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悍在青陽縣買家奴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滿城皆知。


    包括徐知春在內,都在琢磨這些家奴的去向。


    如今看到棚子下方工作的場景,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還是先生厲害啊。”


    一名肥胖富豪,掏出手絹擦拭臉上的汗水,疑惑地問道:“敢問先生,究竟如何能讓他們如此賣力的幹活呢?”


    家奴是沒有人身自由的。


    能否生存下去,全憑主人的喜好。


    但是看這些人幹活時謹慎認真的模樣,絕對不是被逼迫的。


    這就讓眾人有些好奇了。


    王悍淡然笑道:“方法很簡單,幹多少活,拿多少錢便行了。”


    “嗯?”


    此言一出,連徐知春都愣住了。


    家奴幹活還需要給錢?


    王悍的腦子在想什麽呢。


    “先生說笑了,家奴本就屬於私人財富,他們哪裏有資格幹活拿錢呢?”


    一名鄉紳訕笑著說道。


    要不是有徐知春在此鎮著,他估計都要拂袖而去了。


    給家奴開俸祿,簡直荒謬。


    王悍笑了笑也沒解釋,這是屬於階級觀念的理解了,王悍一個現代人,自然沒必要跟徐知春他們科普什麽人權之類的東西。


    簡單一句話,想讓馬兒跑,先讓馬兒吃草。


    興許是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


    進入工廠參觀的時候,跟在徐知春身後的鄉紳富豪,一個個全都臉色很難看。


    “太過分了。”


    “奴隸而已,竟然能賺老爺的錢,全都該處死。”


    “先生未免太倒行逆施了些,長此以往,這些奴隸賺足了錢,誰還會給他幹活?”


    “反正在我家,絕不容許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個家奴敢聒噪,直接打死便是。”


    階級觀念的衝突,讓這些鄉紳富豪對王悍產生了歧義。


    不過礙於徐知春的顏麵,大家都還保持克製。


    直到跟隨眾人的腳步,來到最裏麵的青雲套生產車間時,看著一名女子,正在生動地拿出模具,為張若曦演示青雲套的用法。


    這一幫大老爺們,全都臊的臉色羞紅。


    “成何體統啊?”


    “這,這不敢看啊,不敢看啊。”


    “先生,此物不會就是新產品吧?簡直太……傷風敗俗了。”


    徐知春也是無法接受。


    王悍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裏也預料到青雲套的上市,自然不會跟青雲藥酒那麽轟動。


    現在這個時代,男人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即便是男歡女愛這等私密之事,若是被外物說阻擋,一時間也是難以接受。


    不過王悍無所謂。


    等這些大老爺們體會到青雲套的用途,自然會拉下顏麵購買。


    飽暖思淫欲,這個時代的有錢人,有幾個不亂來的?


    看到王悍隻是笑,也不解釋,眾人也都識趣的不再過問。


    這種事,到了該說的時候,王悍自然會主動說出來的。


    直到走出車間,站在大平台的懸崖邊上,望著下方鬱鬱蔥蔥的起伏大山,徐知春的心胸豁然開朗了許多。


    “學生終於明白了王爺的用意。”


    “哦?”宋文彥等人全都湊了過來。


    “今日青雲寨一行,著實讓學生受益匪淺。”


    徐知春感慨道:“人人都在期待太平盛世的到來,可王朝興時百姓苦,王朝亡時百姓亦苦。”


    “興許隻有像先生一樣,另辟蹊徑,走出一條不一樣的太平之路。”


    “先生,請受學生一拜!”


    說著,徐知春又彎腰拱手,態度十分虔誠。


    王悍都特麽無語的,有感慨你抒發就是了,沒事老是拜我幹啥?


    “當不得。”


    王悍這次直接拖住了徐知春的雙手,“徐大人,不必再以學生自居,我也當不得先生稱唿。”


    “不。”


    徐知春眼神格外激動,“世間奇才多如繁星,但絕無先生這般心向黎民百姓的仁義之舉。”


    “學生雖然也無法理解先生的一些行為,可一路走來,青雲寨內人人勤懇勞作,豐衣足食,笑臉充盈。”


    “若非先生之義舉,他們又怎能偏居一隅,享受無災無難的生活?”


    “學生剛才那一拜,是希望先生能走出青雲寨,多為青陽縣分擔一些隱患。”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青陽縣城還好,郊外的村莊小鎮,飽受土匪肆虐之患。


    若是王悍真把整個青雲山打造成盛世天堂,又有幾人願意做刀口舔血的土匪?


    剿不幹淨,春風吹又生。


    隻有讓黎民百姓看到生活的希望,才能從根源上杜絕匪患。


    看到徐知春如此凝重,尹平貴等人也是沉默不語。


    “對了,先生此次叫我們前來,是要舉辦鵲橋會?”


    徐知春如夢初醒一般,問道:“還請先生明示!”


    “這鵲橋會嘛,就是……”


    王悍深吸了口氣,從各個細節之處,講述了鵲橋會的利弊。


    聽完之後,徐知春喜形於色,拍手稱號,“先生此舉,不光是讓他們看到生活的希望,還給了他們一個家,當真稱得上功德無量啊。”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附和。


    一旁的鄉紳富豪們,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如果隻是一些賤民參加相親也就罷了,問題是,聽王悍的意思,那些買來的奴隸,隻要報名便可參加。


    這豈不是,把奴隸放在了與他們這些大老爺平起平坐的地位?


    王悍這家夥,是要造反嗎?


    那位肥胖鄉紳沉思良久,拱手道:“先生,諸位大人,在下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急需處理,鵲橋會之事,恐怕無法參加了。”


    王悍雙目微眯,從每一個鄉紳富豪身上掠過。


    很顯然,那些人也都蠢蠢欲動,在想辦法離開。


    王悍臉色一沉,正要說話時,卻聽到徐知春冷哼一聲,“無法參加,還是不願參加,本官自有計較。”


    “你等可以離開,不過日後……本官難免會上門找你們說道說道。”


    反正已經確定敲竹杠了,徐知春也不介意直接撕破臉皮。


    上門說道,其中蘊含的深意就大了。


    所謂的富豪鄉紳,哪個沒做過違法亂紀之事呢。


    徐知春的態度很堅決,誰敢走,那就是與他徐知春過不去,事後必會被穿小鞋。


    富豪鄉紳們麵麵相覷,最終全都望向了尹平貴,希望他能出麵解決。


    在青陽縣,也隻有他,能抗衡徐知春的權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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