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最終迫於老秦家的巨大壓力入了洞房,向深惡痛絕的包辦婚姻低下了頭,那隻那公雞也光榮下崗。


    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不存在!


    那可是一萬大洋和二十根大黃魚,是秦風現在最需要的;


    沒有部隊他連八路軍的一個小小副連長都不如,還得欠一個大人情。


    況且林雅南稱得上百裏挑一的俊俏女人,守了六年空房,他總不能當“禽獸”。


    “夫君,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是翱翔藍天的雄鷹,雄鷹怎能被女人捆住了手腳。”


    “我可以助你離開,隻求你能給娘留下一個念想,以後你想怎麽樣都行。”


    林雅南果然說到了秦風的心坎上,他之所以答應圓房的確是緩兵之計,目的是先把秦懷信糊弄過去;


    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秦風是個務實主義者,通過半日接觸,他發現林雅南絕對是個好女人,這樣的女子不應該辜負。


    秦風被感動了,覺得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幹脆直接撲了過去……


    那隻老公雞氣的仰天長嘯!


    秦風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選擇了後者,這是送分題。


    新房裏的燈光終於熄滅,被半夜雞叫吵到的秦懷信終於沒了看夜景的心情,冷哼了一聲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老爺,風兒他?”


    秦懷信一進房間,謝清瑤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懷信不滿地說道:


    “你當什麽心,雅南配他綽綽有餘!


    這小子滑頭著呢,最識時務,隨我。”


    謝清瑤嫣然一笑,頗有些青春時的風韻,然後嗔怪似的說道:


    “老爺,風兒一向老實!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夫人,天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


    說完後就撲向了謝清瑤,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晚特有感覺,搞不好還能整出個老六來。


    “老爺,都大把年紀了你怎麽……”


    “什麽大把年紀?我能耕地呢!”


    “老爺,我說的是——”


    “我家瑤兒的風韻更是不減當年!”


    “老大一走家裏就剩下老四,心裏沒底啊,你得再給我生個老六。”


    高懸於半空的月牙兒都羞於再聽,躲進了雲層深處,這一夜的秦家提前春迴大地。


    食髓知味的秦風連續幾日都膩歪在新房裏,謝清瑤走路的腳步也歡快了不少,大清早的就嚷嚷上了:


    “吳媽,今天記得去買兩副驢寶迴來,大少爺需要補補身子。”


    吳媽剛準備出門,秦懷信就威嚴地補充了一句:


    “買四副!”


    謝清瑤臉上一紅,對吳媽說道:


    “那就多買兩副,我正好也饞了。”


    這下把吳媽整不會了,這玩意女人吃了純屬浪費,謝清瑤又不好意思說出實情,隻好拿出了大小姐的架勢:


    “站著幹什麽,趕緊去啊!”


    吳媽是過來人,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是“大少爺”要吃;


    果然是威風不減當年,難怪太太這幾日走路都帶風。


    吳媽心中的大少爺自然是秦懷信,她曾經可是秦家的丫頭,大少爺曾經還是她少女時的夢。


    可惜大少爺似乎對三妻四妾並不感興趣,一生隻娶了謝清瑤,當年的小丫頭就成了吳媽,至今沒嫁人。


    “太太,我曉得了,這玩意可不好買,得去早點。”


    吳媽說完後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對她來說“大少爺”就是天。


    秦風可不是見了女人就挪不開腳的人,他之所以這樣也是為了補償林雅南,因為他這一離開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迴家;


    也有可能像三弟那樣一去不迴,他總要給妻子留點念想。


    “夫君,你就放心去吧,我會替你膝前盡孝,沒有國,哪來家?”


    林雅南的善解人意讓秦風幾乎邁不開腳,他以前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


    當年去南方參加革命可是說走就走,現在一個星期了他還沒出門,不得不承認有妻子的因為。


    果然是溫柔鄉,英雄塚,但他必須要走了!


    “夫君,聽父親派人來說青龍鎮那邊鬼子鬧的很兇;


    還有八路軍,他們讓林家減租子。


    黃家沒有同意減租子,八路要對他們動手,現在是越來越亂了。”


    秦風一聽青龍鎮的八路軍,他的腦海裏就多了一個欠扁的身影,一個小小的副連長,狂到沒邊了。


    “雅南,你告訴嶽丈大人,他們要敢欺負林家就報我的名號!


    國難當頭,他們遊而不擊,現在反而欺負起鄉裏來,誰給他們的權力?”


    秦風習慣性的耍起了中央軍團長的威風,他對那群布爾什維克一向沒什麽好感,在黃埔軍校上學時就沒少跟他們幹仗。


    林雅南接過話說道:


    “欺負鄉裏倒不至於,他們就是要有將租子減到五成,也算是為老百姓爭取利益。”


    秦風冷喝一聲道:


    “糊塗,他們這是在收賣人心,慨他人之慷,他們以前在南方做的更甚。


    這想必是那個姓沈的搞出來的,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林雅南不解地問道:


    “國共現在不是已經合作了嗎?都是一家人。”


    “雅南,你這種思想要不得,這隻是權宜之計,等到趕跑了鬼子,國府早晚要剿了他們!


    而且宜早不宜遲,他們始終是國府最大的心腹之患。”


    林雅南畢竟是女子,夫君說的肯定不會錯,她沒必要在此事上惹丈夫不高興,於是說道:


    “那我就讓父親躲他們遠點,就怕他們也來羅田鎮,畢竟離的不遠。”


    秦風當即就拉下臉來說:


    “他們要敢動秦家,就別怪我不顧大局,不講交情。”


    林雅南好奇地問道:


    “夫君認識他們?能不能替父親向他們說說好話,五成太少了。”


    秦風剛想說惹急了收拾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隻是個光杆團長,於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次日,秦風就找到了秦懷信提起了要迴部隊複命的事,秦懷信也不好再攔他。


    當日下午,秦風就帶著老爺子為他準備的“大黃魚”,帶著十幾個老兄弟離開了秦家莊,頭都沒迴!


    謝清瑤、林雅南一直目送秦風的背影消逝在遠方,依然久久不願離去。


    秦懷信長歎一聲:


    “這個白眼狼!”


    秦風也想迴頭,但他擔心一迴頭就邁不開腳了。


    無情未必不豪傑,倭寇一日不滅,何以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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