核通過。


    周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江璃激動地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戴凜,你太棒了!”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轉頭看向張長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張長老,承讓了。”


    張長老臉色鐵青,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


    殺氣?


    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戴凜,”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你過來一下。”


    我轉頭一看,說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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