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走出餐廳,在門口遇見兩個著同樣製服的服務生,“女士,你是要讓六樓嗎?”


    如夢點點頭。


    “這邊請。”兩個服務員一隻手背在後麵,另一隻手伸前引導。


    剛才一杯檸檬茶下去,心裏燒乎乎的,好像沒有解到酒,反而酒勁直往頭上湧,晚上她喝得不多,兩杯紅酒。


    電梯打開,如夢走進去,兩個服務員也跟著進來,分別在站她兩邊,幫她按了六樓。


    許是電梯裏空氣密閉的緣故,如夢感覺渾身發熱,熱得頭還有一點暈。


    她甩一下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電梯到六樓,走出電梯,如夢感覺自己越來越熱,她看一眼通道的頂,是不是這裏的空調開得太大的緣故。


    兩個服務員一前一後給她帶路,走了兩三分鍾都沒有到,如夢覺得自己越來越透不過氣,心跳在加快,唿吸有些急促,腳下輕飄飄的,有點眩暈。


    不會醉了吧?今天那個酒是什麽牌子,她記不清楚了,後勁也太大了吧!


    如夢扯一下衣領,今天裏麵穿的是緊身高領t恤,勒得她透不過氣。


    她想是醉了,去陪反而給他們添麻煩,最好的方式就是迴家。


    “麻煩帶我出去,這裏太熱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兩個服務員對視一眼,“好的,跟我來,這邊有一個出口更近一些。”


    如夢的頭越來越暈,跟著對方又走了一段路,服務員將她帶到一部電梯前,按下按鈕。


    如夢忽然覺得奇怪,為什麽帶路是兩個人?


    她抬頭看向他們。


    對方側眸迴看她一眼,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如夢醍醐灌頂般,心中警鈴大作,隱隱感到不對勁,想也沒有想就往來的方向跑。


    “女士!”


    服務員的速度比腳踩淩波微步的她要快得多,他們追上她,一把將她的胳膊抓住。


    “你不是不舒服嗎?我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


    如夢掙紮,渾身無力。


    “你們要幹什麽?”如夢杏眼圓瞪,“你們是誰?”


    對方不迴答,強硬地把她往剛才的電梯方向帶。


    薑疏月?難怪她今天晚上一反常態,對她又是關心,又是體貼。在眾人麵前做足了戲碼,以混淆視聽。


    如果她像以前那樣,可能自己還會警惕,會防範,今天晚上她讓自己又是不要喝酒,又是體貼自己不要打麻將。


    她以為當著這麽多的人,她不會有所動作。


    都結束了,端著托盤送飲料的服務生很正常,除了給她,她看見也在給其他人送。她是一點也沒有防備。


    現在大家該玩的去玩了,迴家的都迴家去了。


    康欣怡跟著他們打麻將去了,這會說不定戰鬥得正酣,關鍵她連他們在哪個房間都不知道。


    整個通道鋪著淺灰色的長絨地毯,走起路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更不要想有人聽見。


    如夢的心仿佛沉入黑暗的深淵般,帶著絕望。


    兩人把她拉到剛才的電梯門,重新按了按鈕。


    門一打開,一張英俊無比的臉呈現在她的麵前,白衣黑褲,手腕上搭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清爽幹練。


    助手孫安寧恭敬地站在他的旁邊。


    看到他的一刹那,她猛地掙脫,拚命地朝他撲了過去,“喬墨琛… …”


    她記得他討厭她投懷送抱,討厭她主動親近;現在她已經管不了那多了,就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撲到他身上,緊緊抱著他。


    旁邊的兩個服務員,見她撲在喬墨琛身上,臉色一變,相視一眼,低頭迅速地走人。


    喬墨琛摟著她,嘴角輕扯,“才兩天不見,就這麽想我?”


