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掙錢,練武,教楊青。


    春忙徹底結束後前,李愛花和許翠上罐頭廠那邊賣完雞蛋。


    李愛花去供銷社買做熟食用的紅糖和家用時,跟倆營業員打聽了能蓋磚瓦房的人。


    順著供銷社營業員的消息,李愛花找著了幾名泥瓦匠、木匠。


    人員的事情敲定,再找些村裏人幫忙,蓋房子的事兒差不多就可以進行了。


    春忙結束後,三家人就開始張羅著人蓋房子了。


    村裏人得知胡家的幾家人都要蓋房子,都唏噓的豔羨著。


    工人和用料張羅齊全,蓋房子的事兒就如火如荼的進行起來。


    在確定什麽時間蓋房子之前,胡林和李愛花就把家裏的野味都解決了,生意也暫停了。


    考慮到一家還住在家裏,在拆房子之前,便在旁邊用油布搭了臨時住所。


    隻是好多年不睡木板床,胡林剛開始睡著還不習慣,起了幾天夜。


    胡孝義天天幫著幹木匠的活兒,李愛花就用著磚頭堆出來的臨時灶做飯,高如瓊在旁邊幫廚。


    請人幫忙幹活兒,是要包飯的。


    他們倆家房子間隔不過百來米,所以就幹脆弄到一起得了。


    胡林天天沒事幹,就上山訓練去。


    除了中午迴來吃飯,晚上迴來睡覺,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他們這蓋房子進行得熱火朝天時候,楊老和楊井又帶著一批知青迴來了。


    這群知青看起來年紀都挺小的,十六七八的樣子。


    村裏家裏有差不多大孩子的家裏人瞧見,心裏都在慶幸。


    還好眼瞅著孩子要滿十六就棄學了。


    不然他們的孩子,還不知道會被分配到哪裏去。


    要是像胡家的胡富那樣,被分配到什麽西北去,完全相反的氣候環境,孩子們怎麽待得習慣?


    這批知青年紀小,好些人都嬌氣。


    隔三差五的,就和動員過來教人的莊稼漢起爭執,村上幹部時不時的就要去調解。


    因此,最近村上幹部都疲憊不堪。


    隻在心裏感歎:安頓知青,真不是個什麽省心的活計。


    周末放假,跟著胡林練武的楊青,跟胡林說著這,最近讓他爸頭疼的事兒。


    胡林聽著沒什麽表情,坐在地上喝水歇氣兒。


    楊青也在她旁邊坐下,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下個月,我哥和柳知青就要結婚了。”


    “嗯?”聽到這,胡林倒是來了點興趣,“他們是怎麽走到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


    我聽我爸、媽商量打三大件兒的事兒,問來著,這才知道的。


    要不是我媽說起,我都不知道他們居然偷摸的處對象有一段時間了。”


    楊青也是很震驚,而且他還是全家最後一個知道的。


    “那恭喜啊。你終於要有大嫂了。”


    胡林想到每年楊樹都被楊井催促去相看對象的樣子,勾了勾嘴角。


    “但我二姐跟我說,接下來她就要倒大黴了。


    要應付爸媽兩個人帶來的催促壓力。”楊青又轉頭說起他二姐。


    “你二姐還沒找到中意的男人啊?


    她要找個什麽樣的?”胡林跟著閑聊。


    上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胡林看起來有些慵懶。


    楊青側頭看著這模樣的胡林,語氣有些抱怨,“我也不知道啊!


    他們什麽事兒都不跟我說。”


    胡林沒再迴,起身往前走去,“起來,跟我對練。”


    楊青看了眼胡林渾身上下每個部位都綁有沙包的背影,麵上露出苦瓜臉。


    每次跟胡林對練,他都是慘敗而歸,身上的傷還得養個把月。


    這期間,還不能停訓練。


    楊青無可奈何的起身,站到胡林對麵去,擺出架勢。


    他身上也掛滿了沙包,隻是沒胡林身上的重。


    胡林背著手,站著不動。


    目光隨意,甚至帶著點散漫。


    楊青卻是如臨大敵一般。


    他看準一個時機快步衝過去,出拳直擊胡林的麵門。


    在拳頭抵達麵門的一刹那,胡林歪頭躲過。


    楊青的拳頭擊打在了胡林歪頭時揚起的短發上。


    楊青頓時改變策略,拳頭追著胡林的太陽穴去,想要給予重擊。


    胡林下腰同時後仰,躲過楊青緊追而來的攻勢,同時抬腿,掃向楊青的腹部。


    電光火石間,楊青躲避不及,被踢了個正著,蹬蹬蹬後退了幾步。


    同一時間,胡林一腳落地,旋轉扭身,大跨步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另一腿掃向楊青的臉頰。


