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怕書冊落在叛軍手裏,被叛軍識出是改變皇族血脈問題的方法,會被叛軍燒毀,所以寫的是一本經文,方法藏在經文中,我至今未能參透。”


    “可否借我一觀?”


    “自然不能!”商絮冷聲拒絕,“關係蘇氏皇族血脈問題的書,比我們巫醫的性命都重要,怎可能外借!”


    “我人就在國師府裏,我也是從醫的,你借我一觀,說不定我能參透。”


    “我們巫醫數百年都未能參透,你說你能參透?”商絮直接冷笑,“你是覺得你醫術很好,還是覺得我們商氏一族的巫醫都是廢物?”


    錦洛自然沒有蔑視他們巫醫的意思。


    剛剛言語上有些不敬,也隻是為了用激將法讓商絮透露一些事情。


    因為她如果直接問,商絮肯定是不會說的。


    “我沒有自視自己醫術過人,也沒有覺得你們醫術不好,隻是覺得多一個人觀摩,說不定有些新的思路。”錦洛真心這麽認為。


    商絮昂了昂首,“除非我死了,否則書冊絕不可能外借或被人拿走!”


    錦洛沒有再過多廢話,因為她看得出來,商絮是真的不可能把書冊拿出來。


    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再問,怕是反而要引起商絮的懷疑了。


    於是錦洛起身告辭,“剛剛我有些言語冒犯了,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謝謝你的招待,我這就不打擾了,告辭。”


    然而錦洛剛走到門前,商絮突然試探問:“你與他,以前就相識?”


    商絮知道蘇焲是跟一個鎮國侯府裏的女子發生關係,但不知道是錦洛。


    當年錦洛是被王氏秘密接迴來的,京裏根本沒人知道鎮國侯府裏有她這號人。


    商絮當初還以為蘇焲隻是隨便找了個鎮國侯府的婢女解毒。


    商絮不這樣問,錦洛還沒把蘇焲不記得當年的事和她聯係在一起。


    她這樣一問,錦洛立即就聯想到了。


    大夫最容易在病人身上做手腳了,蘇焲會不記得當年的事,莫不是商絮在中間做了什麽?


    錦洛迴身,反試探道:“他四年多前是入過鎮國侯府,與我……可他……”


    她欲言又止。


    商絮雖喜怒不露於形,但袖子裏的手微微捏緊,卻沒能逃過錦洛的眼睛。


    錦洛內心有答案了,麵上卻是歎了口氣,“當時他與我見麵,我就深深愛上他了,可他卻說不記得有在鎮國侯府見到過我。大概是我當時什麽身份都不是吧,所以為了得到他的注目,我掀翻了我爹,自己當家做主了!”


    “什、什麽?”大概是她的話,與商絮心裏的想法差距太大,商絮一下子脫口問:“你的意思是,四年多前,你與他隻是見了麵?”


    “不然呢?”錦洛反問,一副完全不明白商絮為什麽會這麽問的表情。


    商絮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忙快速恢複正常,微笑道:“我隻是以為你與他以前就相識,才能這般留在他身邊。”


    “我算是以前就認識他吧,京都城裏哪個女子不想認識他,可他不認識我呀!”錦洛歎了口氣,離開。


    望著錦洛離去的背影,商絮迴想起四年多前她尾隨著蘇焲悄悄進入鎮國侯府裏,看到的那一幕……


    她看到她心悅多年的男人,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在床榻上廝纏。


    當時她的心像裂開了一道口子,萬分後悔自己追他追得太慢。


    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發現,所以沒看到那女子的臉。


    後來他走了,她也跟著走了,去追他。


    所以,那女子到底是誰,她也不清楚。


    難道,是她想多了,不是這位錦洛姑娘?


    錦洛一迴到主院,蘇焲的聲音就從屋裏傳了出來,“覺得自己是這府裏的主子了,差遣起我的人來,挺得心應手?”


    這是在說她差遣空陽帶她去商絮那兒?


    錦洛很無語地走了進去,“那我走?”


    又不是她要在這國師府裏的。


    他要是不讓她去,她叫空陽帶的時候,他就阻止了。


    沒阻止,就是同意她去的。


    可他就是要來找茬。


    錦洛道:“國師爺要是太閑,還是去上朝吧!”


