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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孝全聽著這聲音有點熟悉,好像有那麽一點印象。


    聲音剛落,馬孝全就看到房門口站著個男人,同樣是一身華服,隻是看起來比那個二公子要穩重多了。


    二公子捂著左臉,走到那男人身邊,恭敬道:“三叔,就是他打的我!”


    男人眉頭一皺,看向馬孝全,但很快,男人笑了。


    男人上前對馬孝全拱手道:“長安一別,先生可安好?”


    馬孝全迴禮:“三老板,咱倆也有日子沒見了吧?”


    男人和馬孝全談笑著,頓時把在場的所有人給搞蒙了。


    二公子左半邊臉疼的合不攏嘴巴,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家的三叔竟然和這個打了他的紫發男人認識,這......


    “哎!”二公子歎了口氣,鬱悶的蹲在地上。


    這一拳,看來是白挨了啊。


    這個馬孝全口中稱的三老板,正是昔日在長安招待過馬孝全的張三。


    馬孝全問張三:“三老板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三歎了口氣道:“別提了,那董卓剛死,就出來個王允呂布,這王允呂布沒沒折騰幾日,又引來了叛軍李傕郭汜樊稠,這不?眼下長安又快成了第二個洛陽了,我這是逃難呢......”


    馬孝全歎了口氣:“是啊,這個亂世......對了三老板,我曾拜托你幫我打聽的那東西,有著落了嗎?”


    張三眼珠一轉。


    要說馬孝全托張三打聽的東西,還真有點眉目,前些日子剛得到消息,說是袁術手中好像有那麽個東西,隻是......張三在盤算著,要不要告訴馬孝全呢?


    想起盧公子承諾的黃金萬兩,張三還是忍住了,他撒謊道:“嗬嗬,沒有啊,先生也是知道的,這些日子長安亂的很,酒樓基本上都沒什麽人......”


    馬孝全本就不抱太大的希望,見張三這麽說了,他也沒懷疑。


    馬孝全一抱拳:“有勞三老板了。”


    張三撒了謊,一開始心裏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很快張三就釋然了,人家盧公子出黃金萬兩找那個東西,咱張三是做生意的,錢最重要......


    張三道:“先生放心,如果先生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張某人做的話,張某人一定給先生辦的漂漂亮亮的......”


    馬孝全搖搖頭:“我就需要那個東西,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麽要求......”


    張三有些尷尬,但還是圓場道:“哎?先生怎麽能這麽說呢,人在外,難免有個磕磕碰碰嘛,就算先生沒事,先生的家人有可能有需要幫助的啊......”


    張三一番話讓馬孝全想起了遠在東郡的那些女眷。


    “也好,那有勞三老板了。”


    張三一聽,心裏的愧疚這才徹底消失殆盡,他一把將二公子揪了起來,抽了二公子一巴掌,罵道:“***東西,還不快給先生認錯?”


    二公子很不情願,但沒辦法,他這個三叔,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和善,但那其實都是裝的,一旦惹三叔生氣了,自己將一分零花錢也領不到了......


    二公子低下頭,裝模作樣的認錯道:“先生,張忠有眼無珠,冒犯了先生,還望先生贖罪。”


    馬孝全拍了拍張忠的肩膀,誇道:“好小夥!”


    ......


    晚上,一群人就窩在一起攀談起來。


    先前和張弓打的不可開交的幾個大漢,此時已經和張弓混熟了,其中有兩個還和張弓是老鄉,那就更親切了。


    三老板雖然是逃難,但細軟雜什倒是備了個全。


    長夜慢慢,一群人就在屋外的空地上架上火喝起酒來。


    馬孝全雖然不勝酒力,但還是淺淺的占了一些。


    話說古代的酒就是香醇,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勾兌,哪裏像現代,一瓶最好的白酒,都他娘的是勾兌出來的。


    張弓酒量很好,幾個大漢想灌他,反而讓張弓一個個全部放倒。


    丁一和楊虎就不行了,幾杯下肚,就已經四仰八叉了。


    酒過三巡,該倒的也倒了,這時,張三湊到馬孝全身邊,大著膽子問:“先生,贖張某人冒昧的問一句,您找那東西,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幹什麽用的?”馬孝全一愣。


    如果沒有看到黃景明的那張羊皮留言,馬孝全或許還不清楚,但看過以後,馬孝全知道,那塊太陽能記錄器其實隻是個幌子,重要的是,太陽能記錄器中有塊小小的晶體,所有的秘密,全在那塊小晶體上,當然,就算拿到那記錄器,如果沒有黃景明留給馬孝全的那副構造圖,別想輕易拆開......


