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陳燕!”


    伴隨著這道刺耳且令人心生厭惡的聲音響起,即便不抬頭去看,陳燕也能猜到說話之人是誰。


    除了那個討厭的渣男還會有誰呢?


    果不其然,待她稍稍抬起眼簾時,映入眼中的便是那張令人生厭的麵龐。


    此刻,那渣男滿臉狐疑之色,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緊盯著陳燕,迫不及待地開口質問道:“你是不是退房了啊?”


    麵對渣男如此唐突的詢問,陳燕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從鼻腔裏冷哼出一聲,極其冷淡地迴應道:“沒有。”


    言罷,她便不再理會渣男,仿若他根本不存在一般,自顧自地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來。


    先是穿上外套,然後仔細地係好扣子,接著又對著鏡子梳理起自己的頭發。


    就在陳燕正打算泡一碗熱氣騰騰的方便麵充當早餐之際,突然間,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猶如一道驚雷,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讓原本就心情欠佳的陳燕不禁秀眉緊蹙,櫻桃小嘴微微撅起,嘴裏低聲嘟囔著:“誰呀?真是煩死了,這麽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好好清靜一下啦!”


    雖然滿心的抱怨如潮水般洶湧,但陳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中那碗熱氣騰騰的泡麵輕輕放在桌上,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像隻蝸牛一樣緩緩朝著門口挪動而去。


    終於,她來到了門邊,卻並未立刻開門,而是先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煩躁情緒,隨後才小心翼翼地停下腳步,踮起腳尖,透過門上那小小的貓眼,好奇而又警惕地向外張望過去。


    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陳燕整個人都被嚇得呆立當場,花容失色——原來,此刻站在門外正不停地用力敲門的那個人,竟然不是旁人,恰恰就是剛剛那個令人生厭、令人憎惡的人渣!一想到這個人渣之前對自己所做的種種惡行,陳燕的心裏就不由得一陣發苦,暗暗叫苦不迭。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地步,就算再怎麽害怕和不情願,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於是乎,陳燕隻能咬咬牙,狠下心來,顫抖著伸出右手,握住門把手,緩緩將門打開。


    隨著房門被一點點推開,陳燕那張毫無表情的俏臉也漸漸暴露在了那人渣的麵前。隻見她眼神冷漠至極,仿佛能噴出冰碴子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家夥,用一種比寒冰還要冰冷的語氣冷冷地問道:“有事嗎?”


    那人渣毫無顧忌地用力推開房門,側身擠進屋內,然後大大咧咧地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嘴裏嚷嚷道:“來來來,咱們還是進去說比較方便些。”


    站在一旁的陳燕見狀,心中不禁暗罵起來:“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臉皮可真夠厚的啊!該死的,真不曉得這家夥此刻又在動什麽歪腦筋呢!就在昨日,他還將我狠狠地臭罵了一頓,各種難聽的話都說盡了,甚至口出狂言說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垃圾。然而誰能想到,今天他竟然有臉主動找上門來了。並且我之前已經和他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無論如何都絕不會去那種亂七八糟、藏汙納垢的足浴店裏工作,可他為何還是如此死心塌地不肯罷休呢?”


    隻見那渣男剛一踏進屋子,雙眼便如同餓狼一般,瞬間被桌上正冒著騰騰熱氣的泡麵給牢牢吸引住了。


    緊接著,他那張令人厭惡的嘴巴再次張開,語氣輕佻地詢問道:“哎喲喂,我說妹子,瞧這樣子,你這是還沒來得及享用早餐呀?”


    陳燕聽到這番話語後,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兒,白眼珠子幾乎就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在內心深處瘋狂地吐槽著:“哼,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難道還用得著特意開口詢問?這個人的腦袋莫非是進水壞掉啦不成!”


    盡管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但陳燕最終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氣,選擇閉口不言,並未對渣男的提問做出任何迴應。


    見到陳燕悶聲不語,那渣男竟然沒有絲毫的窘迫之感,反而若無其事地繼續追問道:“哎,我說陳燕啊,你這工作找得究竟如何啦?有沒有什麽進展呀?”


    陳燕聽到這話後,先是不急不慢地吞下了口中正在咀嚼的那口泡麵,然後才不鹹不淡地迴應道:“還是沒找到滿意的呢。”


    話音剛落,她便如同完全無視了這個渣男一般,迅速低下了頭,全神貫注地開始享用起自己手中的那份泡麵。


    可是,這個不知趣的渣男顯然並沒有想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他眼睜睜地瞧著陳燕吃得那麽香甜可口、有滋有味兒,竟然又恬不知恥地湊近前來,滿臉堆笑且油腔滑調地說道:“嘿嘿,既然你到現在都還沒能尋覓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那不如好好考慮考慮我先前跟你提過的那家足浴店怎麽樣?那裏給出的福利待遇可真是相當優厚喲!”


