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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幾日的早朝,討論最多的依然是邊關的戰事,另外加上靖安侯府的彈劾。


    皇帝苦逼的閉了閉眼,禦史台的這些禦史,一個個的上折子還不算,每天上早朝都唾沫橫飛,還每天的說辭都不一樣。


    看來做禦史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練口才!


    “行了!都住嘴吧!”


    皇帝不願其煩,“要是眾愛卿就邊關之事能給出去一個萬全之法,朕立刻把盧敬拉出來宰個十七八遍給你們禦史台助興如何?”


    此話一出,眾禦史齊齊閉了嘴。


    皇帝臉黑,“散朝!”


    “這幫禦史成天閑的沒事兒做,問啥啥不會,說閑話倒是最在行!”


    暖閣裏,皇帝對著溫勝一頓抱怨。


    溫勝靦腆笑笑。


    “溫愛卿,關於邊關一事,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陛下,臣以為當下最關鍵的是收複邊地,為邊關無辜被屠的軍民報仇!不挫一挫突厥的銳氣,他們真當我們大盛無人好欺負!”


    皇帝點點頭,簡直說到了他心裏。


    “可關鍵是這次出關的將領,若是沒有實幹的花架子,領軍去了邊關再一次栽了,恐會影響民心啊!”


    現在邊關代為鎮守的將領,出城迎了幾戰,效果都不理想,他隻適合守城,並不適合迎頭攻擊,皇帝這才苦惱。


    “這人啊,必得是一個兵法運用嫻熟的猛將才行!”


    “陛下心目中不是早就有人選了麽?”


    溫勝笑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幾箱子的寶石,當日抬迴家才發現除了表麵上的一層,下麵的竟然都是石頭,沒打開的幾箱更是離譜,直接就是石頭了。


    “之前您不過是為了平息眾怒才暫時沒有提出來?如今各路人馬手段盡顯,流言已先行飛了一段時間了,孰是孰非大多數都已看明白,隻是缺一個放盧侯出來的理由……”


    “臣倒覺得理由都是現成的,當今天下,論用兵之才,誰能蓋過盧侯?敕令其將功折罪便是!”


    溫勝原本就要替盧敬說話,不為別的,隻因這是皇帝心中所願,但現在……就當是收了那小丫頭的賄賂吧!


    此時,孟府。


    崔靜怡神情麻木的跪在靈堂上燒著紙,眼淚早就流幹了。


    她是孟家幺子媳婦,去年才成的親,也曾跟隨丈夫一家移居邊關,隻是後來懷了孕,實在受不了邊關的苦寒天氣,這才迴了京城產子。


    沒成想,這一迴來竟發生了這種事,人丁興旺的孟家便隻剩她與繈褓中的兒子了。


    “崔淑人,不好了,陛下今晨忽然頒下旨意要放了靖安侯,那個造成你一家子都死在敵軍馬蹄下的罪魁禍首,就這樣用自己手中的權勢為自己開脫了!”


    那邊聖旨剛出宮,這邊平樂郡主就坐不住出了門。


    不過,她原本是要進宮麵聖的,路過東宮被太子攔下了,這才轉了方向朝著孟府來了。


    孟家出事,作為孟家唯一的遺孤,崔靜怡被封做了三品淑人。


    果然,她聽了這話,頹敗的眼神瞬間聚光,“郡主,您說什麽?”


    “傻丫頭,你還被蒙在鼓裏的吧?我這是看不下去了,這才來通知你!”


    “那盧家祖上是開國的功臣,手中養著軍中命脈,姻親關係關係密布,牽一發動全身,今早上朝,幾家姻親聯名求情,這事兒就這麽過了!”


    “哎,最可憐的是你那在繈褓中的兒子,親爹、親爺爺叔伯們一麵都沒見著!”


    崔靜怡整個身子都往後倒去,靖安侯勢大,她不是不知道,這麽久宮裏沒處決意見,她就想過結果可能會不盡如人意,但這也太輕巧了吧?


    “老天爺,你為何如此不公!”她哭嚎,“我孟家是死絕了,留下這孤兒寡母便如此敷衍了!”


    “我們老孟家上下二十多口子的命都不夠他靖安侯一條命抵!”


    崔靜怡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要往外衝,靈堂上的丫鬟婆子攔了又攔。


    “少夫人,使不得,你一個柔弱女子那裏是那些權貴的對手?”


    “這才剛坐完月子呢,一陣風都吹倒了,便是到了禦前也沒有勁兒訴冤了不是?”


    “什麽冤什麽恨?宮裏的貴人難道不清楚,如今就這麽輕飄飄的放了人,不就是看到老孟家孤兒寡母好欺負?”


    “少夫人,要奴說,不如忍下這口氣,您還有公子呢?現在拚個魚死網破有什麽用,這京城帝都將來可還有公子的一席之地?”


    “若是今日咱們忍下這事兒,宮裏記得咱們的這一份委屈,將來小公子長大成人,總還有幾分薄麵……”


    僅僅片刻,孟家剩下的老仆、幕僚就湧上了靈堂,開起了小會。


    幾乎所有人都在權衡利弊,崔靜怡心痛的捶胸,“他將來若靠著父輩的鮮血升官發財,良心不會安的!”


    “好男兒,憑自己本事建功立業。”


    那些個老人還欲再勸,崔靜怡聲音柔弱的再開口,“就依你們所說,我兒長大還需二十載,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來新君登位,誰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這筆舊債?”


    她擺擺手,身子雖然嬌弱,但態度卻十分堅定,“我要為我夫、為我整個孟家求一個公道!”


    “隻是……我不知道現在用什麽方法才能效果顯著,所以我請諸位……”


    “崔丫頭~”


    平樂郡主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人家一家人議事,她愣是沒有迴避,“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讓你討迴公道,你要不要聽一聽?”


    她確定了這孟氏遺孤不是軟骨頭,後麵的話才有必要說。


    盧敬不死,紅棕馬的生意就永遠輪不到她,所以他不死也必須要死。


    “快快快套車!”


    宮裏一共出來兩道聖旨,一道去了大理寺,一道來了靖安侯府,侯府的禁足解除了。


    “娘,您看,還是女兒的錢好使,我昨天才把錢給到人家手裏,今天我爹就出來了!”


    盧玉珊的消息比宮裏的聖旨更快,因此一早就等在侯府門口,等著裏麵的人出來。


    “車也不用套了,女兒早也準備好了,直接上吧!咱這就把我爹接迴來!”


    靖安侯府人人都滿臉喜氣,倒也不講究了,一同登了車。


    不過,等他們一群人趕到大理寺的時候,卻沒見到盧敬。


    “抱歉各位!”接待他們的是封澤陽,“宮裏確實已經出了釋放盧侯爺的旨意,不過,人剛出來,聽說孟氏遺孤就跪到了宮門口,說是要為邊關那麽多死去的軍民討一個公道,迫於壓力,宮裏撤迴了放人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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