    馬孝全當然不可能告訴張三這麽多,他隻是輕描淡寫的道:“那東西,隻屬於我,其他人,全都沒有資格擁有它。”


    張三一愣。


    當時盧公子以黃金萬兩為代價來請自己幫忙時,張三曾問過那東西是誰的,當時的盧公子也說那東西是他的,隻是盧公子當時的眼神有些閃爍,雖然對方做了很好的掩飾,但是張三自問閱人無數,盧公子撒謊,這點他不是看不出來,隻不過沒有點破而已。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天經地義,至於東西到底歸誰,與他張三沒半個五銖錢的關係。


    而眼前這個紫頭發的男人,說那話的時候,眼神確是那樣的堅毅,張三一看便知,這才是那東西真正的主人啊。


    馬孝全並沒有留意張三,畢竟,喝酒不是自己的強項,他現在已經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


    張三識趣的站起身,從馬孝全身邊走開了。


    而張弓,自始至終都瞪著眼睛,看著張三的一舉一動。


    待張三走遠了,張弓立馬挪了位置,站到馬孝全的身邊,而他手裏,攢著一把佩刀,他的後背上,也掛著弓和箭......


    張三看著張弓,搖了搖頭,歎口氣輕聲道:“真是個忠誠的手下啊......”


    第二天,馬孝全一覺醒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兩眼通紅的張弓。


    看著張弓手裏攢著佩刀,背上還背著弓和箭,馬孝全什麽都明白了,他問張三賒了輛馬車,外帶一些糧食和水,張三很豪爽,當即表示,送給馬孝全。


    馬孝全笑納了張三了馬車和食水。


    坐上馬車,馬孝全讓張弓和他一起進車內,而楊虎和丁一兩人,馬孝全則吩咐他們駕車。


    “張弓啊,一夜沒合眼吧?累不累?”


    張弓兩眼通紅,但卻使勁的搖著頭:“主人,不累,俺這人,啥本事沒有,就是精神好!”


    馬孝全笑道:“再精神好也要休息,來吧,你休息一會兒吧。”


    張弓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看到主人威嚴的表情,張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躺下了。


    不出5個唿吸,馬車上就傳來了張弓的唿嚕聲。


    “這小子!”馬孝全搖了搖頭。


    正說著,馬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楊虎大叫道:“這路真難走啊!”


    丁一道:“那是你駕馬車不熟練。”


    楊虎反駁:“那總比你不會駕馬車要強吧......”


    馬孝全在車內歎口氣,自言自語道:“如果趙二在的話,就好了......”


    漢獻帝初平三年9月中旬,有了最初的一批投誠的黃巾賊眾,曹軍的規模逐漸成型。曹操賞罰分明,治軍嚴謹,經曆了一連串大大小小的遭遇戰和伏擊戰後,曹操終於收複了大半的兗州,現在的黃巾賊眾,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聲勢浩大了。


    曹操一邊打仗一邊收編,不能收編的,都分給他們田地,讓他們種田。


    黃巾賊以農民居多,起兵造反,一來因為戰亂,二來也因為地主階級的層層盤剝,現在曹操給他們地,讓他們種,這些投降的賊軍自然是願意的,不願意種地的,曹操也讓曹仁想了各種辦法安置,一番治理下來,曹操所掌握的半個兗州,人們的生活已經稍微有了些恢複的起色。


    而另一半仍由黃巾賊把持占領的地盤,也由於接連的失利而開始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內部裂痕,但讓人頭痛的是,賊眾開始抱大團了,其中,抱團抱的最大的分別以龍、趙、鄭三人為首,經曹操的探馬來報,三人目前擁有的人口共五十萬之巨,而現役的黃巾賊,就不下十四萬。


    曹操營帳。


    曹操揉著太陽穴,聽著夏侯惇的報告,也頗感頭大,雖然自己收編了很多的黃巾賊,但這些人有了地以後,更願意去種地而非打仗,這樣,實際上曹操的在編軍士數並不算多。


    曹操認為,就算他將整個兗州拿到手後,也不會擴充太多的士兵,畢竟,農民就是農民,他們對土地的熱愛遠比戰爭要強烈的多得多。


    “看來要使用先人的方式,采取‘世兵製’啊......”曹操自言自語著,站起身,對夏侯惇說道:“元讓,把敵軍的士兵構成給我說一下。”


    夏侯惇頓了一下,應道:“稟主公,就目前調查的十四萬賊眾來看,其中有8萬是逃竄過來青州賊,而剩下6萬,不是就地搶抓的就是暫時征用的......”


    果然,賊軍的士兵結構如曹操所想一樣,並不都是老賊,多數還屬於新入的農民和普通百姓。


    “去把程昱叫來吧。”


    夏侯惇領命,叫來了程昱。


    程昱身長八尺三寸,如果按現在的標準來看,那應該是個一米九幾的大個了,程昱很愛惜自己的胡須,所以也曾有人送他美髯公的外號,如果馬孝全在場,一定會想著將程昱和關二爺拉一起比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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