    聽聞此言,陳燕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向眼前這個令人生厭的渣男。


    她的目光猶如兩道淩厲的閃電,直直地射向對方,其中飽含著無盡的怒火與鄙夷。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扭過頭去,再次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麵前那碗依舊散發著騰騰熱氣的泡麵上。


    此時,可以清晰地看到陳燕動作嫻熟地抄起手中的叉子,靈巧地將麵條一圈圈地盤繞起來,並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隨後,便是一陣“吧唧吧唧”的咀嚼聲響徹四周。


    沒過多久,原本滿滿當當的一碗泡得軟硬適中、香氣四溢的牛肉麵就這樣風卷殘雲般地被她消滅得幹幹淨淨,連一滴湯汁也未曾剩下。


    吃完飯後,陳燕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目光直直地再次投向眼前這個令人生厭的渣男。隻見她原本平淡的表情此刻突然變得異常鄭重嚴肅起來。


    “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何如此執著,非得要我去那足浴店上班不可!”


    伴隨著情緒的波動,陳燕不自覺地提高了說話的音量,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帶著些許憤怒與不解。


    她緊緊地盯著渣男的眼睛,繼續質問道:“而且,我更是弄不明白你心裏頭到底打的是什麽樣的如意算盤?難道真以為這樣就能掌控我的生活嗎?哼!別做夢了!”


    然而,就在氣氛愈發緊張的時候,陳燕卻稍稍停頓了一下。仿佛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之後,她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下麵這番話來。


    然而……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向你表達我的謝意。終究,你曾經不辭辛勞地為我尋覓了一份工作,盡管那並非完全符合我的預期,可到底也算作是你的一番好意呀。


    緊接著,隻見她輕輕地歎息一聲,語氣緩慢而又輕柔地說道:“但話又講迴來了,正如那句俗語所言——‘人各有誌’呐!方才你所提及的那些話語,確實並無虛假之處。在足浴店裏任職,誠然可以獲取到相較其他行業來說頗為可觀的薪資報酬。


    隻不過呢,對我個人來講,那種特定的工作環境以及工作屬性,一直以來都會令我心生不安,無法做到坦然自若。原因無他,隻因我對自己的能力層級有著清晰無比的認知,並且深深地知曉在我靈魂最深處,真正向往並渴求投身其中的職業究竟為何物。


    故而,由你精心為我推薦的這份被稱為良好的工作機會,老實講,我從心底裏就對其提不起絲毫興趣,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接納它成為我職業生涯中的一部分。”


    終於,陳燕緩緩地站起身來,她的身體挺得筆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她那明亮而堅定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渣男,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


    隻見她朱唇輕啟,字正腔圓、一字一句地說道:“從今往後,麻煩你別再撥打我的電話了。我們之間,就此相忘於這茫茫人海之中吧!你就當作從未遇見過我這個人,將我視為一堆毫無用處、一文不值的垃圾,隨手丟棄到屬於它的垃圾桶裏便好!”


    話音剛落,陳燕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步伐堅定有力,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和遲疑。徒留那個渣男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被抽走靈魂的雕塑,一動不動。


    然而,就在陳燕那張美麗而冷若冰霜的麵龐毫無表情地將那些由自己精心編織而成的決絕話語講述完畢之後,那個臉皮比城牆還厚、行為舉止令人感到無比厭惡和作嘔的渣男竟然沒有絲毫羞愧之意,反而不知廉恥地移動起那沉重的腳步,一步接著一步,緩慢卻堅定不移地朝著陳燕所在的方向逐漸靠近。


    沒過多久,這個渣男便已經抵達了陳燕的跟前,近得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唿吸時所產生的溫熱氣息。隻見他伸出那雙沾滿汙垢、肮髒不堪的雙手,它們就如同兩條從黑暗深淵中爬出的醜陋毒蛇一般,開始肆意妄為地在陳燕那嬌柔纖細的身軀之上緩緩遊動、摸索起來。


    刹那間,一股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無法遏製的強烈惡心感如排山倒海之勢猛地湧上了陳燕的心頭。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她覺得自己的胃部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巨大手掌死死地抓住,並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拚命地攪動著。胃裏一陣接一陣的翻江倒海令她痛苦萬分,幾近難以承受。


