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相伴一路前行,人皇在第二幕的威勢無與倫比,靠著一次次完美級的過關評價,人皇的實力得到了空前的成長,成為了第二幕世界當之無愧的皇,實力與權威的最高象征。


    人性複雜是名約這種荒原種所無法理解的,實力越來越強,人皇的心態也逐漸發生著改變。


    名約的所作所為,在人皇看來變得理所當然。名約雖然察覺到了人皇的變化,可他依舊沒有選擇離去,因為人皇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也是被他當做親人的存在。


    而讓名約徹底心寒的是在末城“死亡試煉”任務中,那一次任務人皇來到了最為可怕的修仙世界,並且接取到了世界級難度的隱藏任務。


    那是一次艱難的戰鬥,世界級的隱藏任務早已觸及了那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勢力,那一戰即便是名約也無力招架。


    死亡如此的接近兩人,在那一刻,名約選擇衝在了最前麵,為人皇抵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勢,可當他迴頭的時候,卻發現了令他感到心碎的一幕。


    人皇根本沒有與他並肩為戰的想法,竟然靠著名約為他抵擋傷害的空隙選擇了逃跑,那時候名約感覺人皇是如此的陌生。


    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羈絆,無法割舍的兄弟竟然拋棄了他,選擇了一個人逃跑。


    那種心痛讓名約呆滯當場,狂暴的攻勢撞擊在他的肉體之上,可心痛遠比肉體的傷害強一百倍。


    那種痛讓名約覺得無法唿吸,他如同一個孩子般,望著人皇遠去的方向,心中期盼著一切都是假的,那個親人一定會迴來的,一定會!


    可那道背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天際邊,他的離去撕碎了名約的心,讓名約徹底瘋魔了。他不斷衝擊著包圍圈,想要突圍出去,想要去找那個人問一問為什麽。


    可那個勢力的實力太過強悍,名約根本無法突破包圍,最後被那個勢力之主打崩了肉體,拘禁了靈魂,關在了無盡煉獄之中,準備將其當做煉器的魂材使用。


    無盡煉獄世界,無數的修羅惡鬼撕扯著他的靈魂,沒日沒夜的折磨著他。名約在那個世界中受到了肉體無法體會到的痛苦。


    可即便在那一刻,他的心中還是有著那麽一絲希望,那個人會來救他的,不會拋棄他。


    那一絲希望是他在無盡煉獄中唯一支撐下去的動力,不然他早已被修羅惡鬼侵蝕靈魂,變得和身邊那群呆滯的靈魂一般,失去了本心。


    希望是一道曙光,讓他在痛苦的漩渦中掙紮期盼著,可這種希望在某一天變質了,因為名約意識到了,他再也不會來了,他已經永遠的拋棄自己了。


    在那一刻,希望化為了怨恨。


    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一天,名約的靈魂被勢力主人帶出了無盡煉獄,被當做魂器的主魂材料投入了煉器爐。


    那時候,即便是名約也認為自己死定了,曾經憧憬的未來也將如同泡沫般破碎,一切的一切,都將幻滅。


    或許命運就是如此無常,當炙熱的爐火攀上他靈魂的那一刻,來自空間的召喚忽然出現,將他從死亡中拉迴,出現在了空間中。


    詫異的不止是名約,還有人皇。


    望著隻剩下魂體的名約,人皇顯得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看來,名約早已死去,可在他完成所有任務迴來的時候,名約竟然也跟著出現了。


    望著人皇,名約的魂體劇烈波動,驚喜、仇恨、怨念紛紛充斥在心頭,那一刻名約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麵對那個男人。


    望著名約,人皇忽然抱頭痛哭,不斷訴說著自己的悔恨,不斷的渴求著名約的原諒。


    積蓄了萬千的仇恨在人皇最後一句“我們是親人”的話語中消散。


    他原諒了人皇,正如人皇所說的那般,名約的心中還有著那一絲不舍,還將人皇當做著親人。


    雖然名約原諒了人皇,可此刻的他隻剩下了虛弱的靈魂。


    他曾是人皇最大的依仗,最為強力的武器,可這般模樣的他早已失去了曾經擁有的實力,變得無比弱小。


    人皇在發現這一切後,態度發生了180度的大轉變,這一切都讓名約越來越覺得那個熟悉的人已經消失了。


    在一次關於通關試煉的會議中,當下屬提到通關試煉至關重要,而名約占據了人皇的靈寵位,卻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提議人皇撕毀契約的時候,人皇的反應名約膽寒。