    加快的心速快要跳出胸腔,她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撲在他身上,唿出的氣息滾燙。


    見她沒有出聲,喬墨琛墨眸裏透出疑惑,把她下巴抬起來,盯著她麵色潮紅的臉。


    “吃了見不得台麵的東西?”他語氣陡的嚴厲。


    如夢懵懂點頭:\"隻喝了兩杯紅酒,出來的時候,服務員遞了一杯檸檬茶。\"


    喬墨琛蹙眉,把她軟綿的身體抱起來。


    他的懷抱寬闊又溫暖,讓如夢在絕望中找到了安全感。


    他把她帶到頂樓的總統套房,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藥效似乎開始發力。


    助手孫安寧下了電梯就不見人了。他坐在沙發上淡定地、若無其事地翻著ipda。


    手指不時在上麵迅速地寫著東西。


    她渾身發燙,幾乎連神智都要被燙得灰飛煙滅。


    關鍵這個時候,還和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男人待在一起,如夢努力讓自己清醒,使勁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露出醜態。


    她起身去找包,想給成嶺打個電話,才發現自己的包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喬,喬總,你能不能幫我給我哥打個電話?”


    “我的包不見了,我的手機喃?”


    “我為什麽要給你哥打電話?”喬墨琛埋著頭,繼續看著ipda,語氣淡淡地,“這種事情,難道你哥來了就能幫得了你?”


    如夢來這裏後,讓她最值得信賴的人,就是成嶺。遇到事情,第一時間她想到的就是成嶺。


    在她眼裏,喬墨琛是成茵茵的未婚夫。


    “那… …你可不可以送我去醫院?”


    喬墨琛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情緒,看都沒看她一眼,“醫院就幫得了你?”語氣淡得出水。


    如夢想想也是,之前在電視上,小說裏經常看到類似的情況,醫生都是無能為力的,唯一能解決的方法就隻有那麽一個。


    關鍵是如果真的去醫院,成茵茵和喬墨琛的臉麵又往哪裏放,他們可都是有錢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丟臉的事情。


    藥力的作用越來越強勁,心裏就像有一百隻螞蟻在撕咬,癢得難受,不是她強咬嘴唇,可能還會發出聲音來了。


    她看著喬墨琛,如果剛才不是恰好碰見她,也許她可能會被薑疏月的人拉到了其他房間,還不知道是什麽又挫又醜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幸運,遇見了他。


    帥得這麽有攻擊性,是很多女人求之不來的。如果和他上床,如夢感覺也不虧,就當她先替成茵茵試試效果好了。


    本來這種事情,她抵死都不會做的,她絕不會做違背原則的事情,隻是現在,這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就當自己是成茵茵,和自己的未婚夫提前睡一次也是正常的吧!


    想好了,如夢手指揪著床單,看向沙發上一付公事公辦的男人。


    “那個,喬,喬總,你可,你可不可以… …幫幫我?”


    此時的她,眼尾緋紅,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給人一種不忍褻瀆的純潔;又交織著蠢蠢地情欲,似乎在向男人頻頻發出邀請,引人走進情欲的深淵。


    喬墨琛放下ipda,手撐著下巴,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墨眸在暖光的照射下,躲在濃重的陰影裏變幻莫測。


    “你想我怎麽幫你?”


    假!都不知爬過多少女人的床了,還裝純情。


    “我們可不可以,做?”


    她以為他會馬上答應。結果讓她很意外,他隻是直直地看著她,不語。


    “為什麽?”正等如夢以為他不迴答時,他不經意地緩緩開口。


    “我們不是夫婚夫婦嗎?”如夢心裏已經被藥效撕咬得難耐,她用手使勁地掐著大腿,“這個也很正常的吧!”


    喬墨琛沒有反應,黑眸藏在蒲扇般的眼睫毛下更加看不清楚。


    “如果你不同意,我隻好去找別人!”她見他不答,她想他不願意就算了,她可是先征求了他的意見了的,是他自己不同意的,就別怪她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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