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常聚卻是沒有看他,反而把目光看向身邊的阮清歌。


    剛才就發現她的身體在顫抖。


    想必這兩人曾經的關係應該非常不錯。


    自己反而有種當小三的感覺。


    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把主動權讓給她。


    “想怎麽做,自己決定。”


    “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


    阮清歌渾身一僵。


    她跟無上皇並沒有什麽感情糾葛。


    有的隻有感激。


    陸遠山從小對自己就很好,這點毋庸置疑。


    甚至上一次還為自己擋下致命一刀。


    自己是真的很喜歡他。


    可此一時彼一時。


    她已經成了無上皇的女人,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微微搖頭。


    剛要開口,對麵的陸遠山卻是冷哼一聲,顯得十分狂妄。


    “老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麽威脅我的清歌。”


    “但我陸遠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背後的陸家,也不會坐視不管。”


    “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就乖乖鬆開你的狗爪子,把清歌還我!”


    在場眾人臉色古怪,全都很默契的沒有說出姬大庚的身份。


    更何況這個陸遠山就是個無腦莽夫。


    眼前這一幕到底會給陸家帶來什麽,還真的是非常期待。


    姬常聚沒有在意他的叫囂。


    他隻看到了阮清歌眼神中的堅定。


    感受著抓著自己手臂玉手又緊了緊。


    姬大庚這才把目光看向對麵的年輕男人。


    “你走吧,清歌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人。”


    陸遠山雙眼噴火,眼前這老東西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剛要拿出自己的武器,高問心卻是從側後方站了出來。


    眼神之中全都是鄙夷。


    “陸遠山,你怎麽有臉出現在這裏的。”


    “該不會覺得,你做的那些破事,沒人知道吧。”


    陸遠山皺眉,不解的目光看向這女人。


    高問心他知道,從小就不對付。


    偏偏她的修為還壓自己一頭。


    可以說從小就是生活在她的陰影中。


    自從她的修為被廢,終於有機會追趕上來。


    現在看到她開口,卻不知道她這到底想要做什麽。


    “高問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我就不能出現在這裏?”


    不光他不知道,阮清歌也同樣露出費解之色。


    自己要被拍賣,青梅竹馬出現,不是很正常嗎?


    高問心沒好氣地斜了眼阮清歌這傻女人。


    再次看向陸遠山的目光,變得越發陰沉。


    “陸遠山,你猜阮伯父的那些證據是在哪裏被發現的?”


    “這我哪知道,我一直都在邊境。”


    “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阮清歌也是微微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是這樣。


    他不知道很正常。


    周圍其他人卻不這麽認為。


    既然她這麽問,這件事情肯定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嗬嗬,那我要是告訴你,那些證據是在一個香爐內呢?”


    陸遠山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那是他們阮家的事情,這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高問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再說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


    可阮清歌在聽到香爐兩個字的瞬間,漂亮的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在自己彈琴的時候,經常會在身邊放一個香爐。


    這是自己從小養成的習慣,哪怕是現在都一直保留著。


    轉頭看向身邊的高問心。


    “問心姐,你口中的香爐不會是。”


    高問心點頭。


    “沒錯,就是他送你的那個。”


    “本來這件事情不準備告訴你的。”


    “隻是這家夥包藏禍心,我也不忍心看到你繼續被騙。”


    阮清歌臉色發白,身體一軟,差點沒跪倒在地。


    還好姬大庚一手扶住了她的纖腰,這才侃侃軟倒在了自己懷裏。


    感受著她那顫抖的身體,就猜到她此時的心情極不平靜。


    畢竟自己父親被陷害入獄,卻是因為自己的手。


    阮清歌眼眶泛紅,眼角有眼淚滑落。


    再次看向陸遠山的目光,沒有了那種愛慕的情緒。


    “為什麽!”


    “為什麽你要那麽做!”


    他們兩家世代交好。


    可他卻是對自家做了這種事情。


    陸遠山連連搖頭,滿臉惶恐。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東西就是在大街上買的。”


    “我根本不知道那裏麵有其他東西。”


    “不信你可以去找那老板。”


    高問心看著他那惺惺作態的樣子,越發覺得惡心。


    別看他平時好像個莽夫,其實一肚子壞水。


    那個賣香爐的一家,早就被滅口。


    否則他也不敢在這裏說這些。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們陸家為什麽要陷害阮伯父,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陸家在妖獸森林邊境上倒賣軍需物資,也不是一天兩天。


    這件事情平時做的很隱蔽,外人並沒有發現異常。


    或者說,這些人也都是一條利益鏈的。


    直到阮伯父查賬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


    雙方之間為此還產生了激烈矛盾。


    沒多久就被抄家。


    這件事情女帝陛下知道。


    可架不住偽證人證確鑿。


    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甚至他們懷疑,這件事情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一代。


    陸遠山之所以會跟阮清歌走那麽近,就是想利用這層關係,為他們打掩護。


    隻不過阮伯父那人太過剛正,一直都沒有同流合汙的意思。


    這才會遭到算計。


    而敵人的突破口,正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阮清歌對於高問心非常信任。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


    從小她就身體柔弱,高問心這個姐姐對自己一直照顧有加。


    除了老喜歡在自己身上這裏揉揉,那裏捏捏,像個女流氓之外,其他都很好。


    現在聽到她說出這些,自然無條件相信。


    更何況這些資料也可以查到。


    她根本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一想到是自己把阮家害到這種地步,就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陸遠山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說這些。


    好在自己收尾工作做的很到位。


    否則還真有可能露出馬腳。


    可高問心的一句話,卻是再次把他打入深淵。


    戲謔地目光看向這條毒蛇。


    “陸遠山,你該不會覺得,殺人滅口這件事情做的很幹淨吧。”


    “難道你不知道那店鋪的老板,角落裏藏了一個留影石嗎。”


    這顆留影石並不是偷窺別人隱私用的。


    主要還是為了生意需要。


    外人並不知道這枚留影石的存在。


    老板被殺,店鋪被付之一炬,留影石卻是保留了下來。


    而他所購買的香爐並不是隨意購買的,而是定製的。


    陸遠山慌張的眼神一閃而逝。


    好在這件事情並不是他親自去操辦,倒是可以把自己摘出來。


    想到這裏,臉上再次露出那狂妄的樣子。


    “高問心,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


    “我不管你編造這些的目的是什麽。”


    “但我可以發誓,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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