    “何必撕毀契約,那需要付出一大筆違約懲罰,不如找個人幫我殺了,簡單明了”


    這句話人皇說的輕描淡寫,話語中透露出的寒意如同利刺,刺破了名約心中最後的堅持。


    從那天以後,名約消失了,他離開了那個男人,帶著無盡的恨意離去了。


    他曾經將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給了那個男人,將其視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願意為了他奮不顧身,去抵擋不可力敵的對手。


    可在他失去價值的那一刻起,那個男人卻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他。


    原來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將自己當做他變強的工具,而當自己失去價值的時候,那麽自己這件工具,也就成為了可以隨手拋棄的垃圾。


    他對於人皇濃濃的情義在那之後化為了無窮的仇恨,他無時不刻不想著尋找到那個男人,將其殺死,奪迴那些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


    契約的力量束縛著名約,人皇通過契約不斷召喚名約迴歸,可名約卻忍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將自己鎖在穹頂崖內一處石窟內,抵擋著契約力量的召喚。


    因為名約很清楚,迴去隻有死路一條,而人皇卻依舊會帶著笑容,重新擁有一個新的魂寵,或者說新的工具。


    這種痛苦的召喚持續了三天三夜,在那一天之後,來自契約的束縛徹底消失了,而名約也知道,契約已經被撕毀了。


    從那一刻起,他再一次自由了,成為了和天地間其他的荒原種那般,純粹的存在。


    可名約不甘心自己變得如此,他嚐試了各種方式恢複自己的肉體,可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名約沒有放棄,心中的仇恨使他不斷的去努力,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複仇,想看到人皇悔恨、痛苦的畫麵,並親手將其殺死。


    一次次嚐試無果的名約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自身的天賦上,那個掌控萬物的強大能力。


    他試著用魂體來攝取日月精華,每天站在穹頂崖的崖尖上,用脆弱的魂體來經曆日月光華的洗禮。


    這種方法讓他的魂體越來越強,可沒有肉身,一切為空,即便他的靈魂強大到近乎實質化,可沒有肉身來承載,他的能力依舊無法徹底釋放。


    這種絕望讓名約失去了活著的動力,終於在某一天,他癲狂的引來了穹頂的雷霆,想要借助雷霆的力量來毀滅自己,好結束這痛苦的一生。


    當雷霆這種毀滅性的力量擊打在名約身上的時候,名約甚至做好了解脫的準備,可他等來的卻不是死亡,而是希望。


    電弧在魂體上躍動,讓他的魂體越來越凝實,這種毀滅力量內部實則充斥著無限生機,不斷激發著名約魂體的潛力。一顆顆肉芽在他體表萌發,肉體組織如雨後春筍般不斷滋生。


    一切都從頭再來,他的名字自他成為魂寵後便已經從墨碑上剝離。


    從那以後,兇獸名約便再次迴歸了。


    名約對於變強的渴望到了瘋狂的地步,他嚐試了一切能夠讓自己快速強大起來的辦法,因為他要複仇。


    靠著恐怖的天賦能力,名約花了整整3年時間,再次登上了墨碑榮耀之巔,成為了十大兇獸之一。


    這三年來,他每日用雷霆澆築肉身,將肉身凝練到了極致,更是在廝殺中鍛煉著戰鬥技巧,將自己掌控萬物的能力不斷提升,正是因為如此,他隻花了三年便再次登上了墨碑之巔,重新擁有了匹敵曾經的自己的那份力量。


