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五絕公子?”蔡忠的話,立刻引起了蔡邕的興趣。


    袁術臉一紅,這什麽狗屁五絕公子,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原主的功勞,隻是,他根本沒辦法解釋。


    蔡忠偷偷的看了袁術一眼,躬身說道:“老爺,所謂的五絕公子,便是吃喝嫖賭噴五絕,洛陽人人皆知,袁公子最擅長此五絕。”


    “什麽?”蔡邕頓時老臉一沉,噴是什麽東西他不知道,不過,吃喝嫖賭誰都明白,他找女婿豈能找這樣的?


    “公路,這件事還是算了吧,小女實在不敢高攀,請吧。”蔡邕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要趕人。


    “哈哈,原本以為,蔡老畢竟是一代大儒,卻不想也如此膚淺。”


    見蔡邕老臉鐵青,袁術心中自動,立刻就有了引起蔡邕興趣的辦法,於是大聲說道。


    “且慢!袁公路,你這是何意?”見袁術滿臉嘲諷,轉身就走,蔡邕老臉一紅,立刻阻止了他離開。


    “桃花塢裏桃花庵……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袁術也不答話,直接非常風騷的將唐伯虎的桃花庵歌給吟誦了一遍。


    蔡邕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袁術,問道:“公路,這是你所作的?隻是,公路年紀輕輕,又出身汝南袁氏,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蔡邕是大儒,他雖然做不出什麽好詩,不過,聽還是聽得懂的,袁術的詩中表明一種淡泊名利,獨居世外桃源的態度,這讓蔡邕非常不理解,世家之人,怎麽可能不想出仕?


    袁術迴頭,騷包的扇了幾下扇子,這才一臉憂傷的說道:“蔡老,如今的大漢,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必要公開賣官鬻爵,多少庸人身居高位?倭袁公路想要出仕雖然很容易,可是,小子不願與那些庸碌之輩同殿為臣,更不願意看著強漢一步步衰落,或許,寄情於山水之間,乃是最好的選擇吧。”


    袁術的語氣之中,充滿著對大漢未來都濃濃擔憂,以及無力改變現狀的無奈。


    “這…”蔡邕震驚了,沒想到,世人所說的袁家敗家子,居然是一個如此憂國憂民的人,這讓蔡邕這種一向比較淡泊名利的人,都有些動容了。


    “公路啊,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想的,老夫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蔡邕思索片刻,有些欲言又止的開口。


    “蔡老請講,小子洗耳恭聽。”袁術拱手道。


    蔡邕打量了他幾眼,這才點點頭,笑道:“公路你身為天下世家翹楚的袁家嫡子,既然深知大漢弊端,理應為國效力,待身居高位之後,才能撥亂反正,肅清朝堂,切不可如此消極。”


    “多謝蔡老提醒,小子今後會好好考慮的,不過,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向蔡小姐提親,其餘事情,日後再說,不知蔡老能否割愛成全?”袁術並不想與蔡邕在這些問題上糾結,而是再次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這…公路真與小女相識?”蔡邕有些怪異的看向袁術。


    畢竟,蔡琰是未出閣的女子,一般很少離開府邸,與袁術是如何相識,甚至是相愛的?


    “文會,蔡老應該明白了吧?不過,小子與蔡小姐相交,一向遵循禮節。”袁術微笑道。


    蔡邕這才恍然大悟,洛陽經常舉辦各種文會,蔡琰是才女,自然也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也曾經多次女扮男裝,參加城內的文會。


    蔡邕此時真的為難起來,畢竟,袁術的家世沒的說,而且,蔡邕雖然不知道袁術的才華到底如何,可是,就憑剛剛那首詩歌,便可以表明,袁術絕對不是外麵傳言的那種不學無術之人。


    “蔡老,衛仲道退婚,於小姐名聲不利,小子求娶小姐,豈不是正好堵住了一些人的嘴?”見蔡邕麵露猶豫,袁術再次開口。


    “這…公路,老夫知道你的心意,隻是,自古以來,婚嫁都需要遵循禮製,豈能如你這般孟浪?”蔡邕一臉無奈的開口。


    蔡琰被人退婚,確實不好聽,袁術這個時候求親,便可以將退婚的影響壓到最低。


    隻不過,古代婚嫁,三書六禮,可是需要耗費不少時間的,像袁術這樣的士大夫階層,一般都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走完流程,哪裏有像袁術這樣的,自己帶著聘禮過來下聘的?


    “蔡老言之有理,小子確實有些孟浪了,不過,在下這也是為了小姐都名聲,從蔡小姐與衛仲道定親開始,您從未正式對外公布過,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說一開始就是小子與蔡小姐定親?這樣一來,除了少數人,其餘人都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蔡小姐被退婚之事,也就不會有人知道,豈不是兩全其美?”


    袁術微微一笑,一副我完全是為了你這老頭著想的表情。


    畢竟,衛仲道和蔡琰的婚禮流程都快走完了,衛仲道這次就是專門來洛陽成親的,忽然被退婚,對蔡琰的名聲,影響還是很大的。


    “這樣也行?”蔡邕翻了翻白眼。


    “蔡老,小子也是為了小姐都名聲,您若是拒絕,小子也可以安排人,再來提親,這樣一來,蔡小姐被退婚之事,恐怕就瞞不住了。”袁術笑眯眯開口。


    蔡邕沒有立刻說話,皺著眉頭,沉思許久,這才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公路的意思來辦吧,原本三天之後就是迎親之日,你看?”


    “嶽父大人放心,小子迴去之後,便立刻準備婚事,絕不會委屈了小姐,另外,從始至終,與小姐訂婚的都是小子,若是有人敢亂嚼舌根,汙了小姐的名聲,小子絕不輕饒。”袁術大喜,直接開口叫起了嶽父。


    “既然如此,老夫便多謝公路了。”蔡邕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說,袁術說得不錯,隻有這樣,才不會影響蔡琰,況且,袁術都說了,不會讓人亂說,他也就可以放心了,在這洛陽,還真沒幾個人敢得罪汝南袁氏,除非對方不想在官場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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