    但是,即便麵對如此極端的不適感,陳燕依然咬緊牙關,頑強地忍耐著。她抬起頭來,用一雙冰冷至極且充滿堅毅的眼眸狠狠地瞪視著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家夥,同時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帶著憤怒與威脅意味的話語:“如果你不想讓警察來找你的麻煩,那麽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然而,那個渣男對陳燕的憤怒和威脅卻表現出一種不屑一顧的態度,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心裏暗自思忖著:這女人不過就是在虛張聲勢罷了,諒她也沒這個膽量真去做什麽。於是,渣男依舊毫無顧忌地繼續著自己的行為,完全沒有把陳燕放在眼裏。


    就在此時,隻見陳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熟練而又果斷地按下了幾個數字。這一連串動作快如閃電,讓渣男根本來不及反應。


    當渣男看到陳燕如此決絕的舉動時,他臉上原本囂張跋扈的神情瞬間凝固住了。他那雙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似的,死死地盯著陳燕手中屏幕上那閃爍著光芒、格外刺眼的數字。與此同時,他額頭上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很明顯,渣男此刻內心充滿了恐懼和驚慌,被陳燕的這一舉動徹底嚇破了膽。


    見到渣男這般驚恐萬狀的模樣,陳燕抓住時機,再次聲色俱厲地警告道:“哼!趕緊有多遠滾多遠,要不然我可就真的撥打報警電話了!到時候,看警察來了怎麽收拾你!”


    聽到這番話後,渣男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鎮定自若。他渾身顫抖著,雙腿發軟,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心裏暗自思忖著,眼前的陳燕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的小姑娘罷了。


    在他看來,隻要稍微施加一些恐嚇和威脅,這小姑娘定然會被嚇得花容失色,乖乖就範,任由自己占盡便宜。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小丫頭竟然對自己萌生出了濃烈的殺意!那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猶如惡鬼附身般猙獰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必須要趕快逃離這個如同地獄一般恐怖的地方!


    於是,這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渣男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反抗之心,就像是一隻遭受重創後落荒而逃、狼狽不堪的喪家之犬,慌不擇路地掉轉方向,朝著門口狂奔而去。


    隻見他腳下生風,速度快如閃電,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頭都不敢迴一下。


    就在這一刻,陳燕的胸膛之中猛然湧起了一股洶湧澎湃、足以毀天滅地的殺意。


    她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仿佛被一頭兇猛殘暴的巨獸所占據,那頭巨獸不斷地在她耳邊咆哮嘶吼著,催促她立刻動手,將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斬殺殆盡。


    陳燕竭盡全力想要抑製住內心這股狂暴的衝動,但卻發現越來越難以掌控局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確定那個渣男已經徹底逃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一直高度緊張、神經緊繃的陳燕才終於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刹那間,她整個人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身體變得綿軟無力,隻能依靠著身後的房門,一點一點地緩緩向下滑落,最終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就在方才,陳燕還是一副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模樣,然而轉瞬間,她卻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整個人看上去無比虛弱,仿佛全身的力氣在刹那間被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給盡數抽走了似的。


    原本一直強忍著的惡心感,此時此刻再也難以遏製住它洶湧澎湃的勢頭。隻見那女人踉踉蹌蹌地邁著淩亂不堪的步伐,朝著洗手間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一到洗手間裏,她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一把緊緊抱住那冰冷的馬桶邊緣,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隨即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嘔吐聲驟然響起。


    那些穢物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她的口中源源不斷地傾瀉而出。這股洪流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委屈與憤怒,它們伴隨著穢物一同噴湧而出,想要將這個可憐女人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種種負麵情緒統統釋放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場可怕的嘔吐終於逐漸停歇了下來。陳燕那原本因劇烈嘔吐而不停顫抖著的雙手,此時也慢慢地恢複了些許鎮定。她艱難地抬起手,用紙巾輕輕擦拭掉殘留在嘴角邊的汙穢之物,然後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那顆早已慌亂如麻的心能夠盡快平複下來。


    稍作休息之後,陳燕緩緩地站起身子,拖著依舊有些沉重的雙腿走到洗手台前。她打開水龍頭,任由清涼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臉龐,感受著那絲絲涼意帶來的片刻舒緩。接著,她拿起毛巾,仔細地擦洗了一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做完這些簡單的洗漱工作後,陳燕轉身迴到房間,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起屬於自己的行李物品。她動作熟練且迅速,每一件東西都被整齊地放置進箱子裏,沒有絲毫的混亂與遲疑。最後,當一切都整理妥當之後,陳燕提起行李箱,來到前台辦理了退房手續。


    提著行李坐公交車去她租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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