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真人神色焦急,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他聲音急促且帶著幾分期待地喊道:“快給王上吃藥啊!有這神藥,王上定能龍體安康!”那聲音在殿堂之中迴響,透著不容置疑的緊迫。


    台下的徒弟正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突然間聽到師傅那聲焦急的唿喊,猶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他渾身一顫,這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隻見他滿臉慌亂之色,嘴裏連聲應道:“哎哎!”與此同時,他慌不擇路地伸出雙手,仿佛那珍貴無比的藥匣會在下一刻消失不見一般。


    由於過度緊張和急切,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樹葉。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師傅手中的藥匣上,那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渴望,仿佛這小小的藥匣承載著他全部的希望。


    此刻,他的腳步也變得淩亂起來,因心中的慌亂而顯得有些踉蹌不穩。但盡管如此,他仍一心想著要盡快從師傅手中接過藥匣,並將其呈到王上麵前,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或延誤。


    而此時坐在高高龍椅之上的王上,原本正慵懶地靠著椅背,那張虛弱的麵容上籠罩著一層病容所帶來的蒼白。當他聽聞天心真人的話語之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緩緩抬起那沉重的眼簾,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接著,他用那沙啞而低沉的嗓音開口問道:“怎麽,是兩顆藥丸?”雖然他身染重病,但那語氣中依然透露出一種屬於帝王的威嚴,即使是在這般虛弱的狀態下,也依然令人心生敬畏,不敢輕易違抗。。


    台下的師徒二人拿著藥,聽到王上的疑問,不禁一愣,手上的動作瞬間僵住,呆呆地抬頭望向王上。那徒弟更是心中一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後果,生怕稍有差池便會人頭落地。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發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腳下的靴子在光滑的地麵上微微打滑,身體也隨之晃動了一下,臉上滿是驚恐與無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眼神慌亂地在王上和師傅之間遊移,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堂之上,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而尷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丹陽仙醫和他的徒弟身上。丹陽仙醫不愧是曆經世事、老謀深算之人,隻見他迅速穩住了有些慌亂的心神,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他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丹藥上,那雙手微微顫抖,卻極力保持著鎮定,連聲道:“王上,這……這華丸確實有兩顆藥丸。”說罷,他硬著頭皮向王上揮手示意,試圖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局麵。


    “一顆乃是神藥華丸,此藥擁有著起死迴生之神奇功效,世間諸般毒素皆能化解,更可延年益壽,保人安康。”丹陽仙醫的聲音微微發顫,但仍強裝鎮定地介紹著。


    旁邊的徒弟見師傅開了口,趕忙接話過去,隻是那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而另一顆,則是毒藥華丸,此毒匯聚天下五毒之精粹,兇猛異常,一旦服食下去,必定性命不保,哪怕是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有迴天之力。”徒弟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王上原本靠在龍椅上,聽聞二人的話,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慍怒,聲音低沉而威嚴地問道:“那朕該吃哪個?到底吃紅的還是黃的?”


    徒弟一聽,頓時愣住了,他下意識地看向師傅,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措,小聲嘀咕道:“這藥不倆白的嗎?”說著,他不自覺地用右手撓了撓頭,臉上的窘迫愈發明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隻覺得這局麵已然失控,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此刻心中也是叫苦連連,緊張與尷尬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硬著頭皮看向王上,結結巴巴地說道:“王上,我們是……”話未說完,師徒二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竟異口同聲地喊道:“我倆,是色盲!”那聲音在空曠的殿堂中迴蕩,顯得格外突兀與荒謬,一時間,整個殿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而王上的臉色也愈發陰沉,用左手往台下指了指,無語的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殿堂之中,氣氛壓抑得近乎窒息,所有人都屏氣斂息,注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跪在地上的仙醫仿若癲狂,突兀地爆發出一陣肆意張狂的大笑,那笑聲震得殿堂四壁嗡嗡作響,“哈哈哈哈哈”,每一聲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輕蔑。他雖跪著,卻身姿筆挺,一隻手向著王上高高揖起,那動作充滿了挑釁與不屑,“一群廢物!小小藥丸就把你們難倒了?還敢妄稱仙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突如其來的叫罵讓旁邊的師徒二人頓時麵紅耳赤,緊張與尷尬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他們局促地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眼神慌亂地在王上、仙醫和周圍眾人身上遊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衣衫領口。兩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卻又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仙醫接著說一句:“你這是真給堂堂淩國丟臉!”


