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於。”阿帽輕輕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他微微抬起下巴,緊緊地盯著陳燼的眼睛,一字一頓、不緊不慢地說道:“陳燼,我想看看你害羞的模樣。”


    哼,這個家夥,平日裏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倒要看看,能不能讓這人也亂了陣腳。


    他現在要找場子了!


    “真是個奇奇怪怪的願望...”


    聞言,陳燼不由得微微一怔,眼中隨即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


    自己害羞有什麽好看的?


    思索片刻沒想出原因,他瞄了人偶一眼,不慌不忙地從空間裏拿出了一瓶酒,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已知,害羞會臉紅,喝酒也會臉紅,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我喝酒也是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他拿過茶幾上的杯子倒了一小杯酒,收起那瓶酒後,仰頭便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辛辣中帶著一絲甘甜,瞬間在他的口腔中散開。


    沒過幾秒,陳燼的臉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起一片紅暈,眼眸深處也因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了幾分朦朧的醉意。


    瞧著陳燼現在的模樣,阿帽先是愣了一瞬,隨後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這算哪門子的害羞,分明就是耍賴。”


    他伸出手,輕輕戳了戳陳燼泛紅的臉頰,指尖觸碰間,還能感受到那微微發燙的溫度。


    可惡,這讓我怎麽找場子?


    陳燼既不閃躲也不避讓,隻是對著人偶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哪裏不一樣?明明從結果來看,並無二致。”


    見陳燼這般模樣,阿帽有些惱了,他將雙手抱在胸前,像個鬧別扭的孩子一般賭氣地將頭扭向一邊,“哼,你這就是在敷衍我,我不管,這不算數。”


    陳燼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眼簾微微垂下,伸手輕輕拉了拉人偶的鬥篷,麵上帶著幾分無奈與苦惱之色,開口說道:“傾落,我沒有敷衍你,喝酒和害羞呈現的效果都是臉紅,我真覺得它們是一樣的。”


    讓他裝裝委屈還行,害羞...


    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倒是有些陌生。


    嗯,可能是他天生臉皮比較厚?


    “那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隻要表象相同,內裏的緣由就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阿帽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在看見陳燼那帶著幾分醉意卻又有些無辜的神情後,本就沒多少的氣直接散了個幹淨。


    嘖,我到底在做什麽啊?


    剛才那麽幼稚的人肯定不是我!


    聞言,陳燼安撫地摸了摸人偶的腦袋,溫聲說道:“怎麽可能呢?不過在某些情況下,表象一致,結果相同,過程倒是並沒有那麽重要。”


    他實在不想再繼續圍繞這個棘手的願望話題爭論下去,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傾落,與我情緒有關的願望,我大概是滿足不了你了,換個願望吧?


    放過他吧,不要再執著讓他害羞這件事了。


    阿帽本就有轉移話題的心思,見他這麽說,便也順勢接話道:“先存著吧,等我想到了再來找你許願...放心吧,不會再故意為難你了。”


    陳燼隻當沒聽見後半句話,他輕輕點了點頭,“好啊,隨時歡迎。”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傾灑而下,給靜謐的室內帶來了幾分不同於燈光的明亮與溫暖。


    “現在已經到中午了吧?”


    阿帽望著那傾灑而入的光線,抬手輕輕一揮,用著風元素力打開了緊閉的窗戶。


    微風拂動窗簾,雨後清新的空氣裹挾著泥土與草木的芬芳,緩緩彌漫於室內每一處角落。


    “嗯,小少爺要去午休嗎?”


    陳燼隨著人偶的動作望向窗外,隻見那灑落一地的陽光。


    “不要,我什麽時候午休過了?明明隻有晚上才睡好不好?”阿帽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些傲嬌的口吻反駁道。


    而且,現在距離他起床也沒過多長時間。


    陳燼將目光落在人偶身上,溫聲詢問道:“說的也是,小少爺現在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


    “嗯...在這裏和你聊天算嗎?”


    阿帽一邊說著,一邊脫掉鞋子,在沙發上調整了個愜意的姿勢窩上去。


    聞言,陳燼唇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聲應道:“怎麽不算?傾落想和我聊些什麽呢?”


    阿帽偏著頭思索了一瞬,帶著一絲猶豫開口道:“我可以聽你講故事嗎?”


    “當然可以,想聽什麽?”陳燼欣然答應。


    他看的書多又雜,應該能講出人偶想聽的故事吧?


    阿帽眼神一亮,快速地將心裏話說了出來,“那我想聽你以前的故事,那些不曾告訴過我的、還沒有來到提瓦特與人偶在借景之館相遇的故事。”


    陳燼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怔忪,隨即輕聲答道:“好啊,不過時間有些久了,讓我先迴憶下。”


    原來人偶想聽的是這種故事啊,那他需要迴憶一下自己過去發生過哪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聽見他答應,阿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想到什麽,又說道:“說之前可以先隔絕掉風嗎?我不想巴巴托斯通過風聽見。”


    說著,他還謹慎地將自己的風元素神之眼取下來,遞到陳燼麵前,“還有這個,你幫我把它先收進你的空間裏。”


    不都說神之眼是因為神明的視線才降下的嗎?


    那現在也要隔絕掉。


    聽見人偶的話,陳燼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麵上認真地點頭答應,依言將神之眼收進空間,又揮手隔絕掉了整個主宅的風元素力。


    就在這時,一個綠色人影出現在了一扇他還未關上的窗戶前。


    溫迪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坐在房屋裏麵的二人,“別這樣嘛,我也想聽故事~”


    他也想聽陳燼過去的故事...


    “不可以。”阿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果然在偷聽!


    “嗯,不可以,你不要什麽事都跑來湊熱鬧。”陳燼也跟著附和了一句,揮手關掉了窗戶。


    盯著緊閉的窗戶看了一會兒,溫迪輕歎一口氣,滿心無奈地轉身飛迴了涼亭之中。


    被那個人偶有意排斥了啊,有故事不能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唉,早知道昨晚就不對他有問必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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