    省得晚上折騰,白天也不消停。


    蘇焲就不滿了,“你要見巫醫,我就讓你去見,可你跟她有什麽好聊的,一去就去了這麽久,你跟我怎麽不見有這麽多話聊?”


    錦洛就奇了,她見黎王,他不高興很正常。


    她去見商絮一個女的,他還吃醋了不成?


    門外的蒼陌空陽這次卻看得明白,還不是因為錦洛姑娘去太久,沒在屋裏陪著主子,主子一個人寂寞了,所以沒事找事了。


    可問題是,主子以前常常一個人在書房忙公務忙到半夜,也沒覺得寂寞啊!


    錦洛添了件衣裳準備出門,蘇焲就又來事了,“要去哪?”


    錦洛沒理他,邊往外屋走邊道:“我迴趟鎮國侯府。”


    結果人還沒踏出外屋,就被蘇焲拉了迴去,箍在懷裏,“用完我就要走?”


    錦洛道:“這話什麽意思?”


    “騙我去東郊,找商絮問話。”


    他沒再逼問東郊的事,並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是知道她不是要殺他,不然也不會救他迴來,就隻是有些事瞞著他罷了,他問了,她也不會說,他也就由著她去了。


    但利用完他,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他卻是不允的。


    “我就迴鎮國侯府看看,看完就迴來。”


    錦洛這話是真的,為了兒子的將來,她得摸清蘇氏一族的血脈問題得怎麽改變,商絮這裏有書冊,她要想辦法看看那書冊。


    “你要是看完沒迴來,我就去把你抓迴來,打斷腿,鎖床上。”


    蘇焲邊說邊捏她的臉。


    她的臉很滑很嫩,他每次都捏得上癮,直到把錦洛的臉都捏紅了,才放了她。


    錦洛內心萬千個無語,也就這人,才總是有這種變態的舉動。


    她習慣了,也麻了,他捏完,她頂著兩邊顏色不一的臉,鎮定自若地出門去。


    蘇焲讓蒼陌駕馬車送她。


    錦洛才走不久,蘇焲在書房忙了一會,突然吩咐空陽去傳商絮過來。


    商絮得知後,心裏一喜,心想他到底是對自己沒那麽絕情。


    去了主院,入了書房,她朝蘇焲行禮,“商絮拜見主子。”


    “起來吧。”蘇焲這次倒是沒讓她一直跪著,看著手裏的折子,像是隨口一問般,道:“她去找你,都說了些什麽?”


    一刻多鍾後,商絮從書房出來。


    往迴走時,離主院越遠,她心越荒涼。


    在書房這一刻多鍾,他廖廖問的幾句話,沒一句是關於她的。


    她不敢隱瞞,把錦洛在她那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複述給他聽後,他就讓她迴來了。


    從頭到尾,他甚至都不曾從文書裏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錦洛到了入夜才從鎮國侯府迴來。


    一踏入主院,就看到蘇焲正要外出,兩人在院門口碰了個正著。


    一個在院門內,一個在院門外,中間隔著一道門檻。


    錦洛問:“國師爺要出門?”


    “你還知道迴來?”蘇焲反問。


    “我都說隻是迴鎮國侯府看看,自然知道迴來。”錦洛說完,善解人意地側身讓到一旁,“國師爺你先出吧,你出門辦事要緊。”


    “我的事不要緊,還是讓你先進吧。”蘇焲道。


    錦洛看了看他,心想兩個人謙讓來謙讓去,反而耽誤時間。


    “那好吧。”她幹脆地邁腿側著身,從蘇焲身邊越過去。


    哪知,她才越過去,他立即拎起她就往屋裏走。


    錦洛雙腿離地喊:“你發什麽瘋?”


    蘇焲沒理她。


    她改口,“我要被勒死了!”


    蘇焲立即雙手環過她腰,改成抱著她,往屋內去。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蒼陌和空陽兩個,一個正跟著錦洛從外麵迴來,站在院門外。


    一個正跟著蘇焲要外出,站在院門內。


    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就聽到主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空陽忙跨出門檻去,兩人一人拉著一扇院門,關上。


    錦洛後知後覺地想到,蘇焲怕不是要出門辦事,是見她這麽晚還沒迴來,要去鎮國侯府逮她?


    錦洛問:“你是要去找我?”


    蘇焲道:“天這麽晚了,你還不迴家吃飯,我不該去找你?”


    錦洛差點無語,“我是去鎮國侯府,沒迴來吃飯,就是在鎮國侯府吃了。”


    何況要算家的話,按她現在的身份,鎮國侯府才算是她的家吧。


    “意思是,你吃了?”蘇焲問。


    錦洛脫口就要說是。


    但想了想,要是這麽迴答,這死男人估計又會計較她不迴來陪他一起吃飯,便道:“我是特地趕迴來陪國師爺吃飯的。”


    蘇焲不知道信沒信,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放她下去時,人也覆了下去,“你說你想要跟我生孩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錦洛整懵了。


    蘇焲又道:“想跟我生,有個孩子地位才能穩固?”


    “國師爺去問商絮我都問了她些什麽了?”錦洛反問。


    商絮明眼一看就是喜歡蘇焲的,不可能來跟蘇焲說她想跟他生孩子。


    唯有一個可能,就是蘇焲問她的。


    蘇焲,“四年多前,我與你見麵,你就深深地愛上我了?”


    錦洛:“……”


    蘇焲,“還為了得到我的注目,掀翻了你爹,自己當家做主?”


    錦洛:“……”


    蘇焲嗤笑,沉身就碾她嬌軟的身子,“想跟我生孩子,我現在就跟你生。”


    錦洛怎麽會不知道,這死男人不是真的想要跟她生孩子,而是知道她又在鬼話連篇,所以抓住她的話,就反過來壓榨她。


    不過錦洛這次順勢就纏了上去,雙腿柔若無骨般勾住蘇焲的腰,雙手也環過他脖子,還主動仰起身去吻他的喉結。


    這一舉動,無疑是點燃了一場燎原大火。


    蘇焲哪裏還會控製自己,一把就撕了她的衣裙,吻著她,碾著她,分開她腿,往裏擠。


    錦洛悶哼一聲,被他填了個瓷實,她把蘇焲纏得更緊,在他耳邊輕哼,“可是,商絮也說了,我要是給你生孩子,我會死的。”


    蘇焲道:“那就不生。”


    錦洛道:“可我想生!”


    蘇焲聲音暗啞,揉緊懷裏的人攻伐,看透她般輕笑,“這麽配合主動,你想要什麽?”


    錦洛立即就不客氣地提出要求,“商絮說四百多年前她的先祖就找到了改變你們蘇氏皇族血脈的方法,寫在一本經文裏,這本經文現在在商絮手裏,但她還沒有參透,我想跟她借這本經文來觀一觀,你幫我向她借…如……何~~”


    錦洛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焲翻了個麵,繼續來。


    渾身一軟,錦洛後麵的話都差點說不出來了。


    直到結束,他饜足,才問:“你要觀那經文做什麽?”


    “我要幫你啊!”錦洛汗涔涔的,聲音都啞了,但還是撐起身子,用無比真誠的目光看著蘇焲,“我不敢說我就能參透那經文,但多一個人看,多一條思路,巫醫數百年都參透不出來,說不定我看完有什麽新思路或新發現,結合巫醫數百年來的研究,就參透了,知道怎麽改變你們蘇氏一族的血脈問題了!”


    “你真的是為了幫我?”蘇焲問。


    錦洛豎起兩根手指,“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為了幫你!”


    蘇焲一把就將她往下一扯,讓她趴到他胸膛,他道:“行,參透完,治好我的血脈問題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我生孩子!”


    錦洛還能怎麽迴答,隻能答應說好了。


    第二天蘇焲開始去上朝,一大早就走了,錦洛醒來摸到他那個位置被褥冰涼。


    一轉眼,看到他的枕頭上放著一本書。


    錦洛拿起來,翻開,是經文。


    不用想,肯定是她想要的、裏麵藏有改變蘇氏一族血脈問題的那本經文。


    心裏一喜,錦洛起床洗漱的動作都加快了,恨不得馬上就開始鑽研這本經文,快一點找到能改變兒子血脈問題的方法。


    於是接下來一整日,除了早膳午膳,錦洛都在研究這本經文。


    但到了半下午,商絮突然來到主院外,要見她。


    影衛把她攔住,沒讓她進去。


    還是錦洛聽到響動,主動走出院子去,商絮才見到了她,道:“商絮想跟姑娘單獨一敘,不知姑娘可願借個地方說話?”


    她話雖客氣,但語氣卻是夾帶怒氣,臉色也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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