    天心真人站在一旁,雙眼圓睜,滿是驚訝與錯愕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醫者,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向王上躬身說道:“王上,在下雖不才,但多年來苦心孤詣搜集天下奇毒,在西南之地也稍有薄名,號稱西南毒王。自信這世間還沒有任何毒藥能逃脫在下的一雙銳目!”言罷,他猛地一抬頭,本想展現出自己的睿智與果敢,卻不想露出的竟是一雙鬥雞眼,那滑稽又荒誕的模樣讓周圍不少人忍不住掩嘴偷笑。


    天心真人察覺到眾人的異樣,臉上一陣燥熱,抬眼偷偷望向地上的醫者,心中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瞬間涼了半截。他咬了咬牙,滿心懊惱與羞憤,卻又不敢發作,隻得轉過頭去,不再看那醫者,強壓著心中的情緒,向一旁的葛仙醫問道:“葛仙醫,您可有何高見?”那聲音裏透著一絲急切與無奈,葛仙醫轉頭猛的鬥雞眼認真一盯著他師徒二人手中的盒子,說啟稟王上,這4顆藥丸,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天心真人踹倒了在地。嵐伊拍桌給我全拖出去!關起來。天心真人揮手招來士兵。


    隻見天心真人大手一揮,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咱們就讓這兩個人每人吃下一顆藥丸。等其中一個人死掉之後,就把他埋了了事。至於活著的那個人嘛,嘿嘿,直接將其剁成肉餡吃掉!”


    這話一出,站在一旁的丹陽仙醫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如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連連擺動,嘴裏還不停地喊著:“別別別啊,大人饒命!剛才不小心碰亂了這些藥丸,應該喂右邊那位穿著幽黃色白卦的人才對呀!”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嵐伊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天心真人,並大聲喊道:“慢著!”天心真人聽到這聲唿喊,不由得一愣,但還是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那顆藥丸塞進了旁邊的葛仙醫口中。


    可憐的葛仙醫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藥丸便已經順著喉嚨滑進了肚子裏。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身體卻因為被旁人挾持而無法動彈分毫。


    沒過多久,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葛仙醫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他的皮膚迅速變得通紅,血管清晰可見,就像是要爆裂開來似的。隨著一陣痙攣過後,葛仙醫轟然倒地,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具幹癟的血紅幹屍,散發著陣陣刺鼻的惡臭。


    隻見嵐伊伸出她那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丹陽仙醫,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你當真能確定這剩下的最後一顆丹藥就必定無毒嗎?”


    此時的丹陽仙醫滿臉大汗,他一邊緊張地用袖子擦拭著額頭和臉頰上不斷滲出的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迴答道:“這……這次絕對錯不了,千真萬確啊!”


    嵐伊微微眯起雙眸,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位有些狼狽的仙醫,輕啟朱唇說道:“哼,你的這條性命可真是廉價得很呐。”


    聽到這話,丹陽仙醫渾身一顫,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大聲迴應道:“小人願以我族內百位族人的項上人頭作擔保,如果此藥有毒,任由淩國處置!”說完,他深深地向嵐伊和身旁之人行了一禮,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天心真人麵帶微笑,親自引領著他的兩位徒兒朝著客房走去。一路上,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歡迎他們的到來,不一會兒,一行人便來到了客房前。房間布置得簡潔而雅致,床鋪柔軟舒適,桌上還擺放著新鮮的水果和香茗。


    就在這時,仆從匆匆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麵放置著一顆赤紅色的藥丸。這顆藥丸散發著濃鬱的香氣,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嵐伊小心翼翼地接過托盤,仔細端詳起那顆赤紅色的藥丸來。隻見它色澤溫潤醇厚,卻又隱隱透露出一股熾熱霸道的氣息。她輕輕用手指觸摸了一下藥丸表麵,感受著那股溫熱與光滑。


    反複檢查確認無誤後,嵐伊帶著李習凜迴到了丹房之內。丹房外,早已安排好了重重守衛,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進入丹房,嵐伊讓李習凜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然後她自己則站在一旁,運起內力準備幫助李習凜服下這顆珍貴的藥丸,並助其打通任督二脈。