    他也重新擁有向那個男人複仇的力量,這股仇恨在這三年中不斷滋生,成為了名約的心魔,成為了他的禁忌。


    終於,他也在重新擁有這份力量後,飛向了末城,那個讓他傷心絕望的地方。


    隻是名約怎麽都想不到的是,在他進入末城,尋找到了曾經跟隨人皇的一名下屬後,得到的消息卻是人皇早就在三年前便已經進入了第三幕世界,再也不會迴來了。


    名約根本無法接受這種事實,他為此煎熬了三年,可得到了的竟然是那個男人再也無法迴來的消息。


    仇恨無處宣泄,名約痛苦的仰天嘶吼。


    屠城之戰因此爆發,做為十大兇獸之一,名約的力量是進入者們所不敢想象的,那種毀天滅地的威能將城內的一切都摧毀殆盡,整個城市被火焰與雷霆籠罩。


    那是一次震驚第二幕世界的屠城之戰,名約的強大即便是轉職者們都無可奈何。那些無組織的反抗更是起不到關鍵性的作用,結局便是末城被徹底摧毀,大量進入者因此死亡。


    即便是毀掉了末城,名約心中的仇恨依舊沒有得到宣泄,因為那個男人早已離去,他再也無法真正的複仇。


    所有的進入者從那以後都成為了名約痛恨的對象,名約對人皇的仇恨使得所有的進入者都成為了他複仇的目標。


    從末城到第一座試煉之城,名約一路屠城,所到之處城毀人亡,他成為了所有進入者的噩夢。


    雖然即便試煉之城被毀滅後能夠自動修複,可修複後依舊會遭到名約瘋狂的攻擊,再次毀滅。


    他的行為觸動了造化空間第二幕的根本,法則得到了更改,除末城外,所有的試煉之城都受到了法則的庇護,無法被十大兇獸級別的荒原種所攻破,而末城雖然未受法則保護,卻有了定期的保護時間,並且這個時間極長。


    這種法則的變化再也無法讓名約肆無忌憚的進行屠城之舉,因為法則的力量無法對抗。可他並不甘心,他奴役了大量的荒原種,定期的進攻其他試煉之城,而自己,總會去末城安全時間結束後,去宣泄自己的怒火。


    末城,這座城市中有著名約最為快樂的時光,卻也有著他心中最為執念的恨,他痛恨那個男人留下的一切,哪怕無法徹底毀滅,他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摧毀那一切。


    有一天,名約站在穹頂涯尖仰望星河,他的腦海中忽然湧出了一個念頭,為何我不能超脫第二幕空間去往第三幕空間,難道我就真的甘心留在這裏,忍受著那個男人帶給自己的痛苦嗎,為何不能去尋找他,然後親手殺死他。


    從那以後,做為一個荒原種,如何去超脫這個第二幕世界,也成為了名約最為渴望的目標。


    他試著去尋找答案,在一次屠城之後,名約在墨碑上尋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成為最強,然後才有超脫第二幕世界的資格。


    可成為了十大兇獸,想要再繼續往上,所要麵對的危機是之前所無法比擬的。


    畢竟能成為十大兇獸的,都是荒原種中近乎無敵的存在,每一個都如同他這般擁有強大的天賦。


    可名約沒有放棄,他開始不斷的挑戰第九名兇獸“骨錘”,一次次戰敗而歸,好幾次差點因此身死,可他依舊走在挑戰的道路上。


    這種挑戰的難度簡直超越了名約的想象,想要上升一名都是近乎不可能的存在,那些生存了無數歲月的兇獸擁有著他所無法匹敵的實力。


    可是與他們不同,名約除了自身的天賦外,他還有著聰明的頭腦,這一點是其他荒原種所不具備的東西。


    為此他謀劃了很久,甚至借助了進入者們的力量,當他偷襲得手,徹底殺死“骨錘”的時候,名約興奮的撕碎了骨錘的軀體。


    可在骨錘的體內,名約竟然發現了與其他荒原種不同的核心,這種核心晶瑩剔透,內部蘊含著無限的生機與能量。


    在對於力量的渴望下,名約將那顆核心吞了下去。


    從此一扇大門展開,原來力量的提升真的有捷徑可走。


    名約開始明白,所有荒原種,隻要將自己的名字銘刻在墨碑之巔,成為十大兇獸之後,他的核心其實早已在空間法則下得到了改變。


    名約獵殺其他兇獸的步伐由此展開,他成為了荒原種中的禁忌,是許多兇獸害怕的存在。他同樣也是進入者的禁忌,是屠城之戰的本源禍端。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兇獸名約的心早已不在此處,他一直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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