    楊青屈起手臂擋下,又往旁邊偏了幾步。


    胡林旋身收迴腿,站定。


    又抬起另外一腿踹向楊青肚子,楊青側身,堪堪躲過。


    胡林的腳擦著他腰腹沙包而過時,隨之而來的還帶著破風聲。


    胡林就著腿的落腳點,欺身站在楊青麵前,另一腿屈膝再次頂向楊青的腹部。


    這次楊青沒躲過,刹那間被頂彎了腰。


    同時他嘴巴微張,痛得滿臉通紅,紅中泛著些醬紫。


    脖子處和鬢角的青筋畢現,往後退了好幾步。


    可見胡林這一膝,用了十足的力道。


    胡林屈腿那隻腳落地,另一腿跟上。


    一腳蹬在了楊井肩膀,把他蹬翻在地。


    楊青終於壓抑的痛唿出聲。


    胡林立在原地,眼神還是一樣淡然。


    在練武方麵,楊青沒什麽天賦。


    練了這幾年,隻能說勉強能看。


    胡林上前幾步,拉楊青起來,嘴裏評價,“比上次有長進。”


    考校一個月一次,每次都是楊青的噩夢。


    胡林都不用手,他也在她手裏撐不過幾個迴合。


    胡林真的太強了。


    “內家吐納練得怎麽樣了?”


    她去年讓楊青練了配合調息發勁兒的吐納功法,隻是楊青進展頗慢。


    “還行吧。”楊青打打著哈哈。


    胡林說的功法,有三重,他隻還在入門。


    楊青捂著肚子,有些喪氣的開口,“我是不是特別笨啊!”


    有些時候,他能感覺到,胡林對他沒有期望的感覺。


    就像那種,他母親希望他每次考試都考第一的期望感。


    “天資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你現在已經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就當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去學就行了。”


    胡林知道楊青根骨不行後,就沒對他抱有什麽期望。


    但她教的人,絕對比大部分人要強,包括那些人。


    “接著練。”


    胡林說完,去了旁邊,擺出起手式,開始練一整套外家功法。


    楊青看著,苦笑了一下,也跟著練起來。


    六月十二這天,楊家辦了喜事兒。


    楊樹和柳明佳在村幹部的見證下,說了教員語錄,正式結為夫妻。


    楊家今天熱鬧,擺了好幾桌。


    請了村幹部,許翠、楊井的直係親屬,和胡林一家。


    柳明佳的家離這裏很遠,所以隻寫信去告訴了父母。


    胡林和楊青這些小輩坐一起,開飯後就庫庫幹飯。


    其他麻煩事兒,都是長輩的事兒。


    喜事兒過後一個月左右,家裏的房子也要完工了。


    四房的比他們先完工一個多月,因為他們建的是土坯房。


    人手多,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


    他們建的磚瓦房,人手多,也是用了兩個多月才建完。


    主要是運材料是個麻煩事兒,隻能用牛車一車一車的拉。


    還有就是村裏沒人精通蓋磚瓦房,主力軍還李愛花找來的那幾個泥瓦匠、木匠。


    其餘前幾年去縣城、市裏蓋過磚瓦房的人輔助。


    這才用了兩個多月,不然時間還要耽擱更久。


    完工後,李愛花親自送那些找來的泥瓦匠、木匠。


    走出一段距離後,李愛花才偷摸的把錢結了。


    現在是不允許雇工的。


    但沒法子,村裏沒人會蓋磚瓦房。


    所以明麵上,這些人都是她找來幫工的。


    給了錢,李愛花還不忘叮囑他們,把這事兒爛肚子裏,不然大家都要蹲號子去。


    房子蓋好後,就要辦喬遷宴了。


    高如瓊在他們房子還沒蓋好的時候,就過來和李愛花商量了想把兩家的喬遷宴辦在一起,這樣省事兒得多。


    也是有等著胡孝義幫他們,把吃飯的桌子打出來的原因。


    在這期間,四房吃飯的桌子用的是當初他們去胡家討要的那張跛腳的桌子。


    胡孝義這段時間都沒閑著,不是在上工,就是在幫四房打家具。


    喬遷宴,擺了三桌。


    就自家人,高如瓊娘家人,和楊家。


    吃了飯,大家坐在一起閑聊。


    高母說起了她們村的趣事兒,說來還和二房有關。?


    胡林閑來無事,聽著。


    胡孝義過了這麽久,還沒完全從分家的事裏緩過來。


    吃完飯就在一旁坐著,像個木頭人。


    胡吉瑞話不多,是個有些涼薄的性子。


    見胡孝義這樣,也沒安慰,坐在媳婦兒旁邊,聽她們嘮嗑。


    “前天,我聽我們村裏人說,二房兩口子上村裏埋汰那個騙子勞改犯來著。


    後麵說是還動了手,兩口子打人家一個。


    那騙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說來也是活該!


    好好的地不種,去做騙人的勾當,盡幹損陰德的事兒。”


    高母說著說著,又吐槽了好些。


    不管是二房還是那騙子,都挨了一頓。


    那騙子的事兒,四房和大房都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都搭話說了幾句胡家當初請來騙子汙蔑胡林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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