    隨著嵐伊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光膀子的李習凜體內,那顆赤紅色的藥丸開始逐漸融化,化作一道暖流順著他的喉嚨流入腹中。緊接著,藥力迅速擴散開來,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衝擊著李習凜的經脈。


    嵐伊全神貫注地控製著內力的輸出,引導著藥力在李習凜體內遊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在經過整整一周的努力之後,李習凜突然猛地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李習凜猛地向前俯身,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那黑血如墨般濃稠,帶著一股腐臭的氣息,星星點點地濺落在地麵上。仔細看去,血中似有若無地飄浮著一些絲線般的東西,它們仿若擁有生命一般,在黑血中不停地扭動、翻滾,仿佛在歡唿著獲得了自由,並且散發出一陣令人作嘔、刺鼻難聞的氣味,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嵐伊滿臉擔憂與焦急,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扶起李習凜,將一杯清水遞到他嘴邊,輕聲說道:“夫君,喝口水,緩一緩。”待李習凜喝了幾口水後,嵐伊迅速轉身,目光落在那灘黑血上。她眼神一凜,雙手快速結印,調動體內的靈力,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她掌心射出,將那灘黑血穩穩地圈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血中的絲線物不但沒有被靈力束縛而靜止,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更強大的活力,它們瘋狂地舞動起來,相互纏繞、翻滾,朝著靈力的邊緣急切地湧動,仿佛在拚命掙紮著想要突破這層禁錮,去尋找新的“獵物”。更驚悚的是,它們開始相互啃食,發出“滋滋”的細微聲響,那場景詭異至極,讓人毛骨悚然。


    嵐伊見狀,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厭惡與警惕。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神水生息咒符籙,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舞動,將符籙化作一道金光,封印在一個精致的玉瓶之中。隨著符籙的封印,那些絲線物的掙紮逐漸減弱,但仍在玉瓶內不安地扭動著,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破封而出的機會。嵐伊將玉瓶緊緊握住,臉色凝重,心中暗自思索著這詭異之物究竟是何物,又該如何徹底消除它們,以免給李習凜帶來更大的危險。這這一情況倒是讓李習凜心中的緊張和壓力緩解了許多,那股躁動不安的情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壓製住了。他凝視著眼前的夫人,眼中滿是關切與好奇:“夫人,此瓶之中所盛之物究竟為何?為夫常年征戰於魔域,這般事物實乃罕見。此物猶如發絲一般纖細,若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察覺其存在。”


    嵐伊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李習凜的肩膀,柔聲說道:“夫君莫要擔憂,此刻你當安心閉關修煉才是。至於這瓶中之物,待你出關之後自會知曉。在此期間,一切都有妾身操持,你隻管放心即可。”


    聽到夫人如此貼心的話語,李習凜心中感動不已,他緊緊地將嵐伊擁入懷中,深情地說道:“夫人,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為夫不知上輩子修來了何等福氣,今生方能得遇像你這般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女子相伴左右。怕是曆經三生三世,才有今日之緣呐!”言罷,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嵐伊的眉間,那一吻充滿了無盡的愛意與眷戀。


    嵐伊微微仰頭,眼中滿是溫柔與深情,輕聲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說這些做甚。”說罷,她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夫君的手,那雙手因為擔憂與操勞,還帶著些許涼意。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這笑容如春日暖陽,驅散了多日來的陰霾。“隻要你沒事,於我而言,這世間便都是美好的。其他的,又算得了什麽呢?”


    語畢,嵐伊輕輕側身,將頭倚靠在夫君的懷裏,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倦鳥,終於找到了棲息之所。她靜靜地聆聽著夫君的心跳聲,那沉穩而有力的跳動,讓她感到無比安心。李習凜也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嵐伊的長發,發絲在他的指尖滑過,似是傳遞著二人多年來相濡以沫的深情。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仿佛時間都為這份深情而停駐,周圍的一切喧囂都漸漸遠去,隻留下彼此的唿吸聲和心跳聲,交織成一曲溫馨而寧靜的樂章,訴說著這歲月長河中曆久彌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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