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疏月倆閨蜜原本隻是想整蠱一下如夢,讓她晚點,得不到名次,以引起其他人對她的不滿,順便給薑疏月出一口氣。


    誰知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大家一起返迴半山腰上的營地,成嶺跑到如夢的房間,見她不在,又到處找一圈,也不見人。


    聽楊沁芳說她是在半道上不見的,他冒雨打著傘去找,找不到人。


    後來付洋發現喬墨琛也沒有迴來。


    事情就嚴重了。


    大家心裏都緊張起來,哪裏還敢睡覺。


    冒著雨,分幾組,連夜上山找人。一座山說大不大,幾乎把整座山都找遍了,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找著。


    付洋後知後覺地自責道,“臥槽,這條路來去我至少走了不下五遍,怎麽就沒想來山洞裏看看呢?”


    “茵茵,不是讓你走正道嗎?”葉子安雙手抱著胸,臉上露著奇怪,“下雨了,你往迴跑呀!你怎麽跑那山旮遝裏去了。”


    “包掉了。”如夢輕聲道。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茵茵。”向姝雲眼看要紙包住火,忙答道:“都怪我,我本來是要撕茵茵背上的名牌的,誰知把她的包扯掉了。”


    “就是,就是,茵茵反過來撕我們的,姝雲一急,雙手一鬆,包掉到山坡上滾到下麵的路上去了。”


    “茵茵就下去撿去了。”張燕妮口齒伶利地辯解,“本以為這麽好的天氣,又是大白天,又不是很遠,她撿著很快就會迴來的。”


    一看就是宮鬥劇中的高手,不僅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而且還能給女主倒打一耙耙。


    “我們想著前麵的大部隊在等我們,所以我們就先走了。”


    “ 就是。”向姝雲附和著,“誰知會是這樣,要不然,我們肯定跟著她一起下去了。”


    經她們這麽坦誠又伶牙俐齒地一解釋,反倒是如夢的不對。


    那麽近的路,又是大白天,撿個包都撿不迴來,也太無能了。


    薑疏月在一旁臉色變了又變,眼睛在喬墨琛的臉上變來變去,見喬墨琛一直沒有表態,才鬆了一口氣。


    “你撕名牌,你扯她的包幹嘛?”付洋眼冒金星,一針見血,“誰讓你們倆一起上的,規則你不懂,說好的是一對一。你耳朵進鹵肉攤了。”


    如夢本想等他們演,演完了再反駁。


    張燕妮和向姝雲臉色驀地變白,薑疏月才鬆下的心又緊張起來。


    “我們沒有一起上,隻是… …”兩人慌張地想再解釋。


    “我看你們就是一對攪屎棍,把我們計計劃全打亂了。”付洋兩眼橫瞪,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他費心費力的策劃了這一切,全都給她們打亂了。


    薑疏月這會一直圍著喬墨琛在轉,似乎這一切都不知道般。


    “燕妮、姝雲,你們給茵茵道個歉吧!”薑疏月珠圓玉潤道,為他們辯護,“她們也是著急想獲勝。”


    薑疏月的朋友,薑疏月和喬墨琛這麽多年的關係,看在薑疏月麵子,也不好怎麽樣。


    “要怪就怪子安,誰讓他看個天氣都看不準。”文少豫打著圓場,“昨天晚上的雨那麽大,你的計劃能舉行嗎?”


    … …


    成嶺走到如夢身邊,溫柔的問,“有沒有受傷?有哪裏不舒服沒?”


    如夢搖搖頭,轉頭指向喬墨琛,“他受傷,發燒了。快給他請個醫生吧。”她心裏一直惦記著他,他是因為她才受的傷。


    文少豫正在他身邊,伸手一摸,“臥槽,燙死人。快叫醫生,請容醫生來!”他驚詫叉地叫道。


    喬墨琛嫌棄地把頭偏向一邊,“你消毒了嗎?”


    金貴的世子爺病倒了,這還得了!薑疏月不等其他人,已率先打電話。


    付洋揮手下指令,“迴去了,大家收拾東西吧。”


    國慶暢流行,不到兩天,草草結束。


    喬墨琛的單身告別儀式,就是帶著傷和如夢在山洞裏待了一晚上。


    一群人收拾的收拾,煮飯的煮飯,準備午飯後全部撤迴去。


    容青沒有來,反倒是山下找的醫生飛速般地來了。


    給喬墨琛看了,初步診斷可能是感冒所至,頭上的傷很輕,疤已結。


    開了藥,液輸上,讓他好好躺著休息。


    薑疏月心痛得直流淚,大家夥兒也圍著他轉,又是燒水,又是熬粥。生怕伺候得不周到。


    付洋坐在他的床邊,陪著他聊天,一會兒摸摸他的額頭,一會掖掖他的被子。


    一臉的歉意,“阿琛,你看,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現在弄成了驚嚇。”


    “你實在過意不去,迴去再給我補辦一個就是。”喬墨琛淡淡地,他瞥一眼旁邊的薑疏月,對付洋道:“望眼鏡可能壞了,我安排人修好再給你。”


    付洋伸手拿過來,“我看看,壞哪裏了?”


    他轉動著焦距,打開鏡頭,“阿琛,你還錄了像?”搬開自帶的屏幕,一點一點劃開看。


    劃著劃著,他臉色嚴肅,“臥槽!”手停下來。


    然後把錄音打開,張燕妮和向姝雲的對話便放了出來。


    薑疏月給喬墨琛倒水的手猛地頓了下來,原來大方得體的臉上已慘兮兮一片,“墨琛,這,這,她們怎麽會這樣。”


    她伸手搶過付洋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看,眼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墨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們也沒有跟我說過。我要知道絕不會讓他們這麽幹。”


    喬墨琛黑眸低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疏月,交朋友還是要小心些為好。”付洋不好多說,薑疏月救過喬墨琛的命。


    “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喬墨琛驀然抬起頭,黑眸中透著鋒利,“疏月,你好自為之。”


    他的話一落,薑疏月的眼淚就呈珠子般掉下來,搖著頭,“墨琛,你為了她,就這麽不相信我。”她眼裏充滿著失望,咬著牙,“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拉她們到你麵前來對質。”


    這麽多年,喬墨琛從來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


    為了個成茵茵,他居然說得這麽絕,這是薑疏月最受不的了,在她的心中,她的份量在喬墨琛心中最重。


    以前不管她犯再大的錯,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忽略帶過。


    今天,他居然當著付洋的麵,掃她的麵子。


    “信與不信,重要嗎?”喬墨琛平淡如水道,“難道人不是你帶來的?”


    “對,人是我帶來的。”薑疏月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以前隻要她一哭,喬墨琛總是會將事情不了了之。


    “可我也控製不了她們的思想。”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迴應。


    “沒有你的耳濡目染,她們會這樣?”喬墨琛一點餘地也不留,“我隻是提醒你,注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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