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蘇焲。


    蘇焲道:“她昨夜確實與我在一起,太子殿下是覺得我騙你?”


    “孤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她跟國師爺在一起,也可以叫別人去打鎮國侯!”


    蘇焲問:“太子可有真憑實據?”


    “書兒說了,對方對鎮國侯下手時,質問鎮國侯為何要將這惡女丟在鄉下不管不認。”


    “就問了這話,再把鎮國侯打了?”


    “何止,是用麻袋把鎮國侯擄出了城,把鎮國侯打得鼻青臉腫、雙膝錯位。鎮國侯從麻袋裏掙脫出來後,連路都不會走了,硬熬到次日一早被人找到才迴了府!”


    蘇焲就道:“既是用麻袋擄到城外,那就證明打人者不想暴露身份。既不想暴露身份,又為何要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有何可問的,隻要有腦子,都能知道鎮國侯和王氏為何把她拋在鄉下不管不認。既不想暴露身份,又非要問這個足以自暴身份的問題,太子不覺得很矛盾?”


    “有何可矛盾的,這惡女猖獗,她敢明目張膽廢侯夫人的腿,又怎會不敢暴露身份打侯爺!”


    “既然這麽猖獗,那就直接打了,何必多此一舉弄到城外去?”


    弄到城外,不費時費力嗎?


    既然猖獗不怕暴露身份,那就在城內直接打直接問,根本連麻袋都不需要。


    “……”


    確實,隻要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鎮國侯夫婦把這惡女拋在鄉下,是不想他們在錦瀾未去世前就苟且在一起的事被人知道。


    根本沒必要刻意把人擄到城外去問這個問題!


    問這個問題,不就暴露了他們是惡女的人!


    “太子還是迴去查清楚吧,若有真憑實據是她幹的,我一定把她交給太子。”蘇焲最後道。


    太子雖然心裏還是認定是錦洛幹的,但又不得不承認蘇焲說的話有道理。


    他找不到話反駁,自然也沒理由再找錦洛算賬,心裏窩著火轉身就走。


    錦洛見蘇焲幾句話居然就把太子打發了,鞕子一掃,“啪”的一聲打在太子臀上!


    太子吃痛。


    啪!


    第二鞕又掃來。


    太子連吃兩鞕,心頭直冒火,猛地轉過身,想要弄死錦洛。


    但他還沒叫人抓錦洛,就見蘇焲已經盯著錦洛。


    蘇焲那雙眼,浸寒浸寒的,直叫人心裏發抖。


    “你當本國師是死的嗎,當著本國師的麵你也敢動手,這雙手你不用要了!”蘇焲擒住錦洛後衣領,把人拖著就入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隨後,房裏傳出淒厲的慘叫。


    太子的人聽得都心頭惶惶,國師爺的手段,果然是鬼哭神泣,那女人此時一定很慘。


    被錦小錄掛到樹上那隨從,恨恨道:“她惹了國師爺,死定了!”


    太子也覺得這惡女死定了。


    國師爺雖惡名在外,但一向都雲淡風輕的,能讓國師爺發怒,這人豈有不死的道理!


    太子挺狼狽的,既然這惡女有人替他收拾了,他也不想再在國師府多呆,忍著臀上辣痛匆匆出了國師府,上馬車迴了宮去。


    國師府,房裏。


    蘇焲看著身下這個狡猾的女人,一時沒有動作。


    他才把她拖入房間,關上房門,扔到床榻上,她就非常淒厲地慘叫了兩聲。


    叫完壓低聲音朝他道謝,“多謝國師爺幫我擺脫太子,雖然吧,你不幫我,我也不怕他,但有你幫我,我不必應付他,他就走了,確實省事了挺多。”


    “你怎知我是在幫你?就不能是我真想廢了你這雙手?”蘇焲擒住她白嫩的雙手,作勢就要扼斷了,“他是太子,我是臣子,今日我說要廢了你這手,我就得讓你這手廢了給太子看。”


    “國師爺別開玩笑了,你若不想我打太子,我出手時,你就能攔住了,你沒攔,就是默許我可以打太子的!”錦洛邊說邊掙紮著雙手。


    蘇焲其實也沒握緊,她一掙紮,就掙脫他了。


    掙脫他後,錦洛急忙攀住他脖子,不再給他能握住自己雙手的機會。


    蘇焲冷笑,“就不能是我故意讓你打太子,打完我就有理由可以廢了你這雙手了。”


    “國師爺你想要廢了我這雙手,還需要理由嗎?”


    “也是。”蘇焲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你抱著我做什麽?”


    此時他一隻腳立在地上,一條腿跪在床上,站立著的姿勢。


    而錦洛跪在床上,雙手攀著他脖子攀得緊緊的,臉幾乎貼著他胸膛。


    “我怕國師爺廢我的手!”錦洛頗有種委屈巴巴的意味,“這樣抱著,國師爺就廢不了我的手了!”


    她這一說,蘇焲就故意把手拐到脖子後麵,分別捏住她兩隻手,“誰說廢不了的,要不要試一試?”


    錦洛就快速把手掙脫出來,落到他胸膛,快速環過他的腰,抱著他的腰,抱得緊緊的,臉貼著他胸膛,嗡嗡說:“那這樣你肯定廢不了!”


    蘇焲嗤笑一聲,手拐到腰後,又分別捏住她兩隻手,“廢得了嗎?要不要試試?”


    錦洛就下巴擱他胸膛處,仰頭把他望著,堅定道:“不試!”


    蘇焲見她雙眼潮潤、明媚生花,捏了捏她手,聲音有幾分飄飄蕩蕩的,“那這雙手就先給你留著,什麽時候本國師想要了,再來取走。”


    “嗯,好!”錦洛立即鬆開他,起身跳下床,轉身就往外跑了。


    蘇焲撚了撚手指,妖邪的臉上,閃過一絲欲念。


    等錦洛給兒子屁股上完藥,去到蘇焲院子,正聽到蒼陌的聲音從他書房裏傳了出來。


    “鎮國侯雖然看起來挺慘的,但都是些皮外傷而已,養幾日、疼幾日就能好了。屬下不明白,主子為何不讓屬下把他打慘一點,把人弄到城外一趟,隻打個皮外傷,怎麽想都不過癮。”


    “一次打廢了有什麽意思,慢慢來,等他養好了,再讓你打過癮一點。”蘇焲的聲音漫不經心的。


    蒼陌忽然道:“主子,有人來了!”


    蘇焲怎會不知道,錦洛還在院外,他就聽出她的腳步聲了,“把她弄進來。”


    蒼陌就出書房去,立在廊下,一絲不苟地對錦洛道:“主子讓我把你弄進去。”


    錦洛卻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是蘇焲打了鎮國侯,蘇焲有那麽閑嗎?該不會是猜到了什麽,